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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黑藍之如愿以償在線閱讀 - 番外六男主們的求婚4

番外六男主們的求婚4

    主赤篇

    一年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由春入冬。山本極為熟練的帶著秋元進入赤司的辦公室,順便貼心得附上熱的茶水以及告訴她老板正在開會。

    辦公室里德布設還和從前一樣,禮貌謝過山本,秋元就安靜的坐在沙發(fā)那頭等待。手機回了會微信,有些許無聊的站起來打量赤司的書架。

    密密麻麻的書融匯古今、種類也很雜亂。

    不期然的看到了書桌下還未關上的抽屜,本想著只是順手關上,結果被里面的照片吸引了去。

    秋元蹲下身體,將抽屜拉開,拿出了里面那幅相框。

    是雪天里的小熊和她的合影,照片上的她還處于剛難受過的一個哭后狀態(tài),她還記得是因為和小熊道別來著。

    記憶瞬間打通了一些細節(jié),她呼吸一窒,想到了早前在美國留學的時候。

    赤司總是沉默又強大的溫柔安排了一切事情,很多時候,他并不是一個擅長言語的人。秋元總是在別人的口中甚至自己要很細心下才能發(fā)現他藏得很好的心思。

    他的喜怒哀樂很難從面上被猜測出來。可是像她這樣原以為能懂他的存在,也很多時候看不到冰面底下的洶涌。

    明明是一個運籌帷幄的第一公子,卻吃了許多許多的苦頭。

    那年她剛進入美國實驗室,其實并不是那么一帆風順,當時的小組成員會因為她的性別,因為她的膚色,或多或少的帶點異樣。

    哪怕她再努力也沒有融合進那個小隊伍,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天才,尤其是有資格傲慢的人。

    那段時間是她最糟糕的時候,人都是會被無聲的壓力壓得沉默的,那種清楚的明白其實這只是一件小事情也會不甘。

    于是在紐約一個大雪紛飛的傍晚,下班路上又格外倒霉的將咖啡全部碰倒在了大衣上,褐色的水漬格外顯眼,穿了許久的高跟鞋突然斷了跟。

    她再也難以忍受,不管不顧的赤腳走在路上,獨自開始怨言重重。

    就坐在人少的階梯上充滿怨氣的發(fā)泄累積的情緒,總之那樣拋棄素質痛快的說出來顯然很好受。只是眼淚也同時止不住的一直流,混著打在臉上的雪,又冷又熱的。

    她甚至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倒霉了,為什么會這么倒霉,現在肯定也是一副落敗的狼狽樣。

    那把傘就突兀的罩在了她的頭上,遮擋住了擾人的雪。

    她抬頭,看向站在她眼前的小熊偶人,眼淚還凝在眼眶里,半落不落的可憐樣,臉上的紅暈甚至區(qū)別不出是冷的還是哭紅的。

    小熊半彎著腰遞了一杯熱奶茶,她保持著坐著抬頭的姿勢不變。

    看到熙久沒有接,又沉默的往前推了推。

    “我不喝陌生人的東西”她哽咽著還是繼續(xù)用英語抽搭說。

    很顯然,小熊沉默了下。于是它安靜的把傘笨拙的遞給秋元,又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朵玫瑰花。上面系著一條絲帶,寫的是不要難過。

    他甚至還會拍拍熙久的頭,用她毛茸茸的玩偶手,輕輕的。

    陌生人的善意是能輕易擊潰一個本就難過委屈的少女的,她抿了抿唇,強忍的淚水還是不停歇的落下。他始終安靜的、乖順的呆在她身邊陪著她,往后更是每日都會將玫瑰送給下班的熙久。

