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 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做龍傲天未婚妻的那些年、我用學(xué)習(xí)系統(tǒng)搞科技、追光、重生六零:做個低調(diào)的富婆/她帶著頂級空間去六零,不挨餓!、作精美人穿成豪門對照組后、八零之發(fā)家養(yǎng)娃、他愛如潮、以身殉道后徒弟黑化了、團(tuán)寵文里的惡毒女配今天依然惡毒(1v1,覺醒重生)、甜心粘人精
汪林莞伸出指尖拭干滴在手背上的水珠兒,偏頭看了眼床頭。 小夜燈光線溫暖,整夜長明,明明已是隆冬季節(jié),大約是室內(nèi)溫度高,竟還有小飛蟲繞著光線起舞。 她就站在那里盯著環(huán)繞的小飛蟲,腦海里翻騰著的,卻是今天他那句玩笑似的“大白鯊”。 那晚沒什么意識地摸完人,被他今天用玩笑的方式輕描淡寫地繞過去,卻又在她想要靠近時,半真半假的警告。 ——混黑.道的男朋友都很壞。 ——小朋友小心點兒,別被壞男人吃了,懂? 看似玩笑,是不是又飽含了真心呢? 其實是想告訴她,他那樣的,不要碰,對嗎? 他看出來她的心思了嗎? 還是說,單純只是在玩笑? 她握著毛巾在床頭枯坐許久,理不清楚個中滋味兒。 直到眼皮開始發(fā)沉,小夜燈的光暈也變得忽明忽暗,看不真切,她的臉頰挨著抱枕。 睡著的前一秒,她默默祈禱著,希望今晚不要做奇奇怪怪的夢。 結(jié)果,這晚,那些擾人心神的夢再度襲來。 慣常做的紫色的夢,顏色似乎淺了些,一望無際的邊緣生出了一小簇白色小花,在風(fēng)中微微搖曳。 她彎腰去采,手指碰上純白花朵,纖細(xì)的手腕忽然被輕扣,她愣了下,偏頭看他。 還是令人臉紅心跳的黑色絲質(zhì)睡袍,衣襟半敞著,這次他不像上次那么痞,看上去甚至有些許冷感。 盯著她瞧了幾秒,他忽然笑了下,強勢地將她扯過來,手里的花朵被風(fēng)吹散,他低頭貼近她微顫的唇,不太友善地問她: “怎么回事兒?隨意摘人的花?” “……” 他笑,深棕色的眼睛情意淺淺,“不是讓你遠(yuǎn)離壞男人么?” “……” “嘖。” 花朵在她手里搖曳,他低頭咬住,她紅著臉望著他,見他將花朵一點一點吞下去,好看的薄唇被滋潤得水光瀲滟。 被碾碎的花朵從他的唇渡過來,她從他唇里嘗到了馨香的滋味兒,不知是花朵的,還是屬于他本人。 他不帶任何感情地親她,嗓音卻啞到幾近呢喃,“麻煩的小朋友。” “……” 很近,又很遠(yuǎn)。 她少女時代的,對他的渴望與所有期待。 不服輸?shù)男宰幼屗a(chǎn)生近乎暴躁的感覺,無法滿足這樣的淺嘗輒止,她主動踮起腳尖,勾著他,扯下來。 氣哼哼地咬上他的喉結(jié),“你是變色龍嗎?一天一個樣兒?!” “裝什么裝?裝什么裝?” “等我釣到你,就把你狠狠地甩了!” 似乎覺得這樣依舊不夠發(fā)泄,末了,干脆伸手將他抵在透明的墻上,卻被他扣著手腕,摁回來。 要笑不笑地盯著她,一字一頓:“你、完、了?!?/br> “?” 忽然,真變成了一頭很漂亮的大白鯊,張開嘴將她一口吞了下去。 “砰——” 腦袋撞在了硬邦邦的床頭,汪林莞疼得抱著腦袋哼哼唧唧出聲,所有的旖旎全都消散,只余下未曾滿足的空虛。 救命—— 她到底在做什么奇奇怪怪的夢??! 夢里,似乎掙脫了一切枷鎖,又變成了曾經(jīng)的中二少女,并且做了自己清醒時完全沒想過的事兒。 將緋紅的臉頰埋在床頭,平復(fù)了許久的心情后,她起身去浴室重新沖了涼。 做了這種夢,沖完涼后,再也沒了睡意。 隨手拿了磕不動的資料書,看看能不能催催眠,結(jié)果看了個把小時,反而越來越清醒。 汪林莞一頭黑線:“……” 夢這么厲害的嗎? 比她吃藥還管用? 