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手撕火葬場劇本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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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已然暴怒,他驀然站起,語氣森寒:“從風,朕最后問你一次,你是否見過連曄?是否親自安葬于他?” 皇帝說到最后,已近咬牙切齒,陸從風忽慘笑一聲,問道:“圣上,是否在您的心目中,二皇子殿下和蕭清遠的清白,還不如連曄的人頭重要?” 皇帝語塞,他道:“連曄是大梁叛徒,人人得而誅之,而你居然親自安葬叛徒,你想做什么?你想造反嗎?” 眼見事已至此,陸從風也不管不顧,他對皇帝說出心中早已想說的話:“連曄是不是叛徒,圣上最為清楚,或者,圣上在意的不是連曄,而是煦衍太子,只要涉及煦衍太子,二殿下的清白,姑祖父的清白,那些枉死之人的清白,都無關(guān)重要了?!?/br> 陸從風的話,完全戳中了皇帝心中痛處,他氣急敗壞之下,將桌上茶盞砸向陸從風,陸從風額上滲出鮮血,面上并沒有害怕神色,而是一種釋然,這些話,他早就想問皇帝了,而答案,在今日,他也完全證實了。 皇帝臉色扭曲:“陸朗,朕問你,連曄臨死之前,到底和你說過什么?他給過你什么?” “臣不知。”陸從風答的干脆。 “好個不知?!被实郾┨缋祝骸瓣懤?,你休要以為有五十萬西州軍撐腰,就張狂至此!朕能殺連朔,就能殺你!連朔死了,西州軍也沒有叛亂,你死了,你以為那些西州軍會拋棄父母妻兒,為你造反不成嗎?” 陸從風靜靜道:“臣不敢。” “父皇。”梁珩及時安撫皇帝,他嘴角微笑讓人膽寒:“您莫要生氣,就將陸朗交給兒臣審訊,兒臣定會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審個水落石出!” 第100章 而被囚于太子府的蕭寶姝, 完全不知外面的風云變幻,她心中焦急,郁郁寡歡之下, 對食物也全無胃口,梁珩送來的精致飲食,她看都不看一眼,如此絕了飲食三日后,梁珩卻又來了。 蕭寶姝躺在床上, 明知梁珩來了, 卻心中惱怒,不愿見他, 而是背對著他, 她聽到梁珩走來,坐于床上,輕輕撫摸著她的背, 蕭寶姝挪了下身子,不愿讓他碰她。 梁珩嘆氣:“寶姝, 你就厭惡我至此嗎?” 從她被囚禁后, 梁珩就漸漸將稱呼從“孤”變成了“我”, 似乎在蕭寶姝面前,他只是梁珩,而不是太子,因為六年前, 蕭寶姝愛的就只是梁珩,而并非是太子梁珩。 蕭寶姝默不作聲, 梁珩又道:“你寧愿餓死你自己, 也不愿意見我嗎?” 蕭寶姝仍然一言不發(fā), 梁珩說道:“我知道了,你不高興,不是因為不想見我,而是因為我整日將你關(guān)在這里,你是最愛熱鬧的性子,一定很是不習慣?!?/br> 他自顧自說著,蕭寶姝只是不搭理他,但梁珩卻手撫摸上她腳腕,蕭寶姝想掙開,但梁珩卻握住她腳腕,輕輕摩挲著,蕭寶姝幾日都沒吃東西了,身體虛弱,一時竟掙脫不開。 她又驚又氣,于是拼盡力氣轉(zhuǎn)身坐起,罵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梁珩卻沒說話了,而是取出鑰匙,為她打開腳腕鎖鏈,然后將她抱起,離開了暗閣。 梁珩將她抱于懷中,終于走出了這囚禁她的一方天地,屋外陽光正好,蕭寶姝幾日都沒見到這種烈日了,不由用手遮住眼睛。 梁珩心中一痛,他柔聲說道:“以后,我都不會將你關(guān)起來了?!?/br> 蕭寶姝只是冷笑,梁珩道:“你不必不信我,我已鏟除最大的禍患,從今以后,你我生生世世,永不分開?!?/br> 他說最大的禍患?蕭寶姝一驚,剛想問時,梁珩卻又不說話了,而是將她一路抱到她以前居住的弄玉軒。 