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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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酒意,將心里那點黑暗面無限放大,做出自己平時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或者說,只敢用這種方式,自欺欺人。 做完這種蠢事,羞恥到無法面對他。 以至于回程路上,她全程裝睡,被他打橫抱著。 臉頰挨著他單薄的襯衫,埋在他懷里,貪戀著那點不是專屬于他的溫暖。 曲終人散,飄著雪的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聲里,聽著溫時疑惑道:“怎么看個煙火,這小丫頭睡成這樣?” 頓了頓,溫時:“靠,蘇水仙你不會給她喝酒了吧?你還能不能做個人了?” “哥哥像那種人?” “像?!?/br> 他哼笑了聲,把懷里的小姑娘扣緊,沒回。 “不是,你給這小朋友喝了多少?醉成這樣?” 他吊兒郎當?shù)囟簻貢r,“不多,也就五六七八罐啤酒吧。” 溫時抱著同樣睡得一塌糊涂的陸笙小朋友,沒好氣地吐槽他:“你等著接受染白哥的毒打吧。” “嬌花弟弟打得過我?” 溫時語塞:“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真是格外的盲目自信且不要臉。” 他滿不在乎地隨口一答:“謝謝夸獎。” “……” 她在他懷里聽得面紅耳赤,格外不安。 見鬼的五六七八罐啤酒,其實只是為了給她挽尊吧。 畢竟,傻瓜都不可能相信,一只含酒精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冰淇淋,三歲小朋友都能吃的那種。 會真的讓人醉成這樣。 聽他這么回復(fù)溫時,她在他懷里羞愧的要命,又不太敢睜開眼睛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 又過了一會兒,溫時難得體貼一次:“你一路抱著不累?換換?” 他抬手很輕地rua了一下她的腦袋,跟擼兔子一樣。 她心頭一跳,就聽他笑了聲,語調(diào)十分不正經(jīng),“嘖,沒想到還能等到被丁香弟弟心疼的一天?!?/br> “……呵呵,你還是自己抱吧,累不死你?!?/br> 從園區(qū)到停車場,距離還挺遠,溫時哥哥抱著陸笙那個小孩兒其實還可以,她就不同了。 雖說因為生病,吃完藥后,對胃部的刺激讓她食欲全無。 以往對美食極度挑剔,到后來,沒了情緒之后,似乎其他感官也在變淡。 口腹之欲變得很弱,吃東西只是為了維持基本的生存。 積累之下,人也清瘦不少。 然而再怎么瘦,也是個快90斤的女孩子,這么一路被抱著,他真的不會累嗎? 她咬著指尖,在他懷里糾結(jié)了好半天。 在自己丟臉和累死他之間,果斷選擇了累死他。 但其實…… 他這人體力還真……挺好的。 抱著她走這么遠,氣不喘,手不虛,十分穩(wěn)當。 …… 心神飄得有些遠,那晚開始,她就挺怕被問。 若問了,她就說……酒精使人不清醒嗎? 這話鬼都不會信! 少女抱緊小兔子,雙頰酡紅地咬著兔耳朵,陷入長久的煩悶中。 床頭的沙漏漸漸地換了方向,電話里還回蕩著程杳的聲音。 汪林莞聽到她的聲音忽近忽遠,催人入睡—— “莞寶,你真去西分啊?” “不過你能回來就好,在哪里讀書都一樣?!?/br> “太好了,咱們又能一塊逛漫展,搞設(shè)計了——” “對了,你以前在北海道遇見那個浪蕩大帥比,叫什么來著?” “宋燕丞是不?他是不是也在西分?” “你真沒想過跟他談——” “?人呢?莞寶?莞寶?hello?” “靠,不會睡著了吧?” “什么情況?熬夜狂魔竟然秒睡??” 最近雪量充足,十天里八天都在下雪。 回國那天,依舊下著小雪,她行李不多,一部分提前托運回國,是以只帶了一只大號行李箱。 下午的飛機,汪林莞整理好行李,原以為會被陸染白送回去,沒想到這個表哥干脆利落地將她打包給蘇潮。 上回那事兒后,她已經(jīng)一周多沒見過他,這人可能也在忙加州分公司的事務(wù),倒也沒跟她聯(lián)系。 或許…… 尷尬的不只是她自己么? 臨近出發(fā),也沒見到他人,她猜想著,也許蘇潮哥哥可能直接從洛杉磯回國也說不定。 不然,同一個航班之下的十幾個小時的獨處,想想都好尷尬。 思緒短暫飄飛,直到聽到溫顏冷清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跟西分的領(lǐng)導(dǎo)打了招呼,回去調(diào)整一下就能去報到?!?/br> “我知道了?!彼彼倩厣瘢郧蓱?yīng)聲。 “有什么事情打電話給我們。” “嗯,知道了。” 溫顏垂眸打量小姑娘緋紅的小臉,沒明白這姑娘在想什么,臉紅成這樣。 是發(fā)燒了嗎? 最近天氣確實多變,這小丫頭又喜歡穿短裙。 沉吟片刻,溫顏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放柔聲音,“怎么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 溫顏捏了捏她的臉頰,“臉有點紅。” “……有、有么?” “要不要叫醫(yī)生過來看看?” 汪林莞抬手摸了摸guntang的臉頰,忙不迭回聲:“不用不用,可能是有點……熱?!?/br> 熱? 溫顏瞥了眼她面包服下那條短裙,汪林莞實在怕這個jiejie再多問什么,拎了行李箱率先下樓,“那我先上車?” “好?!?/br> 司機是陸家專用,姓張,已經(jīng)給陸家開了二十多年的車,汪林莞跟他也算熟悉。 行李放好,汪林莞靠在后座,等了片刻,也不見司機開車。 她從兜里摸了顆藥,壓抑著心底的煩躁,問:“張叔,我們還不出發(fā)嗎?” “溫小姐說要等個人?!?/br> 汪林莞偏頭看向窗外的皚皚白雪,情緒不太高,“等誰?” “蘇潮少爺?!?/br> 咬藥片的動作停頓一下,汪林莞聽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半晌,她才勉強拉回心神,“……蘇潮哥哥不從洛杉磯直接飛回國嗎?” 張叔從后視鏡里看了眼小姑娘,笑著解釋,“應(yīng)該是不放心你吧,不過下著雪,或許航班延誤了,可能要等久一點咯?!?/br> 一個不喜歡坐飛機的人,從洛杉磯飛紐約,再陪著她飛回國…… 哎,她果然是個麻煩精。 汪林莞心底郁結(jié),也沒什么心思再問。 等了片刻,眼皮漸漸發(fā)沉,不多時聽到張叔的聲音飄飄然地回蕩在車里狹小的空間,“您沒帶行李?” “來不及?!?/br> 男人懶洋洋的腔調(diào)分外好聽,汪林莞才燃起的睡意瞬間熄滅。 她陡然張開雙眼,悄悄探頭,望向車窗外。 一輛黑色奔馳大g停在一邊,車門被推開,他下了車,長腿落地,修長的指間夾了根細煙。 今天格外冷,他沒跟往常一樣穿風衣,反而很難得地套了件黑色派克服,帽檐滾了一層同色系狐貍毛。 敞著懷,里頭是件黑白拼接套頭毛衣,中和了身上的痞氣,意外地多了些少年氣。 仿佛察覺了什么,他點了煙,咬在嘴里,漫不經(jīng)心看過來。 菲薄的眼尾微微勾起,有種不羈的性感。 汪林莞驀然一驚,心臟劇烈跳動著,驚慌失措地從車窗滑下去。 臉頰發(fā)燙的同時,她被自己過激的反應(yīng)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