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嫁給了養(yǎng)豬大戶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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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工分呢,你不養(yǎng),外面一大撥人想養(yǎng)呢。感謝你都來不及,誰會戳你脊梁骨? 反正,經(jīng)此一事,林鳳霞算是徹底看清了,江宏發(fā)這人就是看著老實,平時說他什么都不吭不哼的,但是關(guān)鍵時刻總能打你一個措手不及。 至于江松那孩子就更不用說了,從小就隨他爹,是個喜歡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這事兒要想萬無一失,就一定不能讓他們參與,省得再整出些什么幺蛾子,鬧得人頭疼。 于是,中午林鳳霞做了幾道家常菜,就他們幾個邊吃邊聊,一開始還是和和氣氣的,直到聊到倆人婚事的時候,柳芳芝和林鳳霞就開始了你來我往的暗中較量。 江梨一頓飯吃得心驚膽戰(zhàn)的,她那么辛苦的演了那么久,生怕她倆一句話說得不對頭,這事兒就黃了。 一頓飯吃完,這事談得也差不多了,李媒人家里還有小孫子要照顧,就只好先走一步。 柳芳芝在剛才的談話中,一直處于下風,這會兒心氣兒正不順,眼看著李媒人走了,她也不想跟林鳳霞這個不講理的女人再說些什么,就說家里還有事,要先回去,其它的等明天再說。 江梨心里亂如麻,現(xiàn)在這情況,這事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成? 所幸賀嚴冬走的時候,給她喂了一顆定心丸。 “收拾好東西等著,我明天會帶著拐和彩禮來接你?!?/br> 幸福來得太快,江梨有些接不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居然在賀嚴冬說這句話的時候,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款款深情。 以至于她連句感謝的話都忘了說,只顧著傻傻點頭了。 如果再來一次,她至少也要萬分嬌羞地低下頭,發(fā)自肺腑地,輕輕地回一句:“嗯。” —— 前腳剛出門,后腳柳芳芝的臉就徹底垮下來了,心里一股子氣,不吐不快,“你娘我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也就江梨那孩子老實,換成別的早跟她鬧得不可開交了。眼看著孩子腿還傷著,連路都走不利索,還說什么明天就先把證領(lǐng)了,人你們帶回去,婚禮等之后再辦也不遲?!?/br> “說好聽點她這是在嫁侄女,說不好聽的她就是在賣孩子。還有,她對人江梨做的那些事誰不知道啊,現(xiàn)在知道在咱們面前演什么侄兒嫂情深了,我看她就是貪圖咱們那點彩禮錢?!?/br> 柳芳芝說得激情四射,一扭頭看到兒子正神游天外,心里一梗,瞬間矛頭急轉(zhuǎn),“冬子,媽說的話,你都聽見沒?那林鳳霞什么人呀,明知道咱家什么條件,嘴一張一閉,就要五百塊彩禮錢,真是說得輕松?!?/br> 賀嚴冬正想著待會兒回去就把他家后院那棵樹給砍了,給江梨做個拐,剩下的不知道能不能做個衣柜,不能的話,就只能做個小點的柜子了。 他那屋里太寒酸了,衣服都是直接扔在缸里的。 被柳芳芝這一喊,賀嚴冬瞬間回過神來,知道他媽今天一直壓著脾氣不容易,趕緊哄道:“她再厲害,不還是被您給殺到三百了,所以啊,還是您最厲害。” “那是,你媽我再怎么說也比她虛長幾歲,這么些年,什么沒見過,還能斗不過她。”柳芳芝被兒子這一夸,瞬間就高興了,但是一想到錢,就又忍不住嘆氣道:“不過啊,我還是心疼這三百塊錢,都趕上咱們家地一年的收成了?!?/br> 賀嚴冬眉梢一挑,語氣輕松,“媽,您不能光看您花了多少錢??!您還得想想您那準兒媳啊,這么多年咱村都是只出不進,就您兒子我娶回來了一個,還是個有模有樣的,您臉上也有光??!” “對呀。兒子,關(guān)鍵時刻還是你拎得清?!?/br> 看著小老太走路都輕快了起來,賀嚴冬也徹底放下心來,繼續(xù)琢磨他的大小柜子。 下午三點。 