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夢金魚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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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的蛋糕上插著五只蠟燭,代表著黎青夢到來的25歲。燭光將黎朔臉上笑起來時眼角的紋路照得尤為明顯。 “祝我的寶貝夢夢25歲生日快樂??!” 他邊說著,邊將蛋糕遞到黎青夢跟前,依然是她最愛的榴蓮口味。 黎朔注意到黎青夢身后一臉驚訝的康盂樹和康嘉年,疑惑道:“你們是……?” “他們是我朋友啦,來看您的?!崩枨鄩艚舆^蛋糕,沒出息地吸了吸鼻子,“干嘛還偷偷訂蛋糕,我說你怎么突然讓我去買生煎包,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br> 她的尾音上翹,語氣帶著撒嬌的味道。 邊上的康盂樹聽得呆住。 這又是他從未見過的關(guān)于黎青夢的一面。原來……她也會如此軟綿綿地說話,那么孩子氣。 黎朔摸著黎青夢的腦袋,無奈道:“這是我們小公主的生日啊,爸爸打死都不會忘的?!?/br> 一旁的護士插嘴打報告:“沒想到你會那么早來,他著急蛋糕送不到,差點都要偷跑出去醫(yī)院取,被我揪回來了。” 剛才還盡顯沉穩(wěn)的黎朔頓時原形畢露,很慫地縮起脖子。 黎青夢將人趕到病床上,嚴(yán)肅道:“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但不能胡來。再乖乖待幾天我們就能出院了。” 黎朔點點頭:“好好好,你先吹蠟燭,許個愿?!?/br> 黎青夢的愿望再簡單不過,她捧著這個小蛋糕,閉上眼沒三秒就睜眼吹滅了蠟燭。 ——希望爸爸能趕緊康復(fù)。 最后,那個榴蓮蛋糕被康嘉年和黎青夢刮分,余下的部分兩個人切成一塊塊,拿去病房外分給護士和醫(yī)生。因為另外的兩個男人——黎朔想吃吃不了,康盂樹是壓根不想吃。黎青夢和康嘉年出去分蛋糕后,剩他們在病房里大眼瞪小眼。 康盂樹站在黎朔的病床邊,整個人繃得緊緊的,就像在接受國家領(lǐng)導(dǎo)人的審閱那般。 黎朔笑著說:“小伙子怎么這么緊張。” 康盂樹一臉正經(jīng):“我平常就站得這么直。” “以前當(dāng)過兵?” “……沒。” “那不錯啊,精神氣天生就這么足!”黎朔拍了拍旁邊的椅子,“來,坐?!?/br> 康盂樹拗不過,坐下來,背還是挺得筆直。 黎朔打量著他,很隨意地問:“你和夢夢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前兩個月?!?/br> 中氣足得就差沒喊一聲報告班長了。 黎朔頓了頓:“……你真的沒當(dāng)過兵嗎?” “……真的沒?!?/br> 黎朔點點頭:“一身正氣?。 ?/br> “叔叔過獎了!” 黎朔又想問了,這氣勢肯定得當(dāng)過兵吧……他清了清嗓子,轉(zhuǎn)而問:“你和我們夢夢……真的就是朋友?” 康盂樹心口一跳, “……對。她教我弟弟畫畫,就這么認(rèn)識的?!?/br> “哦……”黎朔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說,“別介意我這么問,因為夢夢幾乎沒帶過男孩子來我面前,我就是好奇?!?/br> 康盂樹背脊微微一松,驚訝又小心地問:“……我是第一個?” 一邊問,一邊腿開始不自主得瑟地抖起來。 “是啊,我想夢夢是真心拿你當(dāng)朋友的?!崩杷飞裆龆J(rèn)真,“所以也拜托你,至少她還在南苔的時候,能不能多幫扶下?夢夢被我拖來這里,沒有任何熟人,我這副樣子都是拖她后腿,更別說照顧她了。” 康盂樹毫不猶豫地嚴(yán)肅回答:“這點您放心,我肯定會。況且她也幫了我很多。” “是嗎?我還擔(dān)心她脾氣有時候不太好……想說你多包容包容?!?/br> “她脾氣嗎……”康盂樹扯開嘴角笑,“沒,她脾氣挺好的。” 黎青夢拿著空蛋糕盒回來時,就見病房里初次見面的兩人相談甚歡,立刻警覺道:“你們不會是在議論我吧?” 兩人異口同聲地否認(rèn),卻沒串好詞:“我們在說天氣(吃飯)呢?!?/br> “呵?!?/br> 黎青夢一聲冷笑。 * 康盂樹和康嘉年坐了一會兒后便離開了病房,黎青夢也沒追問黎朔他剛才和康盂樹說了什么,怕反問起來反而會被黎朔看出些端倪。 生日的這一天就在醫(yī)院里平平淡淡地度過,黎朔還一直面露歉意,說委屈她了。 的確,可能在形式上,比起之前二十四年舉辦著大party,各路人馬把禮物堆滿儲藏室的盛況相比,這次的生日的確顯得寒酸。 