弄玉軒里干干凈凈,一塵不染,她以前彈奏過的琴,寫過的筆,看過的書,都有條不亂地放在屋內(nèi),庭院里,十幾個奴婢戰(zhàn)戰(zhàn)兢兢守在那里,梁珩溫聲道:“寶姝,你終于又回來了?!?/br> 他將蕭寶姝小心翼翼放在庭院的椅子上,說道:“今日陽光很好,你在這里,多曬曬太陽,這樣,身體也會好起來。” 蕭寶姝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你鏟除了什么禍患?” 梁珩不答她的問題,卻從懷中掏出一個平安符:“寶姝,你還記得這個嗎?” 蕭寶姝定睛一看,這平安符,不是她當年在東玄山上,為梁珩所求的嗎? 還記得當年,梁珩病重難治,她在東玄山上三步一跪,九步一叩,足足九千零一步臺階,終于換得慧明大師心軟贈藥,慧明大師之后還送她平安符,說梁珩戾氣太重,常佩戴此平安符,可助其心平氣和,之后,她便將平安符送給了梁珩,但是梁珩卻糊弄她說弄丟了,蕭寶姝重生之后,再想起此事,就覺得哪是弄丟,八成是梁珩厭惡于她,故意丟的,可笑她當時還心心念念要再去東玄山,再為梁珩求一個平安符呢,誰料到還沒去東玄山,她就被梁珩送上了妓船。 如今梁珩拿的平安符,外面的絲絳已經(jīng)腐爛,只有穗子上的明珠宛如依舊,蕭寶姝接過,只見平安符雖然洗的很是干凈,但這絲絳的破爛程度,只有水中泡過才有。 蕭寶姝細細摩挲著平安符,梁珩溫聲道:“寶姝,平安符回來了,你也回來了……” 他話音未落,蕭寶姝卻忽然用盡全身力氣將平安符扯碎,然后隨手一揚,絲線落了梁珩滿身,他怔了片刻,蕭寶姝冷笑:“壞了的平安符,回不來了,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回來了!” 梁珩肩上落了幾根絲線,他怔若木雞,半晌,才一言不發(fā),只是蹲下身去,撿那些被蕭寶姝撕壞的線。 他仔細的撿著,一根都沒拉下,等到終于撿完,他才抬起頭,望向蕭寶姝。 蕭寶姝緊抿著唇,她以為梁珩定然會暴怒異常,以他薄情寡義的性子,還不知道會如何對自己呢,但是,她已經(jīng)斷過手指,啞過喉嚨,她連死都死過了,她還有什么可怕的呢? 但是,梁珩卻沒有暴怒,而是溫潤一笑,他說道:“寶姝,你扯壞了平安符,沒有關(guān)系,我會讓最好的工匠將它織好,平安符還在,你,也還在。” 蕭寶姝卻再也忍受不了了,她想離開梁珩,但是她三日沒有飲食,腿腳虛軟,剛一站起,就跌在地上,梁珩趕忙去扶她,卻被蕭寶姝用盡全身力氣推開,蕭寶姝喊道:“梁珩,你這個瘋子,蕭寶姝已經(jīng)死了,死了!她永遠都不會回到你身邊,你不要再做夢了!” “不,蕭寶姝沒有死?!绷虹窈鋈患悠饋?,他握住蕭寶姝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你就是蕭寶姝?!?/br> 蕭寶姝一字一句道:“我不是蕭寶姝,我是云七娘,我是陸從風的妻子!” “陸從風的妻子?”梁珩忽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讓蕭寶姝膽寒,梁珩語氣森冷:“你不承認自己是蕭寶姝,沒關(guān)系的,我有法子讓你承認。” “你想做什么?” “陸從風在我的手上?!绷虹裼朴频溃麧M意地看到蕭寶姝臉色大變,蕭寶姝道:“你說什么?” “我說,陸從風在我的手上?!绷虹裼种貜土艘槐椋骸八纳溃谖乙荒钜婚g?!?/br> 蕭寶姝不可置信:“你對他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做?!绷虹竦溃骸爸皇前阉鲞^的事情如實稟告給了父皇?!?/br> “他做過的事情,什么事?” “陸從風做過的事情,可就多了,你想聽哪一件?是他在西州擁兵自重?還是他目無君上?又或者,是他私會叛徒連曄,違抗圣旨,厚葬連曄?” 