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中二詞! 第2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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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為蒼生而戰(zhàn),她卻站在這里。 這也不公平。 如果她只是像其他修者一樣,她護(hù)住自身,不添亂,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她不是,她和沈天昭一樣是逆天者,她不被天道束縛,她應(yīng)該做些什么—— 不,她必須做些什么! 【老白,我們上去!】 白茶是逆天者,修為不夠不能入天,本該如此,但是她體內(nèi)有一道謝九思的神魂。 鳳凰可入九天,有他的神魂在,飛升入天并不是什么難事。 白傲天調(diào)動著那道神魂,有風(fēng)四方來,把她托到了云天。 不夠,這還不夠。 她能上天卻無法抵擋住這樣的雷霆,這樣逼仄的威壓。 白茶咬了咬牙,回頭看向祝靈塵和風(fēng)停云所在方向。 “祝靈塵,風(fēng)停云!幫我!” 祝靈塵手腕一動,將劍氣于靈力匯入白茶體內(nèi),風(fēng)停云雙指一并,更是引神識渡之。 一時間,白茶的修為從凝心到了破丹境。 ——這樣應(yīng)該可以到他們那邊去了。 白茶不是沖動為之,更不是自投羅網(wǎng)。 她不是沈天昭那樣一劍斷天門的半神,可是她也是逆天者,她能奪天之力。 只要到了天門,哪怕只能奪取一成,也是多了一分勝算。 越往上,威壓越甚。 白茶感覺五臟六腑被無數(shù)野獸撕扯,血液被抽盡,那佛光落在她的體內(nèi),盡管她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被掠奪生魂,卻也痛苦不堪。 天道在警告她,若再靠近便會爆體而亡。 她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示弱,低頭,也不能在這樣一個混賬面前展露出一點脆弱。 白茶眼眸一動,上面明明是那樣金光璀璨的地方,而君越鳴隕落的地方冰冷晦暗。 這樣極致的反差讓她眼眶發(fā)紅。 她要上去,要助沈天昭誅天,要把這本該屬于萬命蒼生的天光還給他們。 白茶咽下喉間腥甜,迎著灼灼業(yè)火逆行而上。 可是她實在太弱小了,和天道比起,她根本不足以登天。 “轟”的一道天雷正中她的身體,她就像是一只游魚被卷入巨浪滔天,再難掙扎。 在白茶快要墜下云天的時候,一只無形的手將她穩(wěn)穩(wěn)給托了起來。 她眼睫一動,是凌霄劍的劍意。 “萬劍云宗凌霄,愿以本命靈劍助其誅天!” 白衣青年于浪濤和業(yè)火之中,身上云紋在劍風(fēng)烈烈,似真有云動。 他眉眼堅毅,將畢生劍意渡入白茶體內(nèi)。 這一刻,白茶一步入了元嬰境。 緊接著又是一道劍意打入了她的神魂。 ——是問心劍。 那個在莊周夢蝶之中和她拔劍相向的女子,此刻和凌霄站在了一起。 “昆侖褚明珊,愿助沈天昭師徒誅天!” 有兩位正道魁首帶動,其他人也從浩劫慌亂中穩(wěn)住了心神。 蓬萊主運轉(zhuǎn)海市蜃樓,九層寶塔。 靈山佛修祭出九龍禪杖,蒼山引劍而出。 就連靈獸宗也引出了萬獸生靈之力。 “蓬萊程云,愿助沈天昭師徒誅天!” “萬法宗上下,愿助沈天昭師徒誅天!” “蒼山全派,愿助沈天昭師徒誅天!” “……” “——三千仙門,愿傾其所有,助沈天昭師徒誅天!” 原本寸步難移的天路,在眾人源源匯聚的靈力之中變得如履平地。 白茶眼眸一動,金光璀璨。 她感覺身輕如燕,周身靈力磅礴如山似海。 在她臨到神仙境的時候,天將下了飛升劫數(shù)。 天道雖是天地共主,卻也遵循法則。 在白茶還沒有到化虛境的時候他落不下劫數(shù),就算落下天雷也傷不到她內(nèi)里。 