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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嫁給了養(yǎng)豬大戶 第42節(jié)

    被媳婦兒派了活兒的賀嚴(yán)冬,心里果然平衡了一些,乖乖靠在床頭數(shù)錢。

    等江梨一坐下來,賀春華又湊近朝她臉上看了兩眼,直接問道:“二嫂,你是不是化妝了?”

    “這么明顯嗎?”江梨有些驚到了,她妝前妝后不至于差別直接大到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吧?

    下午比較明顯是因為她頂著一張大紅唇,看不來才怪呢,但現(xiàn)在那口紅被賀嚴(yán)冬吃了一嘴,本來就不剩什么了,現(xiàn)在她剛又吃了晚飯,保守估計,應(yīng)該也就剩下一點點紅了吧。

    “不明顯。”賀春華搖搖頭樂了,“這么說,二嫂你真的化妝了?”

    江梨點點頭,把中午因為實在盛情難卻跟著徐雯雯去了她家吃飯以及后來答應(yīng)幫她試衣服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賀嚴(yán)冬在旁邊豎著耳朵聽得津津有味,連數(shù)錢的手都停了下來。

    賀春華聽完之后,對徐雯雯這個人好奇極了,嚷著非要讓江梨明天也帶她去補(bǔ)習(xí)班,反正她也是高中生,她也是可以去學(xué)習(xí)的。

    盡管她平時每周回來,都會接受到江梨的一對一輔導(dǎo),而且她現(xiàn)在的英語水平其實已經(jīng)完全可以自己學(xué)習(xí)了。

    江梨拗不過她,索性就把這事給答應(yīng)了下來,但也跟她直說了自己的顧慮,之前柳芳芝說過要讓賀春華留在家里做飯的。

    最后賀春華樂呵呵的回去了,說她媽那邊她可以自己搞定的。

    江梨也知道,像她這個年紀(jì)的小姑娘,對化妝品,對漂亮衣服正是充滿好奇的時候,小姑娘想看,就帶她去看看也沒什么。

    江梨這樣想著,突然一回頭,發(fā)現(xiàn)賀嚴(yán)冬看她的眼神非常不對。

    “怎么了?多了還是少了?”

    賀嚴(yán)冬木然的搖搖頭,擺出一副探究的表情,真誠發(fā)問:“深v、吊帶是啥意思?怎么還露背呢?這衣服真的能穿?”

    江梨笑著走過去,一張一張撿起散落在床上的錢,按照面額大小放在一起,回道:“沒啥,就衣服的款式罷了,反正說了你也聽不懂,咱們還是先把錢數(shù)清楚吧?!?/br>
    賀嚴(yán)冬一臉迷茫的點點頭,真的開始專心數(shù)起錢來。

    江梨之前跟柳芳芝說的一千塊,其實只是一個基礎(chǔ)班的盈利,之后還有一個提高班呢,兩個班一起報會優(yōu)惠十塊錢,反正這一天下來,江梨手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兩千出頭了,除去給徐斌的分紅,她還剩下小兩千。

    算完賬后,賀嚴(yán)冬捧著江梨的臉親得兩個人都差點缺氧才松開。

    說實話,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錢,沒想到居然是他媳婦兒掙來的。

    “這些給媽,這些你拿去把之前養(yǎng)豬欠的債給還了,剩下的這些就先存起來?!苯鏃l理清晰的把錢分成了幾摞,邊分邊對賀嚴(yán)冬說道。

    如果是之前,賀嚴(yán)冬肯定還會為了男人的尊嚴(yán),和江梨拉扯兩句,覺得花媳婦兒掙得錢很沒面子什么了,但自從上次被江梨狠狠的教育了一頓之后,他就明白了,他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也是一體的,根本沒辦法清晰的分出你我來。

    晚上躺在床上,四周陷入靜寂之后,賀嚴(yán)冬又開始在心里琢磨“深v”、“吊帶”和“露背”的問題。

    許久之后,江梨都快睡著了,突然被他一叫,打了個哈欠,聲音含混的問道:“怎么了?”

