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如潮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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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边@一次,她完全沒有猶豫。 護士聞言半輕松半遺憾地癟了癟嘴,病房里其他人仍然興味盎然地談論著令人印象深刻的陸醫(yī)生。 誰也沒注意到半墻之隔的門外,那個人恰好聽見顧慎如的話,默然地將目光垂落。 作者有話說: 關于男主的學歷稍微說明一下:陸別塵于13年本科入學,20年末被授予博士學位,且在本博連讀期間完成規(guī)培獲得執(zhí)業(yè)資格,20年末至21年初赴瑞士進修,21年三月入職目前所在的醫(yī)院,合同制。 (現(xiàn)實中國內目前本博一體且并軌規(guī)培政策的醫(yī)科專業(yè)最少需要讀九年,這里做了小改動,主要還是我們塵仔太優(yōu)秀了比別人學得都快) ---thankyou--- 祝還在念書的小寶貝們逢考必過,已經畢業(yè)的小寶貝們事業(yè)亨通 第7章 房間里眾人聊得熱火朝天,顧慎如越聽越煩躁,干脆用被子蒙住頭。 梁芝在旁邊戳她兩下,本來想勸她說也沒必要跟那個誰裝不認識,結果被她哀怨地瞪了一眼,也沒敢說出來。 又過會兒,病房門口突然有人伸頭叫“露露”。 “露露”是顧慎如的昵稱,源自她青年組時期的成名作《寒露》,她的朋友同學和一眾粉絲都這么叫。 來的是個瘦高男人,戴黑框眼鏡穿格子襯衫,一進門就熱情而拘謹?shù)貙⒁淮蠖殿櫳魅绮荒艹缘乃土闶撤旁谒差^柜上,笑道:“一到北城就聽說你生病,來看看你。” “宋振?”梁芝見有人來,嘩一下掀開顧慎如蒙著頭的被子,捅捅她:“老同學來看你了寶兒!” 顧慎如就這么被迫和來的人打了個照面,極為不自在地在床上扭動幾下,順便又狠狠瞪了梁芝一眼。 梁芝無辜地趴在她耳邊解釋:“靠,我就昨晚在微信上提了一嘴,誰知道他直接就來了?!?/br> 顧慎如無奈,從床上撐起來跟宋振打招呼。她平時挺要強一人,是真不情愿以這副剛做完手術的慘樣見人。 這個宋振是她和梁芝的初中同學,當年屬于是可以組團一塊玩的關系,畢業(yè)后雖然很少見面,但也還保持著低頻聯(lián)系。 幾年前她父親在家鄉(xiāng)雪城因故離世,她又剛好在國外比賽回不來,那時候就是這位宋振同學主動去她家?guī)椭η懊?,替她送了父親最后一程,為此她一直都特別感激。 這次聽梁芝說宋振來北城上班,原本想等病好了抽空約個感謝飯,沒想到以這種方式提前見面了…… “別不好意思寶兒,都同學。”心大的梁芝在身后悄悄推她。 宋振似乎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在一旁噓寒問暖,只有顧慎如本人獨自別扭。 三人尬聊了一會兒,又有護士過來提醒顧慎如,讓她輸完液就盡量起床活動活動,防止腸粘連。 顧慎如于是只能忍著疼咬牙從床上往起爬。 梁芝過來扶,但作為一個嬌小型女生她抱著接近一米七的顧慎如搖搖欲墜,堅持不過兩秒鐘就開始大聲呼救。其實當時宋振的手已經伸過來了。 顧慎如十分想拒絕但身體不給力,最終還是一手搭著宋振的肩膀在房間里轉悠了幾趟。梁芝盤腿坐在病床上圍觀,一邊吃著顧慎如不能吃的水果零食,一邊都快被她給瞪穿了。 完成了護士交代的任務后顧慎如癱回病床上,感覺比連跳了一百個3a都辛苦,只想一覺睡死過去算了。 然而梁芝完全不給她清凈,突然開始一個勁兒地推搡她。 “寶兒!”神神秘秘地,梁芝往門口的方向使眼色,“看那,那個誰,他是不是來看你?” 