    那不僅僅是一次送花,而是長達一年的每一天都不會遲到。

    秋元從來都沒有想到那個小熊會是赤司,而他呆在那個笨重的玩偶服里一天又一天的,只是為了送自己一束玫瑰。

    她鼻頭一酸,因為這張照片越發(fā)難過,他本不應該這樣。而照片底下還有一個打開的文件袋,是赤司簽寫的股權轉讓合同。

    底下標的日期是他登上掌權人的日期。世家大族是很難徹底掌控的,他暗地里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拿下這些。

    要一個人扛到什么時候呢。

    “怎么哭了?”進來的赤司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慌亂,他還來不及看什么,身心都放在了秋元身上,只是溫柔的拿出手帕替她拭去眼淚。

    她搖搖頭,自責的撲進他的懷抱,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沉香,感受著他的溫度。而很快赤司就明白了,也不說話的抱著她,給懷里的人順順氣。

    良久,聽到了熙久委屈的說,“那你還想不想和我做夫妻”

    少女明明是先提出的,臉上的淚痕還未歇。

    他怔了怔,難得靈活的頭腦有一瞬間卡殼。于是出口的聲音都是那樣的低又輕,“你不是早答應我了嗎?”

    “那你怎么還不向我求婚”她還先告狀一樣的抱怨上。

    可清貴男人淺淺的笑了,放輕聲線“我怕我想要的太多了”

    “我性格沒有他們好,也并不擅長說好聽的話,我其實沒有那么,完美的…”他垂下的眼捷遮蓋了眼里的一些異樣,放在熙久身上的手忍不住的收緊一些。

    “我的病也治不好了”仆赤源于對熙久的執(zhí)念,他有生之年是難消的。

    他只是一個表面光鮮亮麗的人罷了,那些陰邃的長久的孤獨都已經變成了腐蝕心脈的毒藥,他覺得自己其實糟糕透了,陰暗又偏激。

    所以連喜歡、愛都是難以窺見天光的。

    “是不是很可怕?”

    赤司露出了一個很溫和的笑容,想讓她把這些話都當成玩笑,或者是打趣的。他不熟練的移開眼,不敢看到她的一絲嫌惡。

    所以明明是在笑的,皮囊下的自己卻已經因為坦白怕被丟下而顫栗、驚惶。

    “不會的”

    看著這樣的赤司,不亞于刀口撞上了心,狠狠的、無情剜了一刀。赤司并不知道的,她比任何人都心疼他,年少情深、分分合合到如今的相戀。

    “我很愿意,很愿意做你的妻子,我打從心底、戀慕你”

    她句句肯定,難以抑制的流了淚。

    他第一時間是茫然的,然后心里才緩慢的因為熙久的表白而熨帖發(fā)熱,這樣密密麻麻的情感直擊打著他往日的冷靜。

    她許是不知道,若非她來了,或許他此生都無法得知,那些天涯海角的惶惶悲哀,原來也有盡時。

    赤司直起身,將人緊緊的抱入懷里,用感知雀躍的心跳聲來代替他的回答,徹底的放任自己沉淪在這片愛情海里。

    仆赤篇

    在主赤的死死控制下,他能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出現的概率已經下降了。甚至可以說,他應該是一個一直沉睡的狀態(tài),偶爾靠著微弱的主赤感官看到一些他想見到的。

