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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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2-07-17 21:32:29~2022-07-19 20:07: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軟那個綿綿 10瓶;59706783、小七。 5瓶;emma 3瓶;xhjghjf 2瓶;星空墜入深海、四肆肆肆肆肆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0章 哄他 輕飄飄的一句話, 不帶賭氣,也沒有特殊含義,仿佛再正常不過, 擱在以前甚至讓她覺得,完全符合他散漫的性子。 但這會兒, 就像是兜頭而來的一盆涼水, 從天而降, 灌入她心坎兒, 冷得她手腳發(fā)麻。 汪林莞紅著眼眶怔然盯著腳尖,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倒是溫時看看呆住的小姑娘, 抬腳對著蘇潮的小腿踢了一腳, 簡直要無語到離譜, “你有?。窟@小孩兒才剛出院,你他媽的說的什么玩意兒?” 蘇潮黑眸微斂, 指間的煙燃盡猶然不覺,直到余燼燙手,微茫的刺痛感自指尖傳來, 他才慢悠悠回神。 雪花簌簌落下, 耳邊是溫時慌了神地安撫聲:“你別跟他計較, 他那人從前就狗的不行, 這不是在挪威待久了, 人都變得麻木了?!?/br> “要不是認識他這么久,我都以為這狗東西是不是受過什么情傷?!?/br> 一句“情傷”令汪林莞潰散的心神漸漸回籠。 受過。 情傷。 而且, 溫時口中的“在挪威待久了”是什么意思? 蘇潮哥哥為什么要在這里……待久了呢? 視線不由自主落在蘇潮臉上, 瞧見他眉目間那抹遮掩不住的戾氣, 她心頭一跳, 忽然發(fā)現了盲點。 他在生氣嗎? 他說, 如果他們分手或者她不告而別。 他不會恨她,也不會討厭她。 因為不在意,所以就不再關注。 但—— 他現在明明就在生氣。 連溫時那么遲鈍的人都發(fā)現了他情緒不好。 所以,其實他…… 并沒有完全不在意,是嗎? 這個細微的發(fā)現,讓她心跳不由加速。 來不及細想這種奇怪的感覺意味著什么。 男人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懶散至極的態(tài)度下,聲線卻啞得沒邊,“真不能走了?” 她重新垂下小腦袋,低聲說,“……嗯?!?/br> 怕他又說什么,她很綠茶地添了句,“但,沒關系的,我可以試——” 那個“試”字還沒說出口,兜頭而來的一件風衣遮住視線的同時,她的手腕驀地被扣著,拽起。 她僵了下,腳下一空,被他攬著細腰騰空抱起。 黑色風衣阻礙了視線,淡淡的煙草味兒充斥在鼻息間,她被迫依偎在他胸口。 汪林莞心跳陡然漏跳一拍,緊緊攥著他的襯衫,有些懵。 她想抬眸看看他此刻的表情,后腦勺被他掌著,強行摁在胸口處,很重,仿佛要將她揉進他心底深處。 “老實點兒。”他啞聲警告。 聞言,懷里的小姑娘真就乖得跟只兔子似的,不敢動了。 “cao?!?/br> 蘇潮又沉又啞的聲音,徐徐灌入耳中,帶著無可奈何,“老子真是服了?!?/br> 她埋首在他懷里,心跳如雷間,唇角小小地翹起。 …… 回程路上,汪林莞端坐在車后座,悄悄打量著副駕駛上的蘇潮。 他好像很忙,從上車開始,電話就不斷。 兩年時間,他變了很多,比起以前沒心沒肺的紈绔二世祖,現在隱約有了點霸總的沉斂氣質。 或者說,他這人其實一直都很強勢,只不過是慣常的吊兒郎當,又生了雙帶笑的眼睛,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 她對他很不好。 情緒缺失前,做了很多傷人而不自知的事兒。 但即使如此,他一直在容忍自己的小孩兒脾氣,一次又一次把她從深淵拖回來。 現在,依舊是他主動朝她前進。 鼻間微微泛著酸意,眼里也漸漸涌起熱意,她下意識眨眨眼,一滴晶瑩自眼眶砸落在手背。 怔了一秒后,她茫然看向手背上那顆晶瑩漾開,滑落。 大約是壓抑了太久,釋放的開口一旦打開,所有的情緒爭先恐后涌出。 怕被看出端倪兒,汪林莞迅速擦干眼淚,索性往后座一歪,將蒼白的小臉埋在蘇潮的風衣里。 得把他追回來。 然后,狠狠地對他好。 但—— 她現在不確定他到底只是因為兄弟的情分才容忍她。 還是對她有那么點余情。 如果他有了女朋友呢? 她做不到厚著臉皮破壞人家感情的事兒。 即使沒有女朋友,如果他不再喜歡她了,她還像個煩人精一樣粘著人家,不會很討人嫌嗎? 揪緊他的風衣,汪林莞用力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可能才大哭了一場,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醒來,她從風衣里探出小腦袋,發(fā)現車子停在一棟別墅前。 雪越下越大,秋冬的挪威,黑夜來得早,剛在路上還亮著微光,這會兒天氣完全暗了下去。 汪林莞掙扎著從后座爬起,往車窗看去,見蘇潮吊兒郎當咬著煙,正低頭跟一個小姑娘說著什么。 天寒地凍,他只穿了件白襯衫,黑西褲,黑白拼接的板鞋搭配著,減弱了那種很正的商務感,多了幾分時尚。 她很少見他穿白色,跟別說是這種特商務的白襯衫,硬生生地給他痞氣的氣質里,點綴了幾分性感的禁欲。 盯著男人優(yōu)越的身材瞧得出神,車窗忽然被敲了敲。 她驟然醒神,一臉懵地望著他。 蘇潮曲起指節(jié)輕叩了下車窗,鴉黑的睫毛低垂,沒看她,咬著煙散漫提醒,“到了,下車。” 汪林莞哦了聲,依言推開了車門。 睡了一路,雙腿這會兒是真的發(fā)麻地走不路。 汪林莞:“……” 但她沒好意思再讓人抱,既然下定決心要追人,得有個追人的態(tài)度。 最起碼要…… 多一點真誠,少一點套路。 思及此,她強忍著發(fā)麻的雙腿下了車。 腳尖才挨地面兒,一個不留神,猝不及防地向前栽倒,被他伸手扣著腰,稍稍遲疑,摁在懷里。 腦門直愣愣地撞在他硬邦邦的胸口,直撞得她眼冒金星,鼻息間卻全是他的味道。 煙草味兒混合著古龍水的味道,熟悉又陌生。 他沒動,她也不敢亂動。 周圍安靜,只有雪花的簌簌聲。 不知是誰的心跳聲,在此刻忽上忽下地敲打著,曖昧交織著,熏紅了她的臉。 蔥白的指尖攥緊他的襯衫,她不想離開,她有一堆話想要問他。 想問他: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現在重新追你還來得及么? 還是說一切都再無可能? 心底密密麻麻的酸澀,很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 她低垂著腦袋,臉紅心跳地抵在他胸口處,他的襯衫被她反復松開,又重新抓牢,起了褶皺。 糾結良久,她張了張嘴巴,沒等開口,聽到他輕飄飄問:“自己能站穩(wěn)了?” 她下意識回:“能的?!?/br> 他嗤笑了聲,“行。” 握著她的細腰,后退一步,主動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伸手攏著幾近熄滅的煙蒂,吊兒郎當道,“你說得對,我這人沒什么分寸感,讓你產生了錯覺,給你帶來了無盡的麻煩?!?/br> “對不起啊。” “……” 這句話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