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手撕火葬場劇本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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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生氣道:“商戶的女兒怎么了?他們是沒見到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長得美,性情溫柔,比那同昌公主可不知道強多少倍。” 屈陽撇撇嘴:“再怎么美,人家也是公主啊?!?/br> “公主怎么了?小侯爺喜歡的還是我家小姐啊?!鼻镌碌靡獾溃骸靶『顮?shù)缴V莸臅r候,被人暗算,是我家小姐救了他,他那時就對我家小姐一見鐘情了,有事沒事就往我們那跑,而且還幫了小姐很多次,要不是小姐不告而別去京城了,他們恐怕早就成親了?!?/br> “那你家小姐為什么不告而別去京城?” “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小姐當時挺奇怪的,還讓小侯爺安頓好我和義母。”秋月道:“不過小姐自從落水之后,就挺讓人捉摸不透的,我根本就猜不透她心思?!?/br> “落水?” “是啊?!鼻镌曼c頭道:“六年前,小姐被人欺負落了水,救回來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還昏迷不醒,當時我們都覺得她肯定撐不過去了呢,沒想到小姐命大,又醒了,不過醒了之后,就有些奇怪?!?/br> “怎么奇怪?” “比如,她認不出我,也認不出義母,甚至忘了自己以前的事情?!鼻镌陆蚪蛴形冻灾鸹ǜ?,說道:“但我覺得那是小姐驚恐過度,所以才會這樣?!?/br> “這樣啊?!鼻柸粲兴迹骸叭绻麅H僅是這樣,也說不上奇怪啊,秋月,你又在瞎說了吧?!?/br> 秋月不服氣:“我沒瞎說呢,小姐以前膽子特別小,八小姐打她都不敢還手的,但是醒了后,就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個性了,而且小姐還總讓我去打聽京城的事情?!?/br> “京城的事情?” “是啊,小姐說她好奇嘛,她讓我去打聽什么蕭太傅,哦,還有陸小侯爺?shù)氖虑?,知道蕭太傅死了,陸小侯爺上了?zhàn)場,她還哭的很傷心,唉,不過小姐以前也很喜歡哭就是了?!?/br> “所以啊,你們小姐以前就喜歡哭,那為蕭太傅和陸小侯爺哭也很正常啊?!?/br> “嗯,我也是這么覺得的?!鼻镌掠殖粤艘粔K桂花糕,她笑道:“小姐以前受了太多苦,看到她現(xiàn)在能做侯府夫人,我真的太高興了?!?/br> 她笑容燦爛,屈陽不由道:“你一個丫頭,這么真心實意為主人高興干什么?” 秋月不愛聽了:“小姐對我好,我自然也希望她好呀?!?/br> 屈陽沒作聲了,他見秋月嘴巴上都吃的都是,于是給她遞了塊帕子,秋月道:“你一個喂馬的小廝,怎么還隨身帶帕子???” 屈陽含糊道:“喂馬的小廝,就不能愛干凈嗎?” 秋月實誠,也沒多想,就擦了擦,還給屈陽時,屈陽卻沒有接,而是道:“送給你了。” 秋月以為屈陽是嫌棄帕子臟,于是道:“那我洗好,明日還給你吧?!?/br> “明日我不在呢,等有緣再見到的時候,再還我吧?!?/br> “好吧?!鼻镌率障?,屈陽站起:“很晚了,我回去睡了,你也回去吧?!?/br> “嗯?!鼻镌曼c點頭,她還尋思著,等婚宴結(jié)束,她還要回來驛館,將帕子再還給屈陽。 - 只是屈陽沒有回房休息,而是連夜回了京城,在太子府中,向梁珩一五一十稟報了秋月的話。 梁珩聽后,只喃喃道:“她醒來之后,不認識自己的丫鬟,也不認識自己的母親,對前塵往事,也忘得一干二凈?” 屈陽點頭道:“秋月是這么說的。” “她還著人打聽蕭太傅和陸從風的事情?” “的確如此?!?