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手撕火葬場劇本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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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于見到了先帝,但先帝已經(jīng)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而且身邊沒有半個人侍奉,凄涼無比。 先帝那時已經(jīng)形容枯槁,遠不是連曄印象中那個英明威武的帝王了,他見到一身禁衛(wèi)軍裝扮的連曄時,眼神忽然變了,他撐起身子:“你……是不是連朔之子,連曄?” 連曄撲通一聲跪下:“臣正是連曄,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br> 先帝咬牙切齒:“煦新這個逆子,是朕看錯他了!” 梁煦新是三皇子本名,見此情形,連曄已經(jīng)估摸到了情形,定是三皇子私下買通掌管禁衛(wèi)軍的劉將軍,發(fā)動政變,囚禁了先帝,假傳圣旨,引煦衍太子回京,并且在途中就謊稱煦衍太子謀反,將太子的一千護衛(wèi)稱為是他從西州帶回來的私軍,先發(fā)制人殺了太子。 先帝喘息了兩聲,又迫切問連曄:“連曄,煦衍呢?朕的兒子呢?” 連曄眼神一變,正想如何告知先帝時,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先帝眼神一滯,他拉住連曄衣袖,道:“那東西,在畫后暗格……” 連曄正想問先帝是什么東西,但是那腳步聲越來越近,連曄只好先躲到屏風之后,剛剛躲好,就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他從屏風的縫隙,看到三皇子梁煦新,滿身是血,提著一個人頭,大步冷笑著走向先帝。 連曄從來沒見過那樣的三皇子,他和三皇子只接觸過寥寥幾次,感覺三皇子是個十分沉默陰鶩的人,而且性情古怪,除了對同母meimei臨川公主,對所有兄弟姐妹都避而遠之,先帝也十分厭惡他,連曄并不喜歡三皇子這樣的性格,只是煦衍太子厚德仁愛,對所有兄弟姐妹都非常和睦,甚至對被先帝厭惡的三皇子,都十分關(guān)照,但萬萬沒想到,這個沉默陰鶩的三皇子,居然在暗地中收買了禁軍,發(fā)動政變,甚至還殺了對他甚為關(guān)照的煦衍太子! 連曄見到三皇子立在先帝床前,昂首將那顆人頭扔向先帝,一字一句道:“父皇,我將您最疼愛的兒子,梁煦衍,給您帶回來了!” 先帝見到煦衍太子的人頭,喉嚨中發(fā)出荷荷之聲,枯瘦的手指指向三皇子:“逆子!逆子!” “我在父皇的心中,一直是個逆子,不是嗎?父皇的眼中,只有先皇后之子,煦衍太子,而我,與生俱來的使命,就是輔佐煦衍太子,可是憑什么?就因為他是先皇后之子,而我只是一個宮女之子嗎?憑什么,我就不能坐上那把龍椅?” 先帝悲憤交加:“就算朕對你厭惡至極,但是煦衍總算待你不薄,你屢次犯錯,也是煦衍為你說話,朕才沒將你廢為庶人,你怎可殺了他?” 三皇子冷笑:“父皇現(xiàn)在還在做著兄友弟恭的美夢嗎?父皇的兩個兄長是怎么死的,父皇難道您自己忘了嗎?這天家,哪有什么親情可言?成王敗寇,現(xiàn)在,我就是這大梁的主人,而梁煦衍,就是一個謀反被殺的罪人!” 先帝怒不可赦,但是他已被三皇子下毒,虛弱無比,連下床也不能,先帝忽苦笑一聲:“是朕錯了,教會煦衍仁慈寬厚,善待兄弟,卻沒教會他最需要的防范的,就是自己的兄弟……”他脫力躺在床上,慢慢道:“煦新,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你這般對待自己的父親和兄弟,總有一天,你的兒子,也會這樣對待你和兄弟,朕就在九泉下看著,你的結(jié)局……” 三皇子聽后,卻只是冷笑:“父皇,只怕讓您失望了,我不會落到和您一樣的結(jié)局,因為我不會像您這樣,將一國儲君,培養(yǎng)成梁煦衍這樣的廢物!” 