但是,她已經(jīng)覺得非常幸福了。 在現(xiàn)在的她眼中,那些堆滿儲藏室的禮物都不如黎朔親手捧過來的那一小只蛋糕。 而唯一讓她覺得失落的地方,大概是康盂樹離開的時候,只是對她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這一天她在醫(yī)院里陪了黎朔一整天,直到晚飯點被黎朔強硬轟走。他堅持讓她生日這天別在醫(yī)院呆太久,晦氣。不如去外面好好搓一頓。 黎青夢拿他的迷信沒轍,依言離開,但沒有搓大餐的心思,想著回去煮個方便面隨便湊活下得了。 她盤算著走向醫(yī)院的停車棚,腳步在抬頭時停下,心臟怦怦地看向前方。 康盂樹隨意地坐在她的電瓶車上,正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 他身上換了件白色襯衫,干干凈凈的打扮,在黃昏下流動著青黃不接的氣質(zhì),像個無事可做的少年人。她也跟著時光倒退,體會了一把放學(xué)后不小心碰到喜歡的男孩子在車棚時的那種怦然心動。 表面上,她還是若無其事地問道:“……你怎么又來了?還坐我車上。” 康盂樹側(cè)過頭,捋了把頭發(fā):“找你吃飯?!?/br> “……吃什么飯?” “你生日啊。”他拍拍后座,“坐上來,我?guī)闳€地方。” 她的心頭,不知何時被塞進了一個會到點播報的時鐘。此刻,那只播報的小鳥噗嗤噗嗤地就飛出來了。 黎青夢哦了一聲,故作勉強地說行吧,身體卻輕盈地坐上后座。 康盂樹在她坐上來時,整個人恍惚了一下。 還記得上一次載她時,她恨不能把身子同他隔出一個銀河的距離,要不是他開得慢,她早被甩下去了。 但是這一刻,她的手卻似有若無地掛住他的襯衫一角。 他透過后視鏡,她瘦削的身影被自己擋著,但不遠不近的間隔里卻傳來令人心旌的暗香。 康盂樹盯著后視鏡里根本看不到的人影,猛地抬手,把那只掛著衣角的手拉到自己腰上。 “抱緊?!彼蛄讼伦齑?,心不在焉道,“這次我可不會刻意開慢了?!?/br> 黎青夢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被強制貼上他兩邊腰的雙手開始發(fā)燙。 是他的溫度還是來自于她的?她分不清。干脆放縱地將手貼得更緊一些,任溫度慢慢沁入掌紋。 反正是為了安全起見……沒關(guān)系的,可以再緊一些。 她抵著手底下緊繃的腰肌,將兩只手心環(huán)在了一起,這下,徹底抱住了他的腰。 車子在下一秒飛馳出去。 橘紅轉(zhuǎn)深藍色的天際線下,他們以一種若即若離的親密姿勢在風(fēng)中環(huán)繞小城,最后停在了南苔那座小小的水族館前。 黎青夢怎么也沒想到,康盂樹會帶她來這里,附近也根本沒有餐廳的影子。 康盂樹熄掉引擎,下車說:“我們進去?!?/br> “……不是已經(jīng)閉園了嗎?” 康盂樹從口袋里掏了掏,接著食指甩出一串鑰匙。 他得意洋洋道:“我找章子借的?!?/br> 黎青夢還是一頭霧水,不明白他打的什么算盤。 南苔的水族館她一直沒來觀賞過,沒想到第一次來居然是在它閉園后。里面空無一人,讓她產(chǎn)生一種包場的錯覺。 這派頭不知不覺間讓黎青夢想起曾經(jīng)周濱白為了追自己時,也曾替她包場過一幢百年老字號的洋樓餐廳,還特意叫了管弦樂團演奏生日歌。 可當(dāng)時的驚喜,和現(xiàn)在相比已經(jīng)完全不值一提。 即便他們走的是小門的員工通道,即便沒有任何專人為他們服務(wù)。 ——因為康盂樹給予的,是花多少錢都代替不了的心意。 他將她領(lǐng)到了一處熱帶魚館內(nèi),幽藍色的玻璃水箱中,無數(shù)條熱帶魚在緩慢地游動著。 一張白色方桌貼著水箱,鋪著干凈的格子桌布,還擺了只花瓶,里面是一株仍沾著露水的紅薔薇。 桌子的中央則擺放著銀色保溫盒,兩瓶酒,以及還未拆封的六寸蛋糕。 這一切……就好像在海底王國。 黎青夢呆在原地,震驚得失去言語。 康盂樹摸了摸鼻子。 “我不知道你口中那個喜歡的水族館餐廳是怎么樣的,南苔也沒有……”他輕描淡寫,“但沒關(guān)系,我就親手給你現(xiàn)造一個?!?/br> 第44章 時間倒回幾小時前。 章子正準(zhǔn)備計劃著下班后的約會,就碰到康盂樹突然來水族館,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最近的感情進展得很順利,老天爺大概是給他關(guān)了一扇窗,但又給他開了一扇門。人嘛,就是不能死腦筋。不然就會淪落成像阿樹那樣的老處男一枚。 他正在心底暗自拉踩,結(jié)果拉踩對象意外殺到,搞得他十分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