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手撕火葬場劇本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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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對那老婦和顏悅色道:“奶奶,嚇著你了吧?!?/br> “沒事……沒事……”那老婦望著蕭寶姝:“你是不是來求慧明大師的?” “住持法號慧明嗎?”蕭寶姝道:“我的確是來求他的?!?/br> “所為何事?” “我夫君病重,聽說這里藥王菩薩很是靈驗(yàn),于是想來看看?!?/br> “那你算是來對了,這里不但菩薩靈驗(yàn),而且慧明大師在出家前是行醫(yī)的,頗懂些醫(yī)術(shù)。” “這樣啊……”蕭寶姝心中不由又對這位慧明大師多了幾分祈望,原來大師以前也是行醫(yī)的,那也許他真能醫(yī)好梁珩呢,但是……大師讓她進(jìn)去啊,蕭寶姝垂頭喪氣:“可住持大師不讓我進(jìn)去?!?/br> “住持他有時候好說話,有時候不好說話?!崩蠇D道。 “聽起來,您認(rèn)識他?” “不認(rèn)識。”老婦道:“只是湊巧住在附近,所以知道的比尋常人多些。” 蕭寶姝黯然道:“原來是這樣?!?/br> 老婦又道:“雖然住持大師不讓你進(jìn)去,但也不是沒有法子?!?/br> 蕭寶姝眼前一亮:“什么法子?” “去年有一個妻子為她重病的丈夫來求住持大師,本來住持大師也不讓她進(jìn)去的,但是她硬是從山腳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到了山頂,住持大師被她感動,于是將香爐中香灰給了她一把,聽說那婦人將香灰和藥一起煎,給她丈夫服下,她丈夫還真好了?!?/br> 蕭寶姝喃喃道:“三步一跪,九步一叩,感動了住持大師……” 侍女秋實(shí)已經(jīng)生氣道:“娘娘,您是太子妃,何等千金之軀,怎么能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呢?” 本來背過身的陸從風(fēng)也忍不住轉(zhuǎn)身:“無稽之談!我就不信一把香灰就能治病!” “你們倆都不要說了?!笔拰氭浅獾溃骸八礼R當(dāng)活馬醫(yī),今日誰都不許勸我?!?/br> 她對寺內(nèi)高聲喊道:“住持大師,今日蕭寶姝就從山腳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叩拜上山頂,但求您能看在信女誠心份上,救信女夫君一命。” - 蕭寶姝不顧陸從風(fēng)等人的阻止,堅(jiān)持要從山腳開始,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陸從風(fēng)心急如火,也不顧君臣之分了,對蕭寶姝吼道:“你是不是瘋了,你看看,那有足足九千零一步臺階,你還要三步一跪,九步一叩?” 蕭寶姝已經(jīng)在脫下狐裘披風(fēng)了,她平靜道:“本宮說了,今日,誰都不許勸我,你也不例外。” 陸從風(fēng)道:“若我偏要勸你呢?” “若你偏要勸……”蕭寶姝道:“我現(xiàn)在便讓侍衛(wèi)護(hù)送陸小侯爺你回京!” 陸從風(fēng)苦笑:“好!好!好!果然是我認(rèn)識的蕭寶姝,執(zhí)拗如此!” 蕭寶姝望著山上望也望不到盡頭的臺階:“祖父說我執(zhí)拗,你也說我執(zhí)拗,但我只想讓我愛的人活下來,這有錯嗎?” 她說罷,已經(jīng)雙掌合十,盈盈下跪,雪花落在她的烏發(fā)上,落在她的素白衣裳上,她眼眸抬也未抬:“表哥,我今日定是要救太子的,你如果不想陪我,那就先走吧?!?