    賀嚴(yán)冬翻身把她攬在懷里,湊到她耳邊,半哄半誘的小聲說:“媳婦兒,就剛剛你說的那個衣服,我咋想都想不明白,你能不能啥時候穿給我看看?”

    江梨愣了片刻,而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冷冷地拒絕道:“別想了,不可能?!?/br>
    我可不想到時候下不來床。

    作者有話說:

    大概要忙到16號了,這幾天會盡力更,有空就更。

    謝謝還在支持的小伙伴,鞠躬~

    第61章 就很巧

    第二天一早, 江梨剛起來正在門口洗漱,賀春華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來說她今天先不去了,明個兒再去。

    江梨剛開始還覺得奇怪, 怎么突然就改變主意了呢?

    后來看到賀春華那一臉無奈的表情,瞬間就明白了。

    無非就是和柳芳芝兩人互相給彼此個臺階下罷了。

    還是和昨天一樣, 賀嚴(yán)冬先把江梨送到胡同口, 給她買好早飯, 然后自己才騎著自行車去往國營場。

    今早江梨吃的是油條和豆?jié){, 她才剛在旁邊的矮桌上坐好, 就看到徐斌一個人推著自行車朝她走來了。

    徐斌先將自行車靠墻鎖好, 然后才走過來跟她打招呼說:“我先過去買個早飯, 等會兒說?!?/br>
    江梨點點頭, 暫時按下心頭的疑問,等他買完早飯回來。

    很快, 徐斌拎著倆大包子,端著一碗稀飯就在她面前坐下了,沒等江梨開口, 就直接道:“雯雯病了, 今天是來不了了?!?/br>
    “昨個兒傍晚回去, 她非要吃冰棍兒, 就讓她下去買了, 結(jié)果她一口氣買了三根兒,自己全吃了。晚上可能是空調(diào)打得太涼, 天還沒亮, 人就上吐下瀉的, 還發(fā)著高燒, 直接就給送醫(yī)院了?!?/br>
    江梨一聽都進(jìn)醫(yī)院了, 直接嚇得手上剛夾好的油條都掉了,趕緊問道:“怎么樣了?嚴(yán)重嗎?”

    徐斌湊到碗邊喝了兩口湯,搖搖頭說:“沒事,就是受涼了,打了一針,又拿了點藥就回家了。”

    “那就好?!苯孢@才放下心來,又對徐斌說道:“你這也跟著折騰了一早上吧,怎么不在家歇著,缺的課找時間補(bǔ)就行。”

    “沒事兒,這不是顯得我好學(xué)嘛!”徐斌笑著說道:“而且我過來聽完,晚上回去就可以直接把重點復(fù)述給雯雯,也省得再麻煩你講一遍?!?/br>
    “那我可得好好謝謝你,這樣吧,中午請你吃個冰棍兒?!?/br>
    隔著一條馬路,江杏呆呆地站著,目光則一直停留在馬路對面,人群中那個言笑晏晏的人不正是江梨嗎?

    但此時正坐在她面前,和她說話的男人,不是賀嚴(yán)冬,又是誰呢?

    那個背影江杏覺得有一絲絲的熟悉,但一時又實在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江杏,你在那兒看什么呢?還不趕緊買早飯,再晚就沒時間吃了?!鄙砗笤绮蛿偳罢局心昱藢χ暗?。

    江杏飄遠(yuǎn)了的思緒被瞬間拉回,她一邊往回走,一邊應(yīng)道:“這就來了?!?/br>
    江杏買了個咸口的芝麻大餅,剛剛那個中年女人買了幾根油條,時間來不及了,倆人只能邊走邊吃。