/br> 梁珩面目陰晴不定,他淡淡道:“你做的很好,去領(lǐng)五十金賞錢吧。” “謝殿下?!?/br> 屈陽退下后,梁珩緩緩站起,他走到桌邊,桌上擺著一個花瓶,上面插滿了蕭寶姝最愛的蘭花,自從蕭寶姝死后,他就讓人每日都在房中插上蘭花,蘭花幽香撲鼻,梁珩伸出右手,撫摸著蘭花,又慢慢撫摸著花瓶,忽然他手一推,花瓶就落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梁珩蹲下,拾起一塊碎片,碎片扎到他的手心,鮮血直流。 一滴水珠落到蘭花上的鮮血上,不知水珠是梁珩的汗水,還是他的淚水。 梁珩忽輕笑了一聲:“你果然,是寶姝嗎?” “你回來了,你沒有死?!?/br> “云七娘,就是蕭寶姝?!?/br> 花瓶的碎瓷片深深扎到梁珩的手心,他的眼前浮現(xiàn)一幕幕場景,一下是蕭寶姝的尸體安靜躺在花床上,被烈火焚燒的樣子,一下是穿著舞姬服飾的云七娘跪在地上,滿眼是恨望著他的樣子。 最后,他眼前,只浮現(xiàn)著在山洞中,云七娘望著重傷的陸從風,一顆一顆的淚珠啪嗒啪嗒掉在地上的樣子。 也許是在那時,他就徹底失去蕭寶姝了。 梁珩站了起來,忽瘋了一樣將桌上所有東西全部揮落在地上,然后他又抽出劍,將桌椅都砍了個粉碎。 門外侍衛(wèi)面面相覷,一個個低頭不敢言語,太子殿下向來溫文爾雅,從來沒見他發(fā)這么大的火呢。 屋內(nèi),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 沒有一件完整的物事。 梁珩已是發(fā)絲散亂,幾縷頭發(fā)擋在他如玉的面龐前,他眼睛猩紅,看起來格外可怖。 偏偏有不長眼的奴婢匆匆而來,高聲喊道:“殿下,玉琢姑娘在地牢絕食了,她吵著讓您去見她。” 那奴婢側(cè)耳傾聽,半晌后,卻聽到一個冷冷聲音:“你告訴她凌玉琢,她要死便死,若嫌絕食太慢,孤不介意賜她毒酒一杯?!?/br> 奴婢大駭,于是匆匆告退,屋內(nèi)梁珩提著劍,他發(fā)泄地一劍砍在破碎的花瓶上,手上鮮血流下,染紅了地上的蘭花。 梁珩忽停下動作,他拾起蘭花,蘭花依舊清雅美麗,梁珩喃喃道:“你要嫁給陸朗嗎?不,孤絕不允許,你是孤的,無論是生是死,都只能是孤的。” 第95章 十月初十, 便是蕭寶姝的婚期。 葉氏和秋月,還有文娘子也來了京城,葉氏一直在給蕭寶姝繡婚服, 來京城之前,婚服總算完工了,雖然陸從風給蕭寶姝準備了京城刺繡大家的奢華婚服,可是蕭寶姝卻執(zhí)意要穿著葉氏繡的這件出嫁。 葉氏一邊給蕭寶姝試穿婚服,一邊不安道:“其實可以不穿我這件的, 小侯爺送的那一件, 比我的貴重多了。” “母親。”蕭寶姝摟住她的腰,撒嬌道:“可是七娘就想穿您做的這件出嫁?!?/br> 葉氏感動到眼眶發(fā)紅, 她低下頭, 給蕭寶姝整了整領(lǐng)口,說道:“但是小侯爺那一件連繡線都用的是金線,對比起來, 我這就寒酸多了,京城那些人本來就看不起你的出身, 我不想讓他們在你出嫁的時候再次看輕你?!?/br> 蕭寶姝道:“我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br> “話雖如此, 但是人言可畏?!?/br> 蕭寶姝笑了笑:“母親, 一個人的價值,并不在別人的口中,況且,那些人與我毫無干系, 我又為什么要因為他們的話,而做讓自己不開心的事情呢?” 葉氏愣了愣, 她也笑了一笑:“七娘, 你說的對?!彼龓褪拰氭砗昧祟I(lǐng)口, 然后執(zhí)著她的手,左看右看,她忽嘆了口氣:“七娘,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不像我的女兒?!?/br> 蕭寶姝慌了下:“母親,為什么這么說?” 葉氏搖了搖頭,道:“我總覺得,我生不出你這樣的女兒,云家,也養(yǎng)不出你這樣的女兒?!?/br> 蕭寶姝靠在她懷中,道:“母親,您在說什么呢,我永遠都是云七娘,我也永遠都是您的女兒,您不要想太多了?!?/br> 葉氏點頭:“大概是因為你要出嫁,我太感傷了吧。” “就算我出嫁了,我也可以常伴母親左右?!