/br> 她話音剛落,便已經(jīng)虔誠叩首,光潔額頭扣在青石臺階上,聲音在一片寂靜中格外刺耳,陸從風(fēng)看著蕭寶姝的背影,看著她起身,行了三步,又是一跪,然后再是起身,行了九步后,再是跪下叩首,他手指握著寶劍,差點(diǎn)要將那堅(jiān)硬劍鞘握碎,他終究還是追上去,扶起叩首完的蕭寶姝:“罷!罷!罷!我陪你便是!” - 蕭寶姝三步一跪,九步一叩,不一會,已然是頭暈?zāi)垦?,膝蓋估計(jì)是已經(jīng)磕破了,額頭上也已經(jīng)流下了殷紅鮮血,連秋實(shí)都哭著道:“娘娘,您不能再跪了,否則,您熬不住的?!?/br> 蕭寶姝推開她,強(qiáng)撐著道:“本宮說了,今日,誰都不許勸!” 說罷,她便踉蹌跪下,又是一叩首,剛叩完,陸從風(fēng)就將她攙扶起來,途中,他一直一言不發(fā),只是扶著蕭寶姝跪下,再將她攙起,他自知勸不動蕭寶姝,只是默默的,讓她少受些苦。 蕭寶姝已然血染白衣,青石臺階上,那鋪的一層薄薄白雪間,都灑落了她的殷紅血跡,蕭寶姝每叩一首,都呢喃著:“藥王菩薩,萬望憐憫,救信女夫君一命……” 她極度虛弱的時候,腦海里一直不停浮現(xiàn)著梁珩寵溺看著她玩鬧的樣子,她想起梁珩抱著她下馬車的樣子,想起梁珩給她畫畫的樣子,想起她陪著她打雪仗的樣子,她淚水簌簌而下,雖然他有千不好萬不好,但也有千好萬好,讓她如何舍得看他生命慢慢逝去? 不,她不甘心,她要救他,她一定要救他! 蕭寶姝強(qiáng)撐著身體,又開始不斷地跪下,叩首,漫漫九千零一步臺階,山頂仿佛遙望不可及,山上古剎模糊悠遠(yuǎn),蕭寶姝眼前似乎浮現(xiàn)出梁珩含笑的身影,她咽下喉嚨血沫,虛弱地跪、起身、跪、叩首、起身、跪,她不停的重復(fù)著這動作,身后的每塊青石磚,都留下了她的斑斑血跡。 第13章 蕭寶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撐過那九千零一步臺階的,她只知道她在途中數(shù)次差點(diǎn)堅(jiān)持不下去了,但是思及梁珩面容,又強(qiáng)撐著支撐下去了,到后來,她膝蓋疼得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磕破流出的血跡都染紅了裙子,更別提額上一直在流血了,侍女秋實(shí)哭著給她額頭包扎上綢帶,但是白色綢帶也很快被血染紅,終于到了山頂,蕭寶姝又冷又疼,渾身都在發(fā)抖,她扣著廟門:“大師,求您憐憫?!?/br>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蕭寶姝都絕望了,廟門卻忽然開了,須眉皆白的慧明大師長嘆著走出:“癡兒,癡兒?!?/br> 蕭寶姝喜極而泣:“大師,您愿意救信女夫君了嗎?” 慧明大師“阿彌陀佛”了聲:“先進(jìn)來吧?!?/br> - 慧明大師帶著一瘸一拐的蕭寶姝來到主殿,蕭寶姝額頭和膝蓋都在流血,看起來十分狼狽,慧明大師坐在蒲團(tuán)上,指著對面的蒲團(tuán),對蕭寶姝道:“坐。” 蕭寶姝不明所以,但是依言坐上那個蒲團(tuán),藥王殿中,藥王菩薩塑像低眉威嚴(yán),坐在蒲團(tuán)上的慧明大師神情肅穆,他對面的蕭寶姝則是一身臟污,血染白衣,這副景象任誰看著都覺得十分奇怪。 陸從風(fēng)站在殿外,懷抱寶劍,擋住了那些侍衛(wèi),有侍衛(wèi)著急:“小侯爺,留太子妃一人和那個古怪老和尚在殿里,沒關(guān)系嗎?” “如有事,我一人擔(dān)待?!标憦娘L(fēng)淡淡道。 侍衛(wèi)也不好說什么,只好焦急等在殿外。 藥王殿里,慧明大師雙掌合十:“阿彌陀佛,女施主受苦了。” 蕭寶姝也雙掌合十:“信女為夫君祈福,什么辛苦都受得?!?