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龍傲天未婚妻的那些年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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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地盤是幾方勢力混雜的地帶, 御劍太惹眼?!焙P再次放慢步子和夏迎并排走, 感受到男主正配合自己的節(jié)奏, 迎迎心頭熱乎了一點,又有點愧疚,他心情糾結(jié)地說:“錚哥,咱們?nèi)チ四康牡鼐涂梢孕菹⒁徽麄€白天嗎?我真的不能再動了?!?/br> “嗯?!?/br> 黎明之前最黑暗,最后的十幾分鐘對迎迎來說就像是一個世紀那么漫長,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著男主住進了位于山溝溝里的客棧的,他只記得看見床的那一刻他是閃現(xiàn)飛上去的,甚至連鞋子都沒脫,貼到被子就昏死過去了。而感冒靈是在爬床爬一半卡在邊緣上昏睡過去的, 寒錚從容地將屋子檢查一遍,習(xí)慣性地設(shè)好結(jié)界,看了眼床上睡得極沉的人,拿起換洗衣物進了隔間。 霧蒙蒙的隔間,一道高大勁瘦的身影端坐在浴池中,他們所處的客棧看上去平平無奇,其實個中玄機不是內(nèi)行人很容易忽略, 這是一座地下決斗場,東南地界最有名的斗獸場之一, 客棧只是入口,這里面有三座大山整體挖空用作場地,在這處弱者的地獄中,你什么都能買到。 堅實肌rou包裹的修長手臂從池中探出來,拿了一壺岸邊的濃酒,寒錚仰頭將酒水倒盡, 出了夏城,他終于能稍微松懈點了。 對一個血液里流淌的都是濃烈的殺意的男人來說,偽裝出正常無害的模樣猶如精神酷刑, 寒錚低頭按住額角,粗硬的濕發(fā)將他結(jié)實挺拔的身軀籠罩在黑色的繭中,細細碎碎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撲來。 “有人,有人破了結(jié)界??!是化神八層,夫人!快!??!帶著越兒快點跑?。】烊ネㄖP兒讓他別回來??!” “不?。》蚓。。?!” 男人女人凄厲的嘶吼聲猶如為魔界的舞劇奏樂,他們用生命取悅密密麻麻如蝗蟲一般涌入的入侵者, “完了,完了……” “要被滅族了,族長和夫人全部殉道了!” “晚了,夏家來不及派人……預(yù)謀,這些人是有預(yù)謀的??!” “少族長呢?為什么少族長還沒回來?!少族長回來我們一定還有救?。 ?/br> “晚了,晚了,來晚了,來晚了,來不及了救命?。。?!”無數(shù)冤魂凄凄切切的哀求聲如同黑色的海浪般朝著男人的面門撲過來,意義不明高聲尖叫和低聲的哭喊在寒錚的耳邊逐漸變大,一直大到他甚至聽不見任何其他的聲音, “哥!”不知是不是寒越在呼喚他,要把他拉出漆黑的泥沼, “錚哥!!”又一聲呼喚讓浴池中的男人勉強動了下身體,寒錚如同剛剛結(jié)束廝殺的野獸,通紅的眼睛帶著血腥氣地看向臥室方向, 嬌里嬌氣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板P哥,你是不是在里面啊,我要尿尿?!?/br> 寒錚頓時吐出了一口濁氣,大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臉,讓自己的神識穩(wěn)定一點些,回應(yīng)道:“等一會?!?