先帝并未辯駁,只是道:“你現(xiàn)在覺得煦衍是個廢物,但是二十年后,三十年后,你會從天下人的口中,心中,明白煦衍,他到底是不是一個廢物,他就算死了,也會變成你最畏懼的存在,這帝王之道,你,不行?!?/br> 一句“你不行”,三個字,戳痛了三皇子的內(nèi)心,從小到大,皇帝都說“你不行”,“你不行”,如今他已經(jīng)即將成為大梁至高無上的帝王,他還在說他不行!三皇子壓抑住內(nèi)心的暴怒,對先帝道:“父皇,我不和您做口舌之爭,我再問您最后一次,遺詔呢?” “遺詔?朕永遠都不會給你,朕也永遠不會承認你是大梁的皇帝?!毕鹊鄣溃骸澳愫湍愕淖訉O,永遠都要活在煦衍的陰影下?!?/br> 先帝一字一句,都在戳三皇子心中最痛的傷疤,他最恨的就是從一出生,就活在煦衍太子陰影之下,煦衍太子善良寬厚,幾乎所有的弟弟都敬重他,煦衍太子主張仁義治國,廢除苛政,幾乎所有的文官都臣服他,他還一直主持科考,可以說天下的讀書人都是他的門生,反而他,一直被皇帝斥責陰郁孤僻,性情古怪,兄弟不喜,臣民畏懼,是的,煦衍太子天下歸心,可那又怎么樣,這世上,除了君子,還有小人,那些想要權(quán)勢的小人太多了,煦衍太子,就是死于小人之手。 可就算他勝了,煦衍太子敗了,他仍然被先帝的詛咒激怒,他不會活在梁煦衍的陰影下,他不會,他的子孫也不會! 三皇子雙眼赤紅,他拉起先帝床上被子,就往先帝頭上悶去,先帝拼命掙扎,但是久病虛弱的他,哪里是三皇子的對手?終于先帝不再掙扎,三皇子掀開被子,只見先帝雙眼睜著,死不瞑目。 三皇子卻冷哼了一聲,然后站起,推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連曄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fā)生,他不能救先帝,因為只要他一出去,他就會被禁衛(wèi)軍砍成rou泥,他只能壓抑住內(nèi)心的悲憤,三皇子活活悶死先帝,秘不發(fā)喪,反而矯詔廢煦衍太子為庶人,封自己為太子,連曄孤掌難鳴,只能打開先帝寢殿的暗格,取出先帝所說的拿東西。 原來那東西,竟然是三皇子苦苦索求的遺詔。 遺詔中,赫然寫著,三皇子已有異心,讓煦衍太子即刻從西州返回繼位,加封連朔為定北侯,廢三皇子為庶人,并賜死。 這遺詔內(nèi)容,石破天驚,難怪三皇子一直威逼先帝,要得到這份遺詔,只可惜先帝寫下這份遺詔后,應(yīng)該就被三皇子控制住,遺詔一直送不出京城,這才讓三皇子有可趁之機,捏造圣旨殺了煦衍太子。 如今煦衍太子已死,掌管京畿兵力的劉將軍又是三皇子黨羽,連曄只能先逃出皇宮,趕往西州,再做打算。 但是三皇子已經(jīng)知道連曄到了京城,而且他遍尋皇宮都沒發(fā)現(xiàn)遺詔,不由開始懷疑遺詔在連曄手上,于是在京城和西州路上設(shè)置重重關(guān)卡,并且下旨,指責連朔縱容其子,和煦衍太子勾結(jié)謀反,并賜死連朔全家。 其實按照連朔當時在西州軍的威望,完全可以舉兵抗旨,只是連朔并不知道遺詔的存在,也不知道先帝已死,他不想苦心經(jīng)營的西州軍一朝成為叛軍,更不想因為個人的生死掀起戰(zhàn)火,他坦然赴死,等連曄歷盡艱辛趕到西州后,已是物是人非。 - 連曄說完這一切后,陸從風的臉色愈發(fā)沉重,他說道:“你說的這一切,可有證據(jù)?” 連曄道:“自然有?!?/br> 他取出一份明黃詔書,慢慢展開:“這,就是最好的證據(jù)?!?/br> 這詔書上,有玉璽和先帝的私印蓋章,看字跡,也是先帝親筆,陸從風不由信了大半,只是茲事體大,這份遺詔,涉及了皇室秘聞,而連曄又是北戎的女婿,陸從風問:“你告訴我這些,有何意圖?” 連曄道:“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試圖為你的姑祖父,也就是我的老師,蕭清遠翻案?!?/br> 聽到祖父的名字,蕭寶姝不由抬眸看向連曄,她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難道祖父的死,另有隱情? 連曄說道:“老師之死,其實和我剛才說的故事,大有聯(lián)系?!?/br> 蕭寶姝急切問道:“什么聯(lián)系?” 