而此時卻不一樣,她步入了此方境,天地劫數(shù),即是她的劫,也是天道誅殺她的手段。 ——天誅。 這是白茶第一次面臨這樣的懲戒,比莊周夢蝶的飛升劫還要可怖。 巨大的威壓好似天地的重量都要落下,她一步臨近天門,便被千萬光劍給驅(qū)逐而出。 她的身體被割破汩汩的血水流出,她的內(nèi)里也被碾壓撕扯。 這種劫數(shù)沈天昭自入化虛境便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白茶雖修為到了這一步,可她的神魂她的神識并不強悍。 稍有不慎身體便會崩潰,神魂消散。 在白茶上天門的瞬間,落在沈天昭身上的壓迫已然褪去。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可以暢通無阻斬殺天道,因為一旦他往前一步,白茶就會神魂俱滅,再無輪回。 這是天道慣用的伎倆。 五百年前他用程不語,用蒼生威脅他,如今又用白茶的生死,逼他選擇。 意識到這一點的沈天昭非但沒有覺得憤慨,反倒覺得輕松了不少。 不為別的,當(dāng)天道做出了威脅之舉的時候,這也說明他也被他們逼至絕路。 沈天昭深深看了謝九思一眼,后者的眼里也有同樣的決絕。 在十方雷霆要砸斷白茶的劍骨的前一秒,沈天昭毫不猶豫地退出了天門。 天道以為他和五百年前一樣做出了妥協(xié),不想青年燃盡神魂,直直撞上了手中命劍。 白茶瞳孔一縮,看著天斬入了沈天昭的神魂,臉色蒼白得厲害。 “師尊……” 沈天昭抬眸看向慌亂無措的少女。 他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神魂沒有溫度,似一陣風(fēng),又似一片云,輕柔至極。 “就在剛才,我才從天道手中取回了我最后一道神魂,才恢復(fù)了所有的記憶?!?/br> 他的聲音也和他的動作一樣輕,在金光映照里他的模樣幾近透明。 “白茶,我之所以選擇在身祭萬物救蒼生之后還要茍延殘喘地活下來,不是因為我要完成代天的遺愿……在天道毀掉我的身軀的那一刻,我就,沒有了代天的可能了。” “卓不絕失憶不是因為金丹破損,是因為在我臨死之前,他逆天算了天機……” 沈天昭的嘴角有血在淌,胸膛的血跡染透了整個白衣。 “別說了師尊,我不要聽,你這樣像是交代后事一樣,有什么,嗚嗚有什么等我們誅天之后再說好嗎?” 白茶胡亂笨拙著為青年擦拭著血跡,眼眶紅得厲害,視野也模糊至極。 “不,你得聽?!?/br> 他的手往下,緊緊扣住白茶的手腕握住了劍柄,然后將那劍往胸膛里面更入了幾分。 “他算了一卦,他說我沒我想的那樣福薄緣淺,在,在五百年后我會有個徒弟。一個和我一樣不在五行,同病相憐的徒弟?!?/br> “一個可以逆天改命,誅天代之的徒弟?!?/br> 沈天昭直勾勾注視著白茶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白茶,我不是為自己茍活,是為你?!?/br> “我重聚神魂是為祭劍,祭一把能讓你斬殺天道的命劍?!?/br> “這把靈劍本就是用我的骨血制成,只差這一道神魂了?!?/br> 劍入心脈,心頭血融入天斬。 劍身金紋璀璨,一如青年的神魂無瑕。 他勾了勾唇角,身形慢慢消散融入到了天斬之中。 “現(xiàn)在,這天是你的囊中之物了?!?/br> 白茶哭喊著想要攏住沈天昭消散的神魂,可是他走得太快了,快到她連他的衣角都沒碰觸到分毫。 一雙巨大的羽翼從她身后覆上,謝九思低頭吻掉了她眼角的淚水。 這一次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輕柔克制,他伸手抱住少女,力道之大,想要把她嵌入骨血,烙印靈魂。 謝九思低頭埋在她的頸窩,眼睫顫著掃在她的肌膚。 白茶還沒從沈天昭祭劍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又傳來青年喑啞澀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