/br> 門外的迎迎是被一陣恐慌的感覺嚇醒的,他在睡夢中就莫名其妙的心慌,像鬼壓床一樣瘋狂想醒來,掙扎了好一會才清醒,醒了沒發(fā)現(xiàn)錚哥,而自己身上的寒毛跟雷達一樣全豎起來了,一身雞皮疙瘩,像是本能預(yù)警到了什么極度恐怖的東西, 聽見隔間里傳來的水聲,夏迎有點擔(dān)心是不是出了狀況,就裝作一無所知地去里面喊人。 “吱”質(zhì)量不好的木門被打開,身量極高的男人身著睡衣走了出來,平時束起的長發(fā)披散著還在滴滴答答地落水, 迎迎探頭看了看隔間里,小聲說:“哥,沒事吧?”似乎不像有人打架, 寒錚沒說話,側(cè)身走到了自己的床邊,這是個標準的雙榻間,專門為結(jié)伴來決斗場的旅人修仙者準備的, 畢竟在這么個黑暗的地方,單獨住指不定就被擄走挖靈根去了。 松口氣的迎迎尿意上涌,趕忙在里面解決了人生大事之后又鉆回了被窩里。半耷拉著眼皮,夏迎看向那邊打坐的男主,小小聲地呢喃:“錚哥,你要是有事就喊我,外面不比夏城,可危險了呢?!倍潭處讉€眨眼的時間,小美人又快速地睡著了,錯過了從對床投過來的視線。 太陽徹底落下,霧氣和黑氣遮掩了這片邪惡的地方, 休息飽足的迎迎習(xí)慣性地坐到了簡陋的梳妝臺前,生無可戀地拿著大梳子梳順頭發(fā)。 背后的錚哥也結(jié)束了修煉,從床上起來收拾東西,房里最愜意的就屬享受被窩余熱的感冒靈了, 系統(tǒng)直接在夏迎的腦海里說話;“誒宿主,我跟你說,我醒來之后查了一下靈霽大陸的地圖,你絕對想不到這是哪?!?/br> “哪啊?”夏迎費勁地跟著腦海中的美發(fā)教程盤頭發(fā),手藝日漸純熟。 “俏兒第一次出場的地方,你忘記了嗎?!” 夏迎手一頓,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差點叫出了聲:“這是東南大勢力交叉區(qū)域的那個決斗場???!” 原書中男主安頓完寒越之后就去了決斗場練手了,然后意外解救了地位極其低下的俏兒jiejie,從此開啟了俏兒的妖族女帝之路和她單方面對錚哥的虐戀之路?。?/br> 就是那個讓迎迎磕cp磕得死去活來的“后宮”大姐大??! “這里是決斗場,你最好不要衣著太單純?!币坏览淅涞哪幸粼诒澈箜懫?,打破了夏迎激動無比的心情,寒錚叮囑道:“在夏家我給你的披風(fēng)還在么?記得穿好。” “在在在!我肯定穿上!”夏迎加速了手上的動作,準備待會換一件明艷張揚點的裙子穿上,以顯示出自己壞“女人”不好惹的氣場來, 唉,雖然說抱到了錚哥的大腿,但是兩人在同時行動是有一些不方便之處的,比如他不能再脫假胸了。唉,惆悵。 最后,兩人在房間里隨便吃了點靈果當(dāng)晚餐就出發(fā)了。 氣場陰惻惻的店家?guī)е麄兺鶟窭涞纳嚼镒?,路上的人都行色匆匆沒人說話,四周裝飾著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夏迎和感冒靈猜測可能是靈獸或者人身上的零部件, 順著黑色的吊橋走進中間最大的那個山體,門口透露出來紅色邪光讓夏迎咽了口吐沫,很慫抱著感冒靈往錚哥身邊貼貼, 店家嘶啞地開口:“客官,踏進去了就生死由命了,可要看緊您身邊的小妞啊。”說著便用陰冷的視線上下打量了一下容貌艷麗的女人, 夏迎不客氣地瞪了回去。 男人似乎不想多言,拉著“兇狠”的迎迎邁入了這片人為的無間地獄。 進去的瞬間兩人的聽覺就被海潮般的嘈雜聲音接管了,有一波一波激動的呼喊聲,難以入耳的污言穢語,還有幾不可聞的呼救聲、慘叫聲,這是決斗場的日常,每天都會有無數(shù)生命在呼嚎中死去, 也是個紓解戾氣的好地方。 夏迎屏氣凝神了好長時間才勉強習(xí)慣這狀若無間地獄的鬼哭狼嚎,系統(tǒng)也沒見過這陣仗,把頭塞入宿主的臂彎里,兩只大耳朵嚴絲合縫地堵住耳道, 決斗場像兩個圓錐拼在一起,頭上是深深的山頂,地面越往中間越低越小,外圈隔三差五就能看見千奇百怪的人,有頭上長角的,有缺胳膊少腿的,還有臉上全是疤的,沒有一個看著像是正常人,他和錚哥通體包著黑漆漆的披風(fēng),往人群里一鉆便很不起眼。 