偏頭看了眼旁邊的瑜伽墊,她猶豫一秒,合上書,鋪了瑜伽墊,特地還換了瑜伽服。 聽說運動是最好的助眠劑,跳幾個回合應(yīng)該就可以了吧,嗯,一定可以。 汪林莞深呼吸一口氣,將一頭長發(fā)綰了顆松松垮垮的丸子頭,開了手機(jī),點了首清心咒。 詭異的音樂回蕩在臥室,在這樣的夜色下,格外滲人。 汪林莞:“……” 她為什么大半夜聽這么滲人的音樂! 煩躁地將音樂關(guān)掉,小姑娘雙手捧著臉頰,頭一歪,眼一閉,索性直接躺平在瑜伽墊。 一來二去磨蹭這么久,沒睡著,倒是餓的不行。 打算到廚房找點吃的,然則想到上回在廚房跟蘇潮的尷尬事兒,又讓她望而卻步。 不過—— 應(yīng)該也不會那么倒霉吧? 抱著狗頭抱枕在瑜伽墊翻來翻去好半晌,終究被肚子里的饞蟲打敗,跑浴室又洗了把臉,她小心翼翼地出了臥室。 怕跟蘇潮撞見,她特地選了相反的方向,哪知道才走到靠近長廊角落的樓梯,轉(zhuǎn)了角,就跟人撞了個滿懷。 硬邦邦的身材,十分有料,也同時撞得她鼻尖泛酸,痛得她眼淚差點飆出來。 好困卻又睡不著,這會兒又被撞得這么痛,小姑娘暴躁的脾氣上來,頭也沒抬,一巴掌就揮過去,“找死嗎?” “啪——” 清清脆脆的聲音回蕩在安靜的走廊盡頭,結(jié)結(jié)實實地定住了對方的腳步。 打完人,掌心發(fā)麻的感覺,讓她飄遠(yuǎn)的意識稍稍回籠。 低頭看了眼自個兒泛紅的掌心,她迷糊一陣,陡然驚醒。 等等?。?/br> 她…… 是不是打了什么人? 汪林莞猛然抬頭,二樓聲控?zé)袅疗饡r,她毫無懸念地撞上了蘇潮深沉的黑眸,他的眼底一閃而過的錯愕后,是荒唐到離譜的玩味。 大約剛從外頭回來,他身上還沾著濃重的露氣,敞懷穿了件風(fēng)衣,里頭是件不規(guī)則的白襯衫。 這人不笑時,浪蕩的表象隱匿無蹤,還真有點像她夢里那個表里不一的壞男人。 她一臉懵逼地瞪著他,見蘇潮抬手摸了摸被打得發(fā)麻的臉頰,沒動腳步,就站著這兒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她。 她下手重,他唇角處似乎有血絲滲出來,這么一看,特像被大反派折騰后的美強慘。 而那個大反派……是她自己! “?” “……” 短暫的沉默后,汪林莞郁悶到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為什么她總在做讓他討厭的事兒? 上次是摸人腹肌,饞人身子。 這次更離譜…… 直接甩人一耳光??? 以他的性子,怕是還從來沒挨過別人耳光吧? 心里一瞬間起了無數(shù)個念頭,是假裝沒睡醒故作平靜回房間,還是干脆裝作暈倒。 末了,她索性垂下腦袋,抿了抿紅唇,也不吱聲,等待審判。 等了半天,聽他哼笑了聲,曲起手指很輕地彈了彈她腦門,聲調(diào)有那么點散漫,“你怎么回事兒?又睡糊涂了?” 她茫然抬眸,知道他故意給自己臺階下,她越發(fā)愧疚。 他卻并不在意,掐著她臉頰,抬高,嗤笑,“莫名其妙甩老子一耳光,怎么你反倒是委屈上了?” “……” “下手挺重啊?!?/br> 汪林莞默了默,伸手摸他被打的臉,“……很疼嗎?” 蘇潮沒想到這小朋友直接上手,柔軟的指腹很輕地蹭過他的唇角,他不太習(xí)慣,偏頭躲了。 想逗她,瞧她一副喪喪的模樣,他也懶得跟她計較,懶散回她:“你這小手勁能有多疼?” “那我拿碘酒給你?” “用不著。” 他既然這么說了,她也不好爭辯。 兩人一前一后下了樓,她從冰箱里拿了三明治,開了微波爐加熱。 聽他在身后問她:“聽說你要去西分念書?” 汪林莞一愣,回眸看他,見他拿了罐冰啤酒,單手開了,慵懶地依偎在琉璃臺,漫不經(jīng)心地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