這時候宋振已離開病房出去抽煙,所以顧慎如一聽梁芝那不正常的語氣,就知道她在說的是誰。 眼一抬,掃見走廊間一個背影,正在走遠。 “屁?!彼鋈灰魂嚐┰?。愛誰誰,她不認識。 “哎,剛來咋又走了?”梁芝摸摸頭。 這時候,隔壁床那個異?;钴S的老太太突然伸脖接嘴,“哎哎,你們又在說小陸醫(yī)生哈?”老太太看著顧慎如,“他才不是剛來,先頭都擱這門口站半天了,當時你男朋友在扶你走路么,你沒看見?!?/br> 顧慎如第一反應想解釋說宋振不是自己男朋友,再一想又覺得無力多說,只是無言地重新拉起被子蒙住頭,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差,雖然也說不清為什么。 梁芝在隔著被子摟住她,也很失望:“什么嘛,招呼都不進來打一聲就走了,真當不認識你啊……” 顧慎如悶在被子里不說話。 打什么招呼,有什么好打的,見了面估計也是相看兩尬。她甚至有點慶幸前幾次碰見那個人的時候自己都是在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 “寶兒,我收回之前的話,看來是我想多了?!绷褐ピ谝慌宰哉f自話,“哎,想想也是,當年一言不合就消失的人,還指望啥。我就不該對他心存幻想,但主要是你們倆當年實在太好嗑了嗚嗚……不,算了,讓咱們忘了那個無情的男人吧寶兒……” 顧慎如在被子里有氣無力地捶了梁芝一下,求求她閉嘴。 不想聽,不想想。 “不行,我越想越生氣,讓我看看他現(xiàn)在變成什么狗樣!”然而梁芝又停不下來了,翻身掏出手機直接上醫(yī)院官網挖出了陸別塵的資料。 “嘖,這名字改得這么不順耳呢,什么意思,揮別前塵嗎?” “……你倒挺會解讀的。”顧慎如掀起被子一角,露出一只冷冷的眼睛。 揮別前塵,聽著還真有那么個意思。不知道她算不算那些“前塵”中的一部分,或者什么都不是。 嘖,真不爽。 顧慎如閉上眼睛,努力趕走心中雜念。 多虧宋振很快抽完煙回來打斷了梁芝的陰陽怪氣。再晚一些,孟廷也下班回來了。 見到有男同學在,孟廷多少有點不悅地把梁芝說了幾句,意思是以后再有不熟的男孩子來至少提前跟她打個招呼。 梁芝作為顧慎如從小到大交過的朋友中唯一不那么恐懼孟廷的一個,嬉皮笑臉了一頓混過去,然后腳底抹油溜了。 而顧慎如呢,在挨過了術后二十四小時之后可以稍微喝點水了,心情終于好轉一點點。不過吃東西還是不行,那顆藍色薄荷糖被她送給了同病房的小孩,紙條扔掉了。 晚上又是在孟廷的陪護下度過。其間陸別塵進來查房,例行向家屬詢問情況交代注意事項。 顧慎如全程閉眼裝睡,聽見他淺淡平直地與母親談起自己的情況,又用同樣的語調依次詢問其他病患。只有在去哄最里床那個愛哭愛鬧的小男孩的時候,他的聲音才變得溫和柔軟了一些。 無道理無緣由地,顧慎如覺得有點生氣。 另一邊,同房間的幾個阿姨奶奶忽然發(fā)覺她們最喜歡的陸醫(yī)生今天似乎難得有空地一直在這兒逗留,于是紛紛抓住機會,不客氣地向他問起各種家長里短的問題。 他竟然也有耐心零星答了幾句。 顧慎如聽見,他說自己在一三年末來到北城,讀書、工作,除了短暫出國進修外就沒離開過。 沒離開過。 她安靜躺在病床上,呼吸卻漸漸有點亂。 算一算孟廷把家從雪城搬到北城,大概也在一三年末。 原來這八年里她與這個人的距離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遠,又似乎比想象中還要遠。 是咫尺陌路的那種遠法。 她又一次把臉藏進被子里去了。 病房中其他人的談笑聲還在繼續(xù)。阿姨奶奶們從陸別塵簡短的話里捕捉到長久定居北城的意思,立刻變得更加熱情了。 顧慎如在被子里咬咬牙。 呵,很受歡迎的樣子嘛。憑什么。 一直悶著頭等到聽見陸別塵離開病房的腳步聲,她才鉆出被子,堅定地看著孟廷:“mama,我想出院。” 