由于外圈的人實在太多了,夏迎厚臉皮地雙手揪住錚哥的袖子,還好男主對“小弟”很不錯,任由他拉。系統(tǒng)也很有眼色地爬到宿主肩膀上趴著,不耽誤夏迎跟寒爹增進感情。 他跟著男主去了似乎是交錢登記銘牌的地方,只有拿了銘牌的人才能順利去決斗場上面挑戰(zhàn),方便底下的觀眾老爺們下注賭靈石。 錚哥不僅給自己辦了,還順手給夏迎弄了一塊。領(lǐng)了銘牌就有資格去場上廝殺,但不是強制上去,因此迎迎還很歡樂地把那樸素的鐵牌子放在手中把玩。 唔……看上去有點油膩膩的,手感也不好,味道也好臭啊。 “別玩牌子了,這些都是回收利用的,上面有很多惡心東西。”男人冷不丁地來了這么一句,讓夏迎瞬間回想起原文中對這個牌子的詳細描寫,趕忙把它扔進靈戒中了,這些牌子大多是主人死后被回收的,死前什么東西粘上去都有可能,決斗場的人可不會回收完了給你仔細清洗干凈。 “哦”“哦”突然,嘈雜的環(huán)境被一陣帶著點yin。邪的起哄聲遮住了,無數(shù)精神陷入半癲狂的雄性大張著嘴巴,雙目中爆發(fā)出yin邪的眼神盯著決斗場中央被壓上來的身影, 一個身材嬌小纖細的女子,是今晚血腥盛宴的開局菜,是頭彩。 場上的女人看著不過十七八,手里緊緊攥著一柄短刀,頭發(fā)披散著站在臺中央,就算是蓬頭垢面的也不妨礙場上無數(shù)人打量她優(yōu)越傲人的身材。 夏迎和寒錚在離決斗場不遠的位置上落座,他能一眼看見沉默地站在場中央面對全世界惡意的女孩,幾個月前還是現(xiàn)代好公民的迎迎由衷地感覺生理不適。 “錚哥,她待會是要接受挑戰(zhàn)么?”迎迎歪頭問坐在身邊的男人, “嗯?!焙P放松地朝后靠了靠,閉目養(yǎng)神。 “那……她會死嗎?”夏迎對處理這種情景沒有任何經(jīng)驗,他只覺得心是提起來的。 “不會,”不厭其煩地回答這些過分單純的問題,寒錚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她會被挑戰(zhàn)者擊敗,然后被最終的勝利者帶走?!?/br> 帶走之后做什么?要么做奴隸,要么被拉去做更可怕的事。 在這兇殘的修真界,美貌的人如果沒有庇護或者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那么和生活在無間地獄沒有區(qū)別,正如場上這個被當(dāng)作頭彩的女孩,她甚至連自殺都無法實現(xiàn)。 聽到身邊正在污言穢語的觀眾,看見空氣里彌漫著的近乎實質(zhì)的惡意,迎迎緊盯著場中的那個沒有活氣的身影,捏緊了拳頭。 “我們第一位挑戰(zhàn)者來了,第二十七號!看來他將是第一個跟美人過招的修士??!請各位下注,猜猜看是我們挑戰(zhàn)的勇士抱得美人歸還是我們的頭彩姑娘贏?。 ?/br> 四面八方傳來了主持的聲音,在迎迎還沒準備好的時候,一個渾身橫rou的大漢邪笑著跳上了決斗場,他拖在地上的大刀光是剮蹭過地面發(fā)出的聲音都讓人頭皮發(fā)麻。 “小妞,我也不為難你了,”二十七號停住,勢在必得地說:“只要你乖乖把衣服脫光跪在地上,我便不對你動粗,并且保證今晚帶你回家!” 女人不說話,擰緊了刀柄,甚至連顫抖都沒有,冷寂得如同死尸。 夏迎皺著眉頭用神識掃了一下,那個大漢才練氣二層,而少女……根本不是修仙者,她只是個普通人! 一直窩在宿主懷里的慫比系統(tǒng)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是看著夏迎有點不適的面容便沒有立刻出聲,猶豫地用大耳朵蹭了蹭抱著自己的人, 夏迎此刻高度緊張,哪里管得了懷中日常亂拱的小豬崽,他沉著臉看場上的局面,手心在不停的冒汗。 