    “還是你們年輕人有精力,一大早起來還給自己化個美美的妝,盡管咱們待會兒進(jìn)了廠子,一帶口罩就大半天,誰也看不見啥?!迸赃叺闹心昱艘Я艘豢谑掷锏挠蜅l,突然感嘆道:“還是年輕好,等到了我這個年紀(jì),寧可早上多睡會兒,也不愿意去折騰那些?!?/br>
    “不過,你這妝化得是真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十七八,還是個姑娘呢?!?/br>
    江杏心思雖不在這上面,但也知道她說這話,無非就是客氣客氣,而且她又不是沒有自知之明,自己到底怎么樣,她看得清清楚楚的。

    于是,便也禮尚往來,客氣的回道:“王嫂,你這也就是沒時間打扮,你要是打扮打扮肯定比我強(qiáng)。你看你這皮膚底子還是很好的,而且身材又有料,稍微打扮打扮,看起來肯定就跟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差不多?!?/br>
    被叫做王嫂的中年女人,對江杏這話果然很受用,笑著說:“不至于,不至于?!?/br>
    此時江杏的腦海中卻一直浮現(xiàn)出剛剛看到的江梨的笑臉,那張臉還是和出嫁前一樣,未經(jīng)摧殘,白皙干凈,透著青春的活力和年輕的朝氣,只是眉宇間多了一絲女人味兒。

    而她呢,再厚的脂粉好像都遮不住她臉上的疲憊,早上對著鏡子,她能看到的只是眼中的絕望和疲累,那抹光或許是在劉志國曠工賭博的時候,也或許是在他動手打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消失了,而且再也找不回來了。

    無數(shù)個難以入眠的長夜,她都在想,為什么重來一次,她的人生還是這么的苦。

    現(xiàn)在她忍不住無聲地在心里問道,為什么就算是互換了人生,江梨過得好像還是比她好。

    想到這里江杏忿忿地低頭咬了一口手里的大餅,還沒嚼幾下,就見她一臉嫌棄的皺起了眉,她平時最討厭吃這個的,今天心里亂得很,買早飯的時候也就隨手一指,沒想到就剛好買到了這個。

    一旁的王嫂把她臉上的表情看了個清清楚楚,便將手里剩的半根油條遞了過去,說:“買錯了吧?我還以為今兒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之前都沒見你買過這個。不想吃你那個,就把我這半截油條吃了,湊合墊吧墊吧。”

    說完她還又補(bǔ)充道:“放心,我掰著吃的,吃不著我剩嘴兒?!?/br>
    廠里忙得很,不吃點東西,一上午確實挺難挨的。

    于是,江杏便抬手把大餅上自己剛剛咬的嘴頭兒給掰了下來,塞進(jìn)去嘴里,胡亂嚼吧嚼吧咽了下去,然后把剩下的遞給王嫂,并接過她的半截油條說:“太感謝你了王嫂,你看,我這個你要吃嗎?”

    “要吃的,免得浪費(fèi)不是,再說了我也不嫌棄你嘴頭兒,下次就不用給我掰了?!蓖跎泛呛堑膹慕邮掷锝舆^了芝麻大餅。

    剩下的一段路兩人沒再說話,而是邊走邊專心的吃著手里的東西,最后一起走進(jìn)了城西紡織廠的大門。

    ——

    江梨昨晚就跟賀嚴(yán)冬說了,等今天中午閑了,就讓徐雯雯陪自己去百貨商場買塊表,她是城里人,這方面或許會比自己更懂一些。

    結(jié)果徐雯雯今天剛好就因病沒來,不過反正她也不急著用,等過兩天再買也是一樣的。

    昨個兒中午在徐雯雯家飯桌上,江梨半推半就的答應(yīng)了今天中午要過去露一手,更何況徐雯雯今天還病著,于情于理她都得過去瞧瞧。

    于是,中午上完課,江梨就和徐斌一起回去了。

    昨個兒中午徐斌就把自行車放在補(bǔ)習(xí)班的院子里,三人一起坐公交回去的,今天也是,大中午的,太陽正曬,徐斌自己也不想騎著自行車來回跑,再把自己熱個半死。