笔拰氭溃骸皬娘L和我商量過了,我們會回西州,到時候,希望母親,師父,還有秋月,也和我一起回去?!?/br> “去西州嗎?”葉氏道:“好啊,我也想去西州看看,而且,秋月現(xiàn)在也十九歲了,至今云英未嫁,我想在西州軍中為她找個如意郎君?!?/br> “這事包在我身上,西州什么都沒有,就是男人多?!笔拰氭ξ溃骸拔冶WC給秋月找個最好的兒郎。” 葉氏笑道:“那敢情好,秋月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點太實誠了,我可為她發(fā)愁了?!?/br> “以后就不用發(fā)愁了?!?/br> “嗯?!比~氏為蕭寶姝梳著頭發(fā),笑道。 - 吉時快到了,這次是葉氏和文娘子送蕭寶姝出嫁。 陸從風特地在太傅府附近買了一處宅子,讓蕭寶姝從這里出嫁,從宅子的二樓,能看到貼著封條,荒涼蕭索的太傅府。 蕭寶姝穿著喜服,戴著鳳冠,恍惚間,她想到了六年前,在太傅府,祖父送她嫁給梁珩的情景。 祖父向來古板嚴肅,但是送她出嫁那天,卻紅了眼眶,那是她第一次見到祖父流淚,每每想到那年那日,她仍然心中酸楚。 蕭寶姝從窗外望著太傅府中的一花一木,那日,除了祖父送她出嫁,陸從風也來了,還送了她酥糖,當作她出嫁的賀禮,她嗔怪表哥小氣,送她酥糖,表哥卻說,等她拜完天地,饑腸轆轆的時候,就知道這酥糖的好了。 果然如表哥所說,拜完天地,在婚房中,她餓的不行,偷偷將這些藏起來的酥糖全吃了,酥糖很甜,甜到她心中,她以為,她的新婚生活,也會像這酥糖一般甜,誰卻料,會是那樣慘烈的結(jié)局。 往事一幕幕,出現(xiàn)在眼前,蕭寶姝閉上眼,不,她這次嫁給的是表哥,表哥絕對不會像梁珩一樣對待她的,他一定會寵愛她一輩子的。 門外有人敲門,是秋月進來了,她雀躍道:“小姐,迎親的轎子已經(jīng)來了?!?/br> 蕭寶姝一怔:“吉時還沒到,怎么就過來了?” 秋月道:“迎親的大人說今日大宛國人要來進貢駱駝,怕堵塞街道,誤了拜堂的時辰,所以陸將軍就讓他們提前過來了?!?/br> 蕭寶姝還是有些疑慮:“你確認是陸將軍讓他們提前過來的?” “嗯,陸將軍說,拜堂的時辰才是最重要的?!鼻镌逻€遞給蕭寶姝幾塊酥糖:“陸將軍還說,小姐看到這個,就會坐上花轎了。” 蕭寶姝接過一看,這正是她最喜歡吃的佳知軒的酥糖,當日她嫁給梁珩的時候,陸從風送給她的,就是佳知軒的酥糖。 蕭寶姝再無疑慮,她接過酥糖,藏在袖子里,笑道:“那我們就下樓吧?!?/br> - 秋月幫蕭寶姝蓋上紅蓋頭,蕭寶姝鳳冠霞帔,由秋月一步步牽著,走到了花轎旁。 葉氏和文娘子早就等在那里了,葉氏因為舍不得蕭寶姝,一直在流淚,文娘子則看著迎親的人,說道:“你們也是西州軍嗎?怎么眼生的很?!?/br> 奉命保護蕭寶姝的西州軍衛(wèi)士也疑慮道:“對啊,怎么從來沒見過你們呢?!?/br> 為首的大漢笑道:“我們不是西州軍,而是公主府的私衛(wèi)?!?/br> “私衛(wèi)?為什么將軍要讓私衛(wèi)來迎親?不應(yīng)該讓霍青他們來嗎?” 那大漢解釋道:“這是公主的意思,公主說我們是京城人士,比西州軍熟悉京城的道路和習俗,派我們來迎親穩(wěn)妥一點。” 那些西州軍聽到,也覺得頗有道理,于是不再詢問。 葉氏和文娘子也未將此事放在心上,葉氏見到秋月扶著戴著紅蓋頭的蕭寶姝走了出來,她忙迎上去,剛說了一句“七娘”,就開始哽咽起來。 蕭寶姝摸索著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母親,我找到了好歸宿,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啊?!?/br> 葉氏哽咽著:“是啊,七娘,你嫁了這么好的夫婿,我應(yīng)該高興,不應(yīng)該哭的?!?/br> 話雖如此,她仍然眼淚都止不?。骸翱墒牵疑岵坏媚惆?,七娘,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