蕭寶姝臉色慘白,為什么梁珩會知道連曄的事情? 她從連曄的講述中,清楚的知道皇帝對于煦衍太子的嫉恨有多強烈,這嫉恨已經(jīng)讓皇帝只要碰到“煦衍太子”四個字,就完全失去了理智,比如廢黜二皇子,比如逼殺蕭太傅,比如鏟除大將連朔,完全不顧殺了連朔,會讓北戎南下中原,這一件件,一樁樁,哪件不是昏君所為,那陸從風私會藏有遺詔的連曄,甚至不顧皇帝命令厚葬他,這件事,就足以讓皇帝殺他一百次了。 梁珩笑道:“寶姝,這天底下,是沒有秘密的,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蕭寶姝咬唇:“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帶你去見陸從風?!?/br> 蕭寶姝都不敢相信:“你會如此好心,帶我去見陸從風?” 梁珩輕聲一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今晚,我便會帶你去見陸從風?!彼麚崦拰氭念^發(fā),但蕭寶姝卻嫌惡地避開,梁珩并沒有生氣,而是微微一笑:“在這之前,我勸你吃點東西,否則,只怕到時候,連哭都沒有力氣了?!?/br> - 這是蕭寶姝第一次來到大理寺,監(jiān)獄陰森灰暗,間或傳來犯人的慘叫聲和□□聲,地上的青石磚,顏色也被血液浸透成了暗紅色,蕭寶姝竭盡全力想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但是她的身軀卻仍然在微微發(fā)抖,梁珩見此情景,只是嘴角帶笑,一路上,兩人一言不發(fā),只是由獄卒引著,來到陸從風的囚室。 陸從風是要犯,單獨被囚在石室之中,打開鐵門之后,蕭寶姝差點沒有暈倒。 只見陸從風被綁縛于刑架上,已然昏迷,他身上盡是皮鞭抽出的血痕,發(fā)絲凌亂,囚衣破爛,全身上下都是皮開rou綻,傷痕累累,梁珩示意侍衛(wèi)將一盆冷水潑于他面上,陸從風這才醒了過來。 蕭寶姝剛想撲過去,就被梁珩的人架住,陸從風見到蕭寶姝,他一急之下,欲掙脫鐐銬,但鐵鏈綁縛太緊,只讓他傷口又崩裂流血,雖是如此,但陸從風乃當世猛將,就算處境狼狽至此,身上氣勢仍能讓梁珩隨身侍衛(wèi)一個個都心驚rou跳,手指按上刀柄,生怕有不測之事發(fā)生。 陸從風掙脫不了鐐銬,他憤怒之下,怒視著梁珩:“梁珩,果然是你綁了七娘!” 梁珩悠悠道:“孤綁的是蕭寶姝,不是云七娘?!?/br> 他又看向蕭寶姝:“寶姝,難道到現(xiàn)在,你還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嗎?” 蕭寶姝眼中淚光點點,她拼命咬著唇,瞪著梁珩:“你到底想怎么樣?” 梁珩柔聲道:“我不想怎么樣,我只想你承認自己不是云七娘,而是蕭寶姝,然后答應和我生生世世,永不分開?!?/br> “你做夢!”陸從風和蕭寶姝同時憤怒地脫口而出,梁珩面色一變:“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rou,你二人還執(zhí)迷不悟?” “執(zhí)迷不悟的是你。”陸從風激動之下,牽動身上傷口,疼痛難忍,他嘶啞著聲音道:“梁珩,你是怎么對寶姝的,難道你忘了嗎?如今你又怎么好意思裝作對她一往情深?” 梁珩道:“這是孤和寶姝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質(zhì)問孤,若不是你橫刀奪愛,寶姝也不會移情別戀?!?/br> 陸從風大笑:“一個能將自己女人送上妓船的男人,又如何有臉指責旁人橫刀奪愛?” 梁珩眼中星寒更盛,他看向蕭寶姝,蕭寶姝只是流著淚,咬唇不語,梁珩問:“寶姝,事到如今,你還不愿意承認自己就是蕭寶姝?還不答應和我生生世世嗎?” 