作者有話說: 小寶貝們中午好,今日還有一更感謝在2022-06-04 16:53:40~2022-06-06 11:35: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二三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章 出院當然還沒那么快。 第二天是周末,孟廷白天沒上班,和梁芝一起陪著顧慎如,到了下午才離開醫(yī)院去做兼職工作。 她走之后,顧慎如的幾個隊友剛好來探望。其中有個平時關系不錯的男單小選手,其人擅長燕式巡場,所以有個中二的外號叫“飛羽”,并且由于外表精準踩中了當今廣大女性的審美點,雖然年僅十八,全網粉絲已破百萬,走哪兒都自帶流量。 因此他一出現(xiàn),病房里外瞬間變得熱鬧非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愛豆亂入了,引來這么多人看。 但顧慎如就有點應付不住。 飛羽年紀小,又活潑又熱情,不停在她病床前上躥下跳,以至于某些趕來圍觀的人都紛紛露出姨母笑。這些人不用問,大概率是他倆的cp粉。 不過他倆這個cp完全就是烏龍事件,怪就怪幾年前兩人在一場大型冰演上合作了一套過于驚艷的節(jié)目,那之后就被粉絲強行組了個姐弟cp叫“羽露”,當時一度還火上熱搜,近幾年熱度雖然稍微有降,但總有一小撮人不離不棄,磕得十分堅定。 于是,顧慎如又被搞得相當尷尬。先不說她同飛羽就是純純的姐弟關系,光是當前這一大波目光就把還在病床上蓬頭垢面的她折磨得夠嗆。 她本人自從升成年組以來就愈發(fā)低調,比賽之外很少暴露在公眾視野中,商業(yè)活動除了冰演一概不參加,這里面既有孟廷的意思,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外加花滑在國內本來就還只是個小眾項目,她的日常生活一向都很平靜,完全感覺不到什么偶像光環(huán)。 所以此刻,她在飛羽帶來的熱度里煎熬了大概十分鐘就受不了了,趕緊借口指使梁芝出去買晚餐,順便把飛羽這小孩給領出去。 人走了,她這才終于輕松點。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病房這邊剛清凈下來,另一邊的醫(yī)護辦公室里卻又掀起一陣熱火朝天。 起因是值班的兩個女規(guī)培生中有一個是飛羽唯粉,在意外見到真人后就激動地拿著偷拍的照片安利給同組姐妹,迅速將其同化,然后兩人湊在一起翻微博,翻到前線cp粉在“羽露”超話里更新的病房動態(tài),不禁有些忿忿。 “最討厭cp粉了,那個顧慎如蹭熱度的吧,好煩啊,能不能離我們飛飛遠點?!?/br> “她這兩年成績也一直下降,說不定就是年紀大快退了才蹭熱度,準備出道娛樂圈什么的吧。” “呃,那她在想啥,我看真人也沒照片那么好看?!?/br> “反正肯定配不上我家飛飛……” 兩個小姑娘聊得太投入,直到一道沉冷的聲音將她們的對話打斷。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xiàn)在是你們的工作時間?!?/br> 聽聲辨人,兩人嚇人都是脖子一涼,原地閉嘴。 “陸醫(yī)生,還以為您下、下班了呢……”她們互看一眼,疑惑忐忑。陸別塵今天下早班,按理說這會兒早該回家了,要么她倆也不會這么明目張膽摸魚。 其實,她們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么會這么怕陸別塵。他明明就是個才剛入職不久的年輕醫(yī)生,算年紀比她們大不了兩歲,又根本不是他們的規(guī)培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