她言辭的急迫,讓連曄不由奇怪看了她一眼,蕭寶姝自覺失態(tài),于是訥訥住口,但是連曄卻不待她再問,而是說道:“六年前,京中有流言,先帝遺詔,傳位煦衍太子,我十分奇怪,遺詔一事,只有我知曉,京中為何有此流言,我于是便喬裝打扮,從北戎潛入了梁都?!?/br> 他此言一出,陸從風和蕭寶姝又是震驚不已,連曄是大梁的頭號要犯,人頭值千兩黃金的,他居然在六年前潛入梁都?此人膽量之大,由此可見一斑。 連曄又道:“我到梁都之時,二皇子已經(jīng)被認為與流言有關(guān),皇帝龍顏大怒,我也探明,此事是當今太子,梁珩一手炮制,目的就是為了鏟除二皇子,但此時的皇帝,就和先帝詛咒的一樣,煦衍太子已經(jīng)成了他最畏懼的存在,任何和煦衍太子有關(guān)的事情,都會觸到他的逆鱗,而遺詔更是他的心頭之刺,我知道二皇子定難善終,而老師也是梁珩的眼中釘,便想去提醒一下老師?!?/br> 第83章 連曄說到此時, 沉默了一下,蕭寶姝不由十分緊張:“然后呢?” 連曄默了很久,才道:“老師見到我時, 自然十分驚愕,他沒有問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太傅府,而是先斥責我為什么做了大梁的叛徒?!?/br> 蕭太傅的句句怒斥,連曄言猶在耳,蕭太傅斥道:“你曾是我最得意的門生, 為什么卻降了北戎, 還娶了他們公主,連曄, 你還有半分骨氣嗎?” 連曄羞慚不已, 他在京中隨蕭太傅學習之時,蕭太傅對待他視若己出,蕭太傅希望他能做一個儒將, 而不止是一個武夫,所以他投降北戎的消息, 想必對蕭太傅的打擊十分之大。 蕭寶姝心想, 怪不得從來沒有聽祖父提起過連曄, 更沒聽祖父說過連曄是他的學生,想必祖父對這個學生抱過太大希望,沒想到學生做了叛徒,祖父痛心疾首, 索性從來不提了。 連曄繼續(xù)道:“我并沒有跟老師辯駁叛徒的事,只是跟老師說, 梁珩炮制遺詔流言, 只是為了對付二皇子和老師, 望老師早做打算。” 連曄說到這里,他嘆了一口氣:“可惜,老師不信我,老師還說,他不會相信一個叛徒的話,他更不會因為中了一個叛徒的離間之計?!?/br> 陸從風道:“蕭太傅定然覺得,你的提醒,只是北戎離間他和太子的計策。” 連曄點頭:“我無奈之下,只好對老師說出我投降之事的真相,可是老師仍然不信,老師說皇帝是一國之君,為什么要派死士追殺我,我一著急,就將一切事都對老師合盤托出,包括煦衍太子是如何被害的,先帝是如此被害的?!?/br> 連曄還記得,蕭太傅當時呆若木雞的神情,蕭太傅厲聲道:“你說圣上弒父?你有什么證據(jù)?” 連曄心急之下,只好拿出一直隨身攜帶的遺詔,遞給蕭太傅:“這是先帝親筆所書,這就是證據(jù)!” 遺詔的字跡,蕭太傅最熟悉不過,他雙手哆嗦,老淚縱橫:“先帝居然是被圣上所害,連煦衍太子也是死于圣上的陰謀,蒼天!這樣弒父弒兄的悖逆之徒,我蕭清遠還奉他為君!先帝,是老臣對不起您??!” 連曄勸慰蕭太傅道:“老師,這并不是您的錯,這是皇帝的錯,您無需自責!” 連曄勸慰之下,蕭太傅情緒也漸漸平復(fù)下來,他對連曄說道:“子規(guī),你今日的提醒,我記下了,但是京城太過危險,你可有計策出京?” 連曄老老實實道:“還沒有,走一步算一步?!?/br> 蕭太傅道:“我今日派蕭府管家出京辦事,你可以混在馬車中,京畿守衛(wèi)認識我家管家的,不會攔他車子?!?/br> 連曄道:“我怎可連累老師?” 蕭太傅搖頭,他拍了拍連曄的肩膀,道:“這和你為先帝和煦衍太子做的,算得了什么?子規(guī),你仍然是我最得意的門生,這一次,我沒有看錯。” 蕭太傅一直堅持,連曄只好聽他的話,他告別蕭太傅準備離去的時候,蕭太傅忽道:“子規(guī),我有一孫女,名喚寶姝,以后如果你能見到她,希望你多加照拂?!?/br> “寶姝~”連曄喃喃道:“老師,我記下了?!?/br> 蕭寶姝聽到此時,她鼻子不由一酸,祖父在這種境地,仍然掛念著她,她低頭,掩飾住自己發(fā)紅的眼眶,連曄似乎是沒有注意到,他說完這段就沉默了,陸從風卻長嘆了一口氣:“原來,姑祖父的自盡,原因是這樣啊?!?/br> 蕭寶姝聞言,先是一愣,但馬上又懂了,她臉色發(fā)白,連曄黯然道:“我出了京,忽然驚覺不好?!?/br> 他曾是蕭太傅最得意的門生,自然是了解蕭太傅的脾性,蕭太傅迂腐刻板,忠君兩個字,在他的心中比什么都重要,他怎么能忍受忠于一個弒父奪位的人呢? 