江梨學著賀嚴冬教她的方法,用板凳架著傷腿正坐在門口看書,江宏發(fā)帶著倆孩子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就屬江松最積極,一進門看到江梨就沖了過來。 氣都還沒喘勻就慌著問道:“表姐,怎么樣了?” 江梨合上書,抬頭看他,明媚的陽光照得她有些睜不開眼,“他說,明天就過來接我。” “堂姐,你明天就要走了?”江杏姍姍來遲,剛好聽到江梨的話,語氣里是驚訝還是驚喜,江梨聽不出。 江松瞪著眼,焦急得等待著江梨的回答。 看到她點了點頭,江松平整的眉間瞬間隆起了溝壑。 這么快就要走嗎? 江松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想到這里人太多,就又把話咽了回去,決定等到晚上再找機會說。 江宏發(fā)一聲不吭地蹲在墻根吸完了整根煙,江梨再怎么說也是他親侄女兒,是他大哥唯一的孩子,眼看著就要出嫁了,他不說兩句,也確實不太好。 于是,他扶著墻慢慢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才走過去問道:“你都想好了?” 這還是江梨穿來之后,第一次聽到她這位親叔叔說話,他說話聲音聽起來很奇怪,沙啞粗糲,嗓子像是被火烤過一般。 也或許他就是因為這個聲音,所以才常常保持沉默的。 江梨抬頭看著他,笑著點點頭,“嗯,想好了。這么多年,多謝叔嬸收留我。” 說到這個,江宏發(fā)忍不住老臉一紅,這么些年,林鳳霞是怎么對這孩子的,他都看在眼里,但他從來都沒有阻止過,哪怕一次。 說到底,林鳳霞說的那些東西,他也怕。 但他也要臉,大隊書記帶著江梨來的時候,一口一個親哥,一口一個親侄女的,他不能說不養(yǎng)。 更何況,他哥根本不是因為意外才走的,而是因為他的cao作失誤。 這件事他雖不曾對任何人說過,但這么些年他一直深受著良心的譴責,特別是面對江梨的時候。他已經(jīng)記不清在多少次的夢中,被這孩子用石頭砸破腦袋,再也醒不過來。 現(xiàn)在這孩子終于走了,困擾他多年的噩夢,也該結(jié)束了吧! 第5章 喜不喜歡 賀嚴冬剛走到村口,就看到前面不遠處的大槐樹下,依次蹲著三張熟悉的面孔,前程、老三、家寶,好家伙,都到齊了,這明擺著就是特意來堵他的。 柳芳芝看到這幾個整天不著四六的年輕人就覺得心里鬧騰,秉著眼不見心凈的原則,搖了搖頭,撇下賀嚴冬自個兒走了。 果不其然,看到賀嚴冬走過來,三個人一個比一個跑得快,賀前程昨個兒剛在這兒吃過虧,今天就多長了個心眼兒,特意站在那倆人后面,離他冬子哥有一米遠,卻喊得最大聲:“冬子哥,你這可不夠意思??!瞞著咱們兄弟,偷摸溜的一個人跑去吃獨食。” 看著賀嚴冬眉頭一皺,眼簾一掀,賀前程就知道事情不簡單,這一米的距離怕是也保不了他了。 于是,賀前程繞著大槐樹在前面跑,賀嚴冬隨手從地上撿了根枯樹枝追著他打,邊追邊罵道:“你丫長能耐了是吧?一天不打你,你就皮癢是不?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 賀前程被打得吱哇亂叫,“哥,親哥,哎呦,我錯了,饒命,哥?!?/br> 老三和家寶站在一旁抱著膀子看熱鬧,就差再來把瓜子了。 老三:“你說這前程什么時候能在冬哥面前管住自己那張破嘴?!?/br> 家寶:“別想了,管不住的,他就是欠打?!?/br> 老三偏偏頭,試探道:“咱去攔著點?” 家寶嘆了一口氣,無奈回道:“走吧。” 十分鐘后,賀前程那寒酸的小破屋里坐滿了人,頭頂昏黃的小燈泡成了屋內(nèi)唯一的光源。 “你看你那慫樣兒,站那么遠干啥,過來坐唄。” 老三扭頭看到賀前程站在柱子后面一臉賊眉鼠目的慫樣,深深地在心里嘆了口氣。 賀嚴冬半瞇著眼躺著床上,聞言往這邊掃了一眼,賀前程馬上慫兮兮地往后躲,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道:“我就想站著不行嗎?” 家寶不耐煩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說:“行,你就是就地起飛都沒人拉你。厲害死你了?!?/br> 老三一抬頭,目光和家寶相接,家寶瞬間會意。 “咳咳,那個,冬子哥,你那事兒咋樣了?不跟哥幾個說說?” 本來正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的賀嚴冬,一聽這話瞬間坐了起來,臉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還能怎樣?