蕭寶姝流淚不答,她只是看著陸從風,陸從風也看著她,對她緩緩搖了搖頭,蕭寶姝身軀顫抖,她咬著唇,低下頭去,雙手拼命捏著衣裙,抖的厲害。 梁珩見他二人這般,心中更是妒火大盛,他冷著臉,拿起鞭子,慢條斯理道:“寶姝,你不承認,沒關(guān)系,孤有的是法子,讓你承認?!?/br> 第101章 獄卒接過長鞭, 長鞭如同毒蛇一般,往陸從風身上打去,陸從風劇痛之下, 不由汗如雨下,但因怕蕭寶姝擔心,便硬咬著牙,一聲不吭,蕭寶姝則心如刀絞, 偏偏梁珩拽著她, 不讓她去陸從風身邊,她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哀求梁珩道:“你讓他們住手!住手!” 梁珩則道:“你承認自己是蕭寶姝, 我自然會讓他們住手!” 蕭寶姝聲音帶著泣音:“梁珩,你這個瘋子,刑不上大夫, 你這樣對待一個一品將軍,你不怕西州軍嘩變嗎?” 梁珩冷笑:“嘩變?日子過的好好的, 誰會拋棄父母妻子的性命, 為一個謀逆的將軍嘩變?就為了忠義二字嗎?哼, 這兩個字有用的話,連朔也不會死了?!?/br> 他握住蕭寶姝的手腕,制止住她不斷的掙扎,他又看向陸從風, 譏嘲道:“陸朗,就算你放跑了顏鈺等人, 又有何用?只要抓住了你這個首惡, 西州軍群龍無首, 又能掀起什么風浪?” 長鞭一鞭打到了陸從風的臉上,他臉頰頓時留下一道傷口,血污滿面,讓他看起來甚為甚為可怖,饒是劇痛無比,陸從風卻只是鄙夷大笑:“梁珩,你父子二人,也配提忠義二字?” 梁珩臉上變色:“死到臨頭,還這般嘴硬?” 蕭寶姝已經(jīng)不忍再看,她閉著眼,只是不斷哭泣著,陸從風望著她,語氣漸漸柔軟:“我雖死到臨頭,但至少還會有人為我哭泣,太子殿下,你呢,你將死之日,可會有人為你掉一滴眼淚?” 梁珩心中一緊,他不由再次捏緊蕭寶姝的手腕,蕭寶姝離他這般近,但是,他卻覺得她已經(jīng)離他越來越遠,那個陪他焚香煮茶、對弈彈琴,那個為他叩首千遍,為他哭,為他笑,全部身心,都無保留地愛他的蕭寶姝,似乎早已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和他愈行愈遠,恨他入骨的云七娘。 梁珩握住蕭寶姝的手腕越握越緊,蕭寶姝疼到蹙眉,梁珩對她道:“說,你是蕭寶姝,不是云七娘?!?/br> 也許在他心中,蕭寶姝才是永遠是屬于他的,她十四歲時愛戀的第一個男子,是他,她堅守兩年,等的人,是他,她十六歲鳳冠霞帔,嫁的人,是他,讓她從少女變成女人的男人,還是他。 但云七娘,從一開始,就不屬于他,云七娘恨他,云七娘要嫁的人,不是他,而是陸從風,所以云七娘是屬于陸從風的,不屬于他。 梁珩重復道:“說,你是蕭寶姝,不是云七娘?!?/br> 蕭寶姝只是不斷哭泣,但是卻仍然不說話,梁珩聲音愈發(fā)瘋狂:“說啊,說你是蕭寶姝,你是蕭寶姝!” 陸從風卻笑了起來:“不管她是蕭寶姝,還是云七娘,她都不會再屬于你了?!?/br> 短短一句話,卻讓梁珩瞬間暴怒起來,他一把將蕭寶姝推給侍衛(wèi),自己則搶走獄卒手中的皮鞭,劈頭蓋臉,就往陸從風身上打去。 梁珩怒意之下,力度更甚于獄卒十倍,陸從風身上頓時遍體鱗傷,梁珩心中,只有一個聲音:殺了他! 殺了陸從風,蕭寶姝就會重新屬于他。 陸從風雖是他表弟,但從小就和他截然不同,陸從風好笑語,交友廣泛,他則性情冷淡,兩人就如同火與冰一般大相徑庭,但他第一次厭惡陸從風,卻是在和蕭寶姝大婚之日,三朝回門之日。 那日,他陪伴蕭寶姝回到太傅府,他午憩之時,蕭寶姝在外面院中堆雪人,他向來淺眠,耳邊只聽到蕭寶姝一邊哼著歌,一邊堆著雪人,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聽蕭寶姝哼歌堆雪人,嘴角一直掛著笑。 這絲笑容,一直等到陸從風來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