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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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想到他手腕上的泰迪熊吊墜,她找了個很靠譜的理由,倒也沒想到他還挺有少女心。 竟然喜歡可可愛愛的兔子! “蘇潮哥哥?” 蘇潮瞥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不是蘇二狗了?” “……” 怕把小姑娘惹急了,沒再逗她。 蘇潮:“說完了?” “沒有!” 蘇潮眉頭一挑,“那你繼續(xù)?” 小姑娘摘了頭頂?shù)耐米影l(fā)箍,氣勢瞬間弱了下去,小聲咕噥,“你不是說圣誕節(jié)不回來嗎?” 蘇潮咬碎棒棒糖,沒在意,隨口一答,“你不來見我,那我只好來見你?!?/br> 話落,他毫無預(yù)警地俯身湊近她,戲謔滿滿,“怎么樣?感動嗎?” “…………” 一句話,讓她差點背過氣去。 汪林莞蒙圈地望著他,他可能來得著急,往常狼奔的發(fā)型,留海全垂了下來,中和了他身上的痞,意外地有種很張揚肆意的少年氣。 嘴角微揚的模樣,蔫壞蔫壞的。 汪林莞幾乎一瞬間紅透了臉。 這個狗男人到底懂不懂的什么叫做分寸感??! 她張了張嘴巴,想說點什么緩解這極致的窘迫,他卻率先開口,“給?!?/br> 星黛露小兔子驀地被塞在她面前,汪林莞眨眨眼,有點懵地望著粉紫色的小兔子。 半人高的兔子抱在懷里,仿佛把她淹沒。 她像個幽靈一樣,輕飄飄問:“……這是什么?” “圣誕禮物。” “……” 蘇潮抬手揉了揉亂蓬蓬的黑發(fā),“你們女孩兒不都喜歡這玩意兒?” 汪林莞:“?” “再說。” 修長的手指擱在她頭頂,很輕地rua了下,他的嗓音帶了些許玩世不恭的低沉,“你不是最喜歡兔子?” 汪林莞心臟一揪,幾乎沒辦法呼吸。 她喜歡各種兔子玩偶這事兒,從沒對任何人說過,甚至就連對她了如指掌的陸染白,都以為兔子玩偶只是她眾多“后宮之一”,而不是唯一。 好半晌,汪林莞才漸漸找回自個兒的聲音。 不知怎么的,聲音里透著隱藏不得的酸澀,又不想被看出端倪,強裝無所謂,也沒去接。 把guntang的臉頰埋在雙臂間,她聽到自己的心跳,微妙地跳動著。 一下,兩下。 仿佛跟小兔子一樣,搖搖欲墜。 許久,才甕聲甕氣回他,“誰告訴你我喜歡兔子?!?/br> 蘇潮啼笑皆非地看著她,覺著這小朋友挺別扭,或者說經(jīng)常壓抑自己的本性,生病前偶爾還中二一下,生病后故作冷靜的模樣,可憐又可愛。 他沒拆穿她的小傲嬌,沖她又晃了晃兔子,“真不要?” 汪林莞捏了塊雪,眼睛一閉,違心地撇開臉,“……不要?!?/br> 原以為她都這樣了,知趣的應(yīng)該及早收手,彼此都好看。 余光一掃,瞧見蘇潮單手抱著兔子,湊過來。 等她反應(yīng)過來,兩人的距離已經(jīng)近在咫尺。 汪林莞呼吸一窒,抬眸對上他栗棕色的眼睛,慢慢往下,是他好看的薄唇,被糖果滋潤得亮晶晶。 仿佛再多靠近一分,都能觸到他的呼吸。 汪林莞僵硬一瞬,下意識偏頭。 蘇潮沒意識到不對勁,直到看到小姑娘艷若桃李的小臉,他才察覺到這個距離有那么丁點兒危險。 盯著小姑娘緋紅的小臉審視一秒,他主動往后一撤,懶洋洋地直起身子,忽然笑了,“行,等你想要的時候——” 話音未落,瞧見小姑娘的臉頰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他愣神一秒,沒想明白這姑娘臉紅什么,就見小姑娘抓著兔子玩偶的腦袋,沖他微微一笑。 