    從胡同里往大街上走的這段路上,江梨跟徐斌提了一嘴她想要買只表的事情,沒想到徐斌在百貨商場剛好有認(rèn)識的人,應(yīng)該可以給她一個最低價。

    能省錢江梨自然高興,而且百貨商場剛好離這里不遠(yuǎn),江梨打算先去把表買了,順便再買些果蔬什么的,昨個兒空手上門就已經(jīng)很唐突了,再加上今天徐雯雯還病著,要是再空手上門,那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倆人步行走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百貨商場,路上江梨給徐斌說了自己大概想要個什么配置,什么價位的表,讓徐斌到時候幫她看著點。

    百貨商場一樓最西邊,一整排都是賣表的鋪位,江梨跟著徐斌一直走到最后一家,這家的店主是一個看起來差不多三十來歲的胖子,一看到徐斌遠(yuǎn)遠(yuǎn)地就站了起來,笑得像只加菲貓,“徐斌老弟,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去找哥兒幾個喝兩杯?”

    說著他目光越過徐斌直直的落在身后的江梨身上,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意味深長起來了。

    徐斌太陽xue一緊,就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生怕他接下來再口不擇言的說出些讓大家都尷尬的話來,趕緊把江梨讓了出來,搶先介紹道:“這是江梨,教我學(xué)英語的老師,過來你這兒拿塊表?!?/br>
    “噢噢噢~,教英語的老師啊,厲害厲害。 ”胖子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笑著向江梨介紹自己,“叫我二胖就行,我跟徐斌那是一個胡同長大的,鐵兄弟,要買表是吧?”

    “來看看,我這兒前兩天剛到了塊兒上海牌女士手表,質(zhì)量那是杠杠的,我兄弟在這兒,我也不跟你多說,一口價就100塊,我不賺你錢,老師,你看咋樣?”

    江梨拿起玻璃展柜上的手表,戴在手腕上試了試,剛好,而且價位也在她能夠接受的范圍內(nèi)。

    于是江梨點了點頭說:“那就這個吧?!?/br>
    說完她看到展柜里有一款男士手表,看起來大氣又高檔,大表盤看起來好像還蠻適合賀嚴(yán)冬的。

    “這個看起來好像還挺不錯的樣子?!苯娆F(xiàn)在沒打算買,也就沒好意思讓人拿出來給她看,只是隔著玻璃柜指了一下。

    “噢,這款是男士手表,而且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進(jìn)口瑞士表,貴著呢?!?/br>
    江梨點點頭,準(zhǔn)備提前打好預(yù)防針,“那我以后要是不跟徐斌一起來的話,這塊表你還能給我便宜一點嗎?”

    二胖嘿嘿一笑,說:“江梨老師是吧,放心,就你長這模樣,那一時半會兒肯定是忘不了的,別說下次了,以后你來都算友情價?!?/br>
    徐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就在旁邊干巴巴的嘖了幾聲。

    江梨一邊掏錢,一邊笑著說:“那就提前先謝謝你了?!?/br>
    下一秒,江梨臉上的笑就僵住了,她好像忘帶錢了。

    昨晚她特意把錢給放枕頭下面,想著等早上走的時候直接給揣兜里就行,結(jié)果一大早先是賀春華過來跟她打岔說不來了,后來等賀嚴(yán)冬挑水時,她又看了會兒學(xué)生們昨天做的能力測試卷,然后走的時候就忘記拿錢了。

    徐斌眼尖的看到她掏了掏口袋,然后就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大概猜到,她或許是忘帶錢了。

    于是直接從自己口袋里掏出錢來,數(shù)出一百塊遞給二胖,然后十分輕巧的說:“我先幫你墊上,你明天再拿給我就行。”

    “行?!苯嫒玑屩刎?fù)的點點頭說:“太感謝你了,我只能再請你吃根冰棍兒了?!?/br>
    “對了,你還有錢嗎?能再借給我一百嗎?我待會兒還要買些東西。”

    徐斌直接又?jǐn)?shù)出一百塊錢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