/br> “你為他走過九千零一道臺階,三步一跪,九步一叩,俯首千遍,血染藥王廟,這份誠心,感天動地。”慧明大師嘆道:“老衲可以幫你,救你夫君?!?/br> 蕭寶姝聞言大喜,但是慧明大師又道:“只是,女施主,老衲不妨直言,你本是富貴圓滿之相,但是,一生卻難過情劫,而你的夫君,就是你的劫?!?/br> 蕭寶姝聞言一怔,慧明大師道:“你既然信老衲能救你夫君,想必也會信老衲的其他話,那這樣,你還要救你夫君嗎?” “我的夫君,就是我一生的劫數(shù)?” 慧明大師點(diǎn)頭稱是:“正是,你這一生所有的苦痛,都是因他而起,若沒有他,你會快活許多?!?/br> 蕭寶姝愣了半天,半晌,才慢慢道:“可是,我對他已情根深種,若沒有他,我又怎能快活?” 如此執(zhí)拗……慧明大師看著滿身狼狽的蕭寶姝,終究還是忍不住再次提點(diǎn)這個小姑娘:“你對他情根深種,他對你呢?你細(xì)細(xì)想想,你樁樁件件都對得起他,他可樁樁件件都對得起你?” 蕭寶姝不由想起梁珩對她帶來的屢次傷害,還有他為了玉琢不分青紅皂白就將她禁足,著實(shí)讓她寒心,可是,她又不由想到他們曾經(jīng)有過的甜蜜,她低頭,咬了咬唇,最終還是抬起頭,眼中含淚道:“他雖然并非樁樁件件都對得起我,可我已然無法舍棄他,我也情愿相信,日后,他定會尊我愛我,不會像以前那樣對我?!?/br> 慧明大師長嘆一聲:“癡兒,癡兒?!彼]目道:“那,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笔拰氭瓐?jiān)定道:“我要救他?!?/br> 慧明大師不再多言,而是起身,拿出包好的一袋藥材:“將這包藥讓你夫君服下,相信他病情定會好轉(zhuǎn)?!?/br> “多謝。”蕭寶姝大喜過望,她捏著那包藥,忍不住問:“這里面,是香灰嗎?” “香灰?”慧明大師失笑:“香灰怎么能治?。颗┲?,不必以訛傳訛?!?/br> “哦……”蕭寶姝不好意思道:“我就是聽說大師都拿香灰給人家治病?!?/br> 慧明大師含笑搖頭,他意有所指道:“有時候,眼見和耳聽未必為實(shí),女施主,日后的路,你要靠心而行。” “靠心而行?”蕭寶姝懵懵懂懂。 “老衲言盡于此,阿彌陀佛?!被勖鞔髱煹?。 蕭寶姝雖然不懂,但是仍然和慧明大師致謝:“多謝大師,信女先回去了?!?/br> 她一瘸一拐地站起來,艱難往殿外走去,慧明大師見她這樣,終究還是不忍心,叫住她:“女施主留步?!?/br> 蕭寶姝訝異回頭,慧明大師取出一個平安符,送給蕭寶姝:“這平安符在佛前開過光,女施主可將其送給你夫君。” “這樣啊~”蕭寶姝歡歡喜喜收下,她打開平安符,見里面折疊了一個黃色紙張,打開,卻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原來是心經(jīng)全文。 蕭寶姝不由道:“這是心經(jīng)?” “正是?!被勖鞔髱燁h首:“女施主夫君戾氣太重,常佩戴此平安符,可助其心平氣和?!?/br> 蕭寶姝聽慧明大師說梁珩戾氣太重,她怔了下,心想梁珩雖然平時冷情冷性的,但也稱不上戾氣太重吧,但既然慧明大師一片好意,她也不再多言了,而是仔細(xì)將紙張折疊好,裝進(jìn)平安符中:“多謝大師。” 慧明大師“阿彌陀佛”道:“祝女施主日后順心遂意。” “謝大師。”蕭寶姝雙掌合十,對慧明大師鞠了一躬,然后才一瘸一拐走到殿外,她剛跨到殿外,陸從風(fēng)和侍女秋實(shí)就一左一右攙扶住她,將她扶到轎子中,慧明大師看著蕭寶姝身旁小心翼翼扶著她的陸從風(fēng),高大俊朗的少年此刻動作十分輕柔,生怕再次弄疼了蕭寶姝,慧明大師不由嘴中呢喃道:“人生自古有情癡,此恨不關(guān)風(fēng)與月,唉,兩個癡兒,一把冤孽啊?!?/br> - 蕭寶姝坐著軟轎順著小路下的山,由于風(fēng)雪交加,道路濕滑,陸從風(fēng)一直很是擔(dān)心,他護(hù)衛(wèi)在左右,生怕摔著蕭寶姝,但還好,一行人還是順利趕回了京城。 