若有所覺的男人掀開眼簾瞟了一下身邊的小美人,又閉上眼睛當(dāng)什么都沒看見, “錚哥?!币饬现械穆曇魝鱽?,寒錚換了個姿勢,讓自己的長腿可以放的不那么憋屈, 夏迎再次把頭探過來,在嘈雜的觀眾席里,他不貼近點說話根本聽不清。 “假如這個大漢抗住了挑戰(zhàn)者的進攻,那他最多接受幾個人的車輪戰(zhàn)才能把那個姑娘帶走???難不成是上不封頂嗎?” “絕大多數(shù)是普通模式的,他只要擊敗挑戰(zhàn)的十個人就算贏了?!眱扇苏f著話,那個滿身橫rou的男人似乎被女人的冷漠無視激怒了,拎著大刀就砍了上去,帶著地動山搖的氣勢, 夏迎心頭一緊,反射性地扭開了頭, “噗……”電光火石之間,眾人想象中的女子慘叫聲并沒有出現(xiàn),決斗場安靜了一瞬間,所有人看著那無頭的壯漢尸體轟然倒塌在血泉之中,一刻表情猙獰的頭顱被巨大的力道甩了出去,咕嚕嚕地滾到了觀眾席里,引發(fā)了無數(shù)的噓聲。 女人敏捷地落到血噴ban不到的地方,頭發(fā)下面露出來的眼睛閃爍著令人膽寒的陰光。 “好??!我們的頭彩姑娘贏了??!如果她再能連續(xù)贏九場,今夜的各位可就沒有頂級美人抱回家啦~各位修士們要努力?。?!” 第一個挑戰(zhàn)者的死狀并沒有嚇到在場的人,滿地?zé)狎v騰的鮮血反而激發(fā)了他們骨子里的嗜血基因,一時間決斗場中的氣氛全被調(diào)動起來,主持還沒說幾句就又有一位身材干瘦的男人跳上了挑戰(zhàn)臺,女人一言不發(fā)地沖上去砍殺。 “系統(tǒng),”夏迎抓抓感冒靈的耳朵,在腦海里問,“你能大面積地掃一下這個決斗場里人的修真水平嗎?” “我看看……”系統(tǒng)調(diào)出自己裝載的功能,幾秒鐘找出了答案:“百分之九十都在煉器期,但是有筑基后期的和旋照期的,最高那個應(yīng)該是旋照五層。不過左右隔壁兩個決斗場的整體水平更高,我居然看見了金丹期的,天哪……幸好不在我們場子里。”左右兩個決斗場的進入門檻更高,并且更加血腥,看來錚哥今天帶他來見世面還是留了手的。 夏迎暗自點頭,還好還好,錚哥對他還算不錯。 他看著場上與那位干瘦男子纏斗的敏捷女人,接著問:“那這個姑娘的水平有多高?我看她明明像是普通人啊,為什么對付起修真者來絲毫不落下風(fēng)?” 感冒靈斟酌著用詞,小心說:“她是特殊體質(zhì),真實的能力大概有煉氣五層,現(xiàn)在場上跟打她打的是個三層,大概很快就能擊敗,但是這兩場戰(zhàn)斗會很容易暴露她的真實實力,我估計她撐不過第四個挑戰(zhàn)者?!?/br> “等等?”夏迎聽著系統(tǒng)的介紹有些似曾相識,他突然被一個可怕的念頭驚到,趕忙在腦海里問:“她是不是……” “對,她就是俏兒?!备忻办`見瞞不下去了,只好把這個炸彈提前引爆 夏迎完全懵逼了:“俏兒jiejie出場的時候不在決斗場???她,她不是還在后臺嗎?!”等錚哥在這個決斗場練完手之后偶然遇見了被欺辱的俏兒,心情好地隨手救了她,俏兒怎么會成為頭彩?! “我也不知道?!毕到y(tǒng)跟宿主一樣大眼瞪小眼,看著世界線毫無波動的樣子直接傻了, 夏迎焦急了起來,他看著旁邊巍然不動且沒有任何欲望想要干架的錚哥,掙扎著試探道:“錚哥,你……你想不想上臺打架呀?” 寒錚連眼睛都沒睜,整個人裝作沒聽見,平靜得像是來觀光旅游的, 迎迎扭頭看著臺上和那個干瘦男人纏斗的女人,心態(tài)比剛才失衡了太多。作為他在書中磕的主要cp之一,他對俏兒的喜愛可能只比錚哥差一點點,現(xiàn)在男主無意伸手管,他可不能袖手旁觀! 他要是再不管寒錚你老婆就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