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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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斷后,蘇綰綰迷茫地盯著手機,客廳鋪了地毯,她沒穿鞋,赤著腳踩在松軟的地毯上。 剛洗了澡,及腰長發(fā)濕漉漉,發(fā)梢還淌著水,她本人卻猶然不覺。 門被推開,蘇綰綰下意識回頭。 男人脫了大衣遞給助理,視線落在地毯上那雙潔白如玉的小腳,他輕蹙了下眉頭,沉聲道:“綰綰。” 蘇綰綰縮了縮肩頭,拎著睡裙僵著沒動,只是回他,“好像有一個小姑娘給潮潮打電話哦。” 他沉靜地注視著她,輕笑,“潮潮?” 蘇綰綰順勢改了稱呼:“呃……那……蘇潮?” 他不搭腔,眉目間深沉得可怕。 良久,蘇綰綰眼睜睜看著男人解了腕表,單手扯了領帶,丟在一旁的沙發(fā)。 蘇綰綰心里迷迷糊糊想著:可能又要被“懲罰”了吧? 蘇淮走近她,單手扣著她腦后,在她澄凈的眼神下,低頭吻她,聲線喑啞得有些病態(tài),“我不喜歡你叫別人的名字。” 蘇綰綰眨眨眼:可那是你最親的弟弟呀! 恍惚間,被他咬開唇瓣。 男人吻得深,像是要奪走她所有的呼吸似的。 蘇綰綰揪著他的襯衫,雙腿發(fā)軟,幾乎要站立不住,手機也跟著“吧嗒”一聲,砸在地毯上。 被他打橫抱上樓時,蘇綰綰意識逐漸變得迷糊:誒?剛剛她要告訴潮潮什么來著? 隔天一早,汪林莞接到了林舒的通知,他要去倫敦述職,少則半個月,多則待到年底。 汪林莞本想借此機會跟林舒提一下去酒店住的事兒,醞釀了一堆沒開口,被林舒一句,“舅舅會安排人照顧你,家里比較安全,你一個女孩兒在外面舅舅實在不放心?!?/br> 末了,林舒又說,“不然,倫敦舅舅就不去了。” 汪林莞:“……” 耽誤人家工作這事兒,她真做不出來。 她攢了一籮筐的話,只好勸咽了下去。 林舒去英國后,家里就一個司機,一個保姆,沒過幾天,保姆說兒媳婦生了孫子,可能要回家一趟。 汪林莞心里清楚,這不過是個托詞。 舅媽不喜歡她,是顯而易見的,在林染不在了以后,這種不喜歡甚至演變成了厭惡。 這事兒她也懶得計較,自己一個人也樂得自在。 接著兩周,都沒在見到蘇潮,偶爾他會打電話給她,問她情況。 每次通電話,他的聲音都挺疲憊,時間不長。 他沒提過那晚的事兒,她也沒有再問他的勇氣。 期末也如期而至,各種各樣的考試紛沓而至。 進了西分后,汪林莞才驚覺以往他們開玩笑時,說的“考試機器”是怎么回事。 可能上次跟江霧里談心,兩個女孩子迅速建立了革命友誼。一塊上課,吃飯,去圖書館自習。 午飯在西分餐廳吃的,打了餐,江霧里瞧著汪林莞餐盤里的飯菜,笑著說,“我以為你們這些富二代,吃飯都賊挑剔。” 小姑娘叉了一顆西藍花填嘴里,沒明白,“怎么說?” “聽說你跟裴三是青梅竹馬?” 汪林莞點頭,“勉強算是。” “他那人吃飯不就賊挑剔,我從來沒見他在外頭吃過東西?!苯F里說,“但你還挺接地氣。” 汪林莞不在意地回她,“可能吃過苦,就不怎么矯情了。” 她以前在國外,有段時間別說山珍海味,每天能吃飽飯就不錯了。 跟她關在一起的那個倒霉蛋,從一開始的大少爺脾氣,到后來也入鄉(xiāng)隨俗地吃著糟糠剩飯。 人吧,在命都快沒了的時候,一切矯情就都銷聲匿跡。 說起來,那個倒霉蛋好像也姓徐…… 叫什么來著? 徐—— 小姑娘瞇起眼睛想了想,對了,徐從燁。 江霧里疑惑:“吃過苦?” 小姑娘似笑非笑看著她,“很意外?” “確實挺意外的。”江霧里低頭咬了口面包,“對了,晚上咱們班級有個聚餐,你去不去?” “聚餐?” “歡送會吧。”江霧里的表情淡淡的,“宋燕丞要出國了。” 汪林莞盯著她的眼睛,不知道該說什么,感情這事兒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更別說旁人的。 