將兔子狠狠地摁在了他臉上。 蘇潮:“cao?” “所以,到底去不去?” 午飯間,他開了罐啤酒,抬眸問她。 汪林莞手指一僵,沒明白,“去哪兒?” 蘇潮仰頭喝了口啤酒,晃了晃,輕笑了聲,“不是說了,帶你們?nèi)サ鲜磕嵬鎯?,去不去??/br> “……” 原來不是兩個人去。 說不清楚是失落還是放松,她偏過臉頰,一口拒絕,“不去?!?/br> 蘇潮嘖了聲,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她,沒明白這小朋友怎么回事兒,忽陰忽晴的性格,讓他頭疼不已。 陸笙吞了口牛排,眨眨眼,“莞莞你真不去嗎?那你一個人在家里好可憐啊?!?/br> 汪林莞:“……” 完全沒了胃口,她胡亂扒拉了幾口牛排,沖他們笑了笑,“我喜歡自己在家,祝你們玩得開心?!?/br> 若無其事地上了樓,聽到溫時輕聲說,“還是算了吧,真把這小孩兒一個人留家里還挺不放心的?!?/br> “不說這個,你一個大男人去什么迪士尼?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有少男心呢?” “下午幾點的飛機?” “今天應(yīng)該沒雪了吧。” “要送你嗎?” 撲在松軟的大床,可能真累了,眼皮發(fā)酸發(fā)脹,鼻尖也跟著酸酸澀澀。 有種說不清楚的委屈。 就好像成為了別人沉重的負擔(dān),因為她一個人,讓所有人都束手束腳,變得不能肆意。 掙扎著從床上爬起,汪林莞去衛(wèi)生間里洗了個澡,即便這么難過,她的眼睛里依舊冷清無波,毫無情緒。 幸好,這樣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真好。 掬了捧清水使自己足夠清醒,整理好瀕臨失控的情緒后,左右也睡不著,索性拎了套試卷,專心刷題。 一道題沒寫完,有人敲門。 她咬了咬筆帽,丟了筆,去應(yīng)門。 門開了,一眼瞧見蘇潮曲起長腿,背靠在墻壁,手里抱著那只沒能送出去的星黛露兔子。 這人過于優(yōu)越的身高,讓半人高的兔子玩偶顯得格外嬌小。 汪林莞僵了下,沒想到他這么執(zhí)著。 都說了不要…… 害,算了。 不太想讓他看出自己情緒不佳,也不太想讓他不開心。 她認命地從他手里扯過兔子,沖他彎彎眼睛,“謝謝。” 抱著兔子,打算關(guān)上門,一只黑色板鞋忽然卡在門框,她一愣,不解地看向他。 這人情緒不太高,就連慣常帶笑的眼睛,這會兒瞧上去都有那么一點深沉,沒了玩世不恭,看上去酷到爆炸。 汪林莞承認,每見他一次,自己的心情都會跟著沉浮,不由自個兒的掌控,這種感覺讓她恐慌到極點。 卻又像是一種難以解脫的迷戀,隨著時日漸近,越陷越深。 理不清他的腦回路,她站在門口胡思亂想一陣,心想:該不會是今天把兔子摁他臉上,生氣了? “……” 不會吧…… 思忖片刻,她決定好聚好散,跟人誠懇地道個歉。 畢竟,人家也是好意。 “蘇潮哥哥今天的事兒是我對——” 他突然打斷她,漫不經(jīng)心開口,“昨晚應(yīng)酬,聽說加州那塊有個迪士尼,里頭的摩天輪有點兒意思?!?/br> “想著你們這些小朋友會喜歡。” “就想帶你去看看。” 他的聲音不像平時那么吊兒郎當(dāng),現(xiàn)下聽著有一絲絲茫然。 汪林莞心頭重重一跳,抱著兔子玩偶僵在那里。 見他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黑發(fā),偏頭注視她時,黑眸浮浮沉沉,仿佛天邊的月,可望而不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