一到太子府,蕭寶姝就火急火燎地將那包藥給了太醫(yī),雖說太醫(yī)對這藥的效果心存疑問,但是眼瞅著梁珩已經(jīng)昏迷不醒,而且狀況越來越不好,所以太醫(yī)只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將藥煎了給梁珩服下,沒想到梁珩服了藥后,病情真的日益好轉(zhuǎn),意識也清醒了,沒過幾日后,情況已經(jīng)愈發(fā)好了,太醫(yī)說,再修養(yǎng)個數(shù)十天,就能和正常人無異了。 梁珩情況好轉(zhuǎn),蕭寶姝卻仍然在休養(yǎng),她膝蓋上血rou模糊,額頭也有傷,太醫(yī)說,她這兩處的傷,怕是要休養(yǎng)個數(shù)月才能完全好,蕭寶姝也怕留疤,所以一直閉門不出。 但蕭寶姝休養(yǎng)的時候,玉琢也知道了她走過九千零一道臺階,三步一跪,九步一叩為梁珩求藥的事情,她又妒又恨,于是密令太子府眾人,等梁珩好后,誰都不許將這件事告訴梁珩。 玉琢在太子府雖然名為婢女,但是眾人都知道她是太子表妹,而且太子很是看重她,相比太子妃,太子似乎更加喜歡玉琢姑娘一點(diǎn),于是眾人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好暗自閉嘴,心里卻為蕭寶姝鳴不平。 蕭寶姝對這一切都渾然不知,甚至梁珩情況好轉(zhuǎn),皇帝允許他出院落后,第一個奔去看望的也不是她,而是玉琢。 玉琢一見到梁珩,就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殿下,您總算醒了,擔(dān)心死奴婢了。” 梁珩還是有些虛弱,玉琢將他扶起,他神情漠然:“放心,母妃之仇未報(bào),我不會死?!?/br> 都說人在彌留的時候,會見到最想見到的人,他在彌留之際的時候,居然迷迷糊糊見到了他十六歲的小太子妃,她漂亮的臉都哭皺了,她抽抽噎噎的,一直跟他說讓他不要走,說讓他等她,她一定會治好他的,梁珩都糊涂了,他想著,他怎么會見到她呢?怎么會見到蕭寶姝呢? 難道蕭寶姝,會是他最想見到的人嗎? 不,不可能,她是他仇人的孫女,不可能是他最想見到的人。 果然,很快蕭寶姝就消失了,接著,他見到了他的母妃,母妃如同她去的那日一樣,口鼻都在不斷溢出鮮血,她的眼神中是破碎的絕望和刻骨的仇恨,她拉著他的手,跟他說:“珩兒,你一定要活下去,你一定要為母妃報(bào)仇?!?/br> 這個場景,一直不斷地在他的眼前重復(fù),所以他即使在昏迷的時候,也未停止一刻的刻骨仇恨。 他一定要活下去,他要找蕭清遠(yuǎn)報(bào)仇! 玉琢端起桌上藥碗,小心喂給他喝,這藥簡直苦的讓人難以下咽,但是梁珩向來是個什么都能忍的人,所以即使藥苦,他面上也不露端倪,他喝了幾口,問:“所以是誰醫(yī)好了我?” 玉琢手輕不可聞地抖了下,她斂眉道:“是江太醫(yī)他們,還有您父皇,他遍尋天下名醫(yī)幫您看病,光是方子就開了幾百個,對了,還有蕭寶姝,她也去找藥了,還送給江太醫(yī)讓他們煎給您喝。” “哦?!绷虹衲樕险张f沒什么表情。 玉琢瞧他神色,她又端起藥碗,喂梁珩喝了一口,小聲道:“不過,江太醫(yī)說,還是殿下您的求生意識占了最主要因素,而且殿下身體底子好,這才撐了過來?!?/br> 梁珩飲下苦藥,淡淡道:“我知道了?!?/br> 玉琢喂梁珩喝藥的時候,得知梁珩醒來消息的蕭寶姝也趕到了,她膝蓋傷還沒好,是一瘸一拐進(jìn)來的,額上也還包裹著白紗,當(dāng)她看到玉琢親昵喂梁珩喝藥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心里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