而且,他還是這個人最信賴的重臣,是這個人視為父親的存在,蕭太傅不由想,如果他當初沒有對這個人傾囊相授,是不是他就沒那個本事做出弒君奪位的事了? 所以,只怕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蕭太傅,就已經(jīng)存了死志了。 連曄道:“所以是我……害死了老師。” 蕭寶姝咬唇,她忽道:“不,就算沒有你,梁珩斷然也不會放過他的?!?/br> 梁珩對蕭太傅的恨意,已入骨髓,這一點,從他對蕭寶姝的殘酷中就可見一斑。 所以只要梁珩當太子一天,蕭太傅必死。 連曄卻搖搖頭,黯然道:“終究和我脫不了干系。” 陸從風忽道:“那皇帝,知不知道這件事?” 連曄道:“蕭太傅下獄后,皇帝曾去探望?!?/br> 從連曄的描述中,陸從風和蕭寶姝漸漸知曉了蕭太傅死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 蕭太傅在連曄走后,當天就被梁珩污蔑和遺詔流言有關(guān),也因此被盛怒的皇帝下了獄,皇帝初時不允許任何人為他求情,連太子梁珩稟報太子妃蕭寶姝因為擔心蕭太傅已經(jīng)病亡,皇帝都懶得理會,但幾日之后,皇帝卻漸漸回過神,他思及蕭太傅的脾性,又思及他在皇帝微時對他的照拂,尤其是在聽到二皇子連聲喊冤,說從未和蕭太傅勾結(jié),皇帝不由也漸漸懷疑真假,于是親去獄中探望。 獄中,皇帝問及蕭太傅是否真的參與了二皇子和流言一案,蕭太傅只是慘笑一聲:“圣上如此在意遺詔,莫不是,先帝真的有寫過遺詔?” 皇帝瞬間臉色發(fā)白:“遺詔一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流言!” “是否是流言,天知,地知,圣上知?!?/br> 皇帝踉蹌了下,他咬牙道:“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不過知道了些圣上干過的事情。”蕭太傅身披鐐銬,滿頭銀發(fā),他靜靜道:“臣曾經(jīng)教過圣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但是圣上卻半個字都未做到,臣這個老師,真是失敗至極?!?/br>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被实酆鋈槐┡饋恚骸熬?,臣臣,憑什么他蕭煦衍是君,朕只能是臣?父父,子子,先帝又可曾將朕當過兒子?” 蕭太傅搖頭苦笑:“圣上這是承認了?弒君弒父,殺兄殺弟,此等行徑,禽獸不如?!?/br> 皇帝大怒,他在牢中來回踱步,忽然他停下腳步,冷冷道:“太傅,就算朕禽獸不如,但是朕的確視你為父,在朕微時,也只有你有教無類,一直鼓勵朕,你若忘了那些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蕭太傅只是嗤笑了聲:“臣這一生,最大的錯誤,就是有了圣上這樣的學生,為人臣,忠于一個弒君者十八年,為人師,教出一個悖逆人倫的學生,為臣為師,臣都錯的可以,臣如今,但求一死,早去九泉之下,對先帝和煦衍太子叩首認錯罷了。” 皇帝聽到“對先帝和煦衍太子叩首認錯罷了”幾個字,他眼前一暈,差點栽倒在地,他咬著牙,恨道:“好,連你也站在蕭煦衍一邊,你們都敬重他,臣服他,就算他死了十八年,你們?nèi)匀磺案昂罄^地為他打抱不平!既然太傅如此執(zhí)迷不悟,朕,就成全太傅吧!” 皇帝說罷,就拂袖而去。 然后,便賜下白綾,勒令蕭太傅自盡。 自此,世人只知蕭太傅是因為和二皇子勾結(jié)謀反被賜自盡,鴻儒和忠臣之名盡毀。 - 蕭寶姝痛苦到全身都在發(fā)抖,祖父畢生的信念,想必都崩塌了,他是如何都活不下去了。 而那個口口聲聲對她說視祖父為父的冷血帝王,就是逼死祖父的禍首,而太子梁珩,則是幫兇,他們兩個,手上都沾滿了祖父的鮮血。 連曄對陸從風道:“現(xiàn)在,你知道為什么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給蕭太傅翻案了吧?!?/br> 陸從風沉默,的確,賜死蕭太傅的,是大梁的皇帝,賜死的原因,則是皇帝心中的逆鱗,煦衍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