    重新醒來的時候,他還有絲絲錯感。要知道因為藥劑,再次醒來無非只有兩種可能,主赤精神再度崩潰,但這個概率在秋元和他在一起后就從未有過。

    還一個便是———

    肢體有了感覺,他身邊躺著一個人。她全身心信賴的縮在赤司的身邊睡覺,手還環(huán)在他的腰窩處,兩人相貼的距離很近,不過一指節(jié)。

    他看著秋元近在咫尺的姝顏沉默著,就像是你求了好久好久的寶物,明明已經放棄了,可是驟然得到的不真切感。

    而他知道還有一個能出來的機會,就是赤司完全的放松狀態(tài)下,才會被他這樣的卑劣者奪得身體。

    其實仔細算起來,他最近和熙久離得這么近還是當時他強取她的時候。近的好像就發(fā)生在昨天,可是已經九年之遠了,哪怕期間有出現過也從未在她清醒的時候出現。

    斷斷續(xù)續(xù)又從未正式的出現,躲在赤司的性格下偽裝。

    他難得的安靜,什么都可以不用想就這樣看著她就好。在他自己注意不到的地方,凌厲的菱角都被磨平了。

    猝不及防間就對上了熙久的眼睛,男人的呆滯有一時顯得很可愛。她睜著惺忪的眼,還是困倦的想繼續(xù)抱著他試圖再睡會。

    仆赤呼吸都些許頓挫,她灑在胸口的呼吸能透過薄薄的布料浸透他的胸膛,酥酥麻麻的讓他動也動不了。

    于是,被控制住的心從有節(jié)律的變得急速,吵鬧到仆赤有些許慌亂吵醒懷里的人。

    他現在應該克制的離開,或者說裝成主赤的樣子。

    短短的幾秒間他就開始了從未有過的糾結與頭腦風暴。

    “你睡不著嘛?”被赤司像催命一樣的心跳聲攪和的是有些難以入睡了,于是還帶著nongnong困意的秋元好奇的問。

    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秋元,這種心態(tài)的復雜程度不亞于近鄉(xiāng)情怯?或者是更怕眼前人認出自己,而想起過往他對她的傷害。

    “小赤?”

    他很快的應下,后知后覺的發(fā)現她叫的不是主赤的名字。所以遲鈍的想不明白,腦子里略過了無數種可能,下意識的否認她現在這副依戀的樣子也許不是為了自己。

    秋元醒了點,看著他沉沉的眸色,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被我嚇到了?”

    他還是沒弄清現狀,在回想往日赤司應該會怎么和她相處,以此糊弄過去。可是他失去這個身體的掌控權太久了,絲毫不知道他們的現狀。

    秋元嘆了口氣,將手搭在他的肩上,“你還是蠻小氣的嘛,我都原諒你了,你還現在這副,唔…冷冰冰的摸樣”

    她將手從被子里拿出來,帶著顯擺的臭屁摸樣在他面前晃那枚明橙色的方鉆戒指。

    他瞬間都明白了,看到她要摘戒指的樣子就脫口,“別…”

    “別什么?”秋元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步步相逼。倒也沒拿下戒指,她只是想通過這次的機會真正的了解他的心意罷了。

    他出來的時間幾乎是沒有,每次也都是她不在的時候。

    可男人只是動了動唇,又說“你不討厭我嗎?”

    “我招惹了你,所以…”她停了停,眼里滿是溫柔,“我在對你負責”

    他只是看著她,眼角迅速的劃拉下一滴幾不可見的清淚,眨眼間的功夫。只是很快的一滴,在他平靜的神態(tài)里撕開。

    像他這樣能死磕忍耐的人,就連得到幸福的霎那都是毗鄰痛苦的,他表達的如此安靜。而內里的風暴席卷剝削的他頃刻奔潰,只有臨著懸崖的一角。

    熙久只是愛憐的看著他,“別再消失了,我等你很久了”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空氣里是安靜的。他抬起右手,單手觸摸到了她的臉。

    都是真的。

    他沒有在做夢啊。不對,他是沒有,沒有夢的。

    轉瞬間就再也無法偽裝的壓上她,發(fā)了狠一樣的吻上,在唇齒相交的yin色水聲里吮吸,讓她只能無助的、帶著顫抖的承受。

    只能靠著他。

    “怕嗎?”他錯亂熾熱的呼吸暈濕了少女的眉眼,強壓的嗓音里是nongnong的魄力。

    可她依舊很乖的,搖了搖頭。

    “敗給你了”他說。

    ”夫人“

    長久逃亡的陌路人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美夢。此后是日夜歡愉,至死方休。

    就讓我們在這有限的時間里無限的相愛吧。

    作者有話說:

    仆赤從床上走從床上回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