像是怕她擔心,江霧里笑了下,“沒事兒,我其實還好,他真出國了,我也就不用每天看著他身邊跟著各種各樣的女孩子,自我折磨。” “而且——”江霧里垂下頭,聲音有些縹緲,“最近他挺不開心的?!?/br> 汪林莞:“他那種樂天派還會不開心?” 這兩周,這人天天來蹭飯,她們倆泡圖書館時,這人也不學習,趴她們旁邊睡覺,十分礙眼。 要不是礙于江霧里的少女情懷,她早就對宋燕丞動手了。 江霧里嗯了聲,“他爸媽要離婚了,他可能要跟著他爸爸去米國?!?/br> “或許,不會再回來了?!?/br> 于心,她不是很想去,于私,她心里清楚江霧里告訴她的原因。 一個愛你在心口難開的女孩子,無法面對的分離,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由著“朋友”的名義,去隱藏自個兒的真心。 自己不敢去,仿佛只有被人陪著,才能生出那么丁點兒勇氣。 汪林莞放下刀叉,嘆了口氣,“晚上幾點?!?/br> 江霧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說是聚會,不如說狂歡,一群人去了ktv,點了果盤和啤酒,男生們鬼哭狼嚎,女生們忙著八卦。 大概是這種悲傷的氣氛使然,汪林莞心里的那點小悲劇也被無限延伸。 開了啤酒,小口小口啜飲。 她從來沒喝過酒,啤酒滋味兒說不出的怪異,很苦又很澀,一如她的心情。 兩罐下去,小姑娘臉上已然染了紅暈,明媚的水眸霧蒙蒙的,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宋燕丞盯著她瞧了許久,抽了瓶礦泉水,往她身邊一歪,遞過去,“礦泉水,喝不喝?” 她沒開口,只是雙手托腮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大約喝了酒,沒有平時對他冷冰冰的態(tài)度,這會兒瞧上去格外的乖巧。 冰涼的礦泉水挨著她臉頰,小姑娘縮瑟了下,迷茫地望著他,宋燕丞笑了聲,嗓音很啞,“喝醉了倒還挺乖。” 擰開礦泉水,遞過去,“喝吧,小醉鬼?!?/br> 她沒接,依舊目不轉睛注視著他。 不是沒被女孩兒用這種眼神瞧,但對象是她,這感覺還挺奇妙。 宋燕丞湊近她,故意逗人,“喂,想不想談戀——?” 小姑娘突然打斷他,聲音聽著有些委屈,“你為什么不喜歡我?” “?” 小姑娘一副想哭,卻又哭不出來的模樣,可憐得要命,“你知不知道,我只有那么一次勇氣——” 她雙手遮住臉頰,訥訥道:“只有那么一次勇氣——” “喜歡你。” 宋燕丞:“……” 小姑娘垂下一顆小腦袋,明明很傷心,面上卻平靜無波,不知道是裝的,還是做不出傷心的表情。 宋燕丞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她,知道這些話不是跟他講。 這姑娘原來一直都很傷心,是嗎? 擱在長條茶幾上的手機震了震,屏幕亮起,又暗下去。 宋燕丞瞥了眼,瞧見上頭那個“蘇杰克”,他愣了下,明白過來這個“蘇杰克”很可能是蘇潮。 不多時,手機再度震起來,宋燕丞看著半趴在茶幾上昏昏欲睡的小姑娘,猶豫了一會兒,拿過手機,接了電話。 呼嘯的空間里傳來年輕男人懶洋洋的聲音。 風大,他的嗓音帶著些許不著調(diào)的沙啞,攻氣十足。 “怎么回事兒?電話不接?微信不回?” 手機那頭亂糟糟,隱約能聽到男生們的鬼叫聲。 意識到不對,蘇潮的聲音瞬間沉了下去,“汪林莞?” 手機那頭不吭聲。 男人斂起玩世不恭的笑意,掐了煙,深黑的眼睛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你誰?” “宋燕丞?!?/br> 作者有話說: 水仙第一次真正生氣。 宋二狗: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