我早跟你們說過了,就沒我賀嚴冬辦不成的事兒。你們明天就擎等著吧,保證給你們領(lǐng)回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好嫂子?!?/br> 家寶豎起大拇指,真心道:“冬子哥,牛還是你牛?!?/br> 老三擱在腿上的手都快磨禿嚕皮了,才腆著臉,猶猶豫豫地問道:“冬子哥,你這事倒是解決了,可我們幾個都還單著呢,你這媳婦兒是咋找的,也教教我們唄?” 賀嚴冬站起身,上下打量著他們幾個,語氣平靜無波,“你們有錢嗎?沒有。有能傍身的本事嗎?也沒有。你什么都沒有,人家姑娘缺心眼啊,會嫁給你。都好好想想吧??!別整天跟二流子似的在街里瞎轉(zhuǎn)悠?!?/br> 看著屋內(nèi)其它三人都低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賀嚴冬挑挑眉大步從門口離去,深藏功與名。 賀嚴冬吹著口哨,洋洋得意的一進門就拿著工具往后院走。他現(xiàn)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渾身都是干勁,別說砍樹了,就是撂倒一頭牛都不在話下。 木工的活兒是賀嚴冬在部隊的時候,跟那些有經(jīng)驗的老師傅們學的,做出來的東西雖然不夠精細,但馬馬虎虎也還能用。 一副拐,一套小柜子,要是擱平時,他三下五除二就給搞定了,今天卻格外認真,直到夜幕降臨才堪堪完成。 特別是那副拐,做好后他還特意叫小妹賀春華過來試用了一下,直到各方面都面面俱到了才徹底收工吃飯。 賀春華還嘲笑他,有了媳婦兒,人都過得細發(fā)了。 賀嚴冬一笑應之,沒什么好反駁的,以后在他這兒那就是媳婦兒最大。 與此同時,賀前程的小破屋里,低頭沉思了半晌的三人,終于被姍姍來遲的饑餓感喚回了意識。 老三:“哎,你們倆想明白了嗎?” 家寶搖搖頭,一臉的深不可測,“我是想明白了,冬子哥看似是在給咱們支招兒,其實就是在變著法兒的夸他自己?!?/br> 前程點點頭,萬分認同,“同意。” 老三揉揉肚子,滿臉哀怨,“管他呢,他就是一面旗,迎風招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都不餓嗎?我是餓了,我要去弄點吃的了。” 家寶、前程異口同聲道:“走走走?!?/br> —— 這個晚上江宏發(fā)一家格外的和諧,特別是林鳳霞,出來進去臉上都掛著笑,比出門撿了毛爺爺都開心。 眼看著江松又胳膊肘往外拐給某人往屋里送飯,林鳳霞只是沉了沉臉,沒再說什么,反正明天就把人送走了,再得意也就這一晚上了。 江梨在這個家的東西并不多,僅有的幾件衣服,也基本上都是林鳳霞和江杏穿剩下的。 吃完飯,她讓江松把這些衣服都拿出來放在床上,她再一件一件的疊好,放回箱子里,就算是收拾好東西了。 下午賀嚴冬他們走后,林鳳霞說了,屋里那口紅色的大箱子,就算是她的陪嫁。 江梨隱約記得陪嫁的多少和貴重程度,好像也是有什么說法的。 陪嫁的越多越貴重,就代表家里人對這孩子越在乎。 而她能有這樣一口大紅箱子就很知足了。 江松一晚上都興致懨懨的,滿臉都寫著不高興,江梨讓他做什么他就照做,但就是一聲不吭,弄得江梨最后耐心盡失,只好直接問他,“小松,你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 江松眉頭緊皺,一臉為難,話都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口。 江梨也不催他,倆人就那樣大眼瞪小眼,看誰先敗下陣來。 最后,江松終于鼓起勇氣問道:“堂姐,你喜歡那個賀嚴冬嗎?” 江梨顯然是沒想到這話居然會從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口中說出,臉上的表情一霎那變得異常精彩,不過幸好她會演,讓這種精彩只停留了很短的一段時間,短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江梨突然想到賀嚴冬走的時候留給她的那句話,沒忍住笑了,說:“他是一個挺好的人,長得也還行,就是眼睛有點兇。嗯,反正明天他來,你見了就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