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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傲天穿錯書了 第95節(jié)

    沉默過后,他像是松了口氣,再開口時眼底也多了幾分輕松的笑意:“我知道了?!?/br>
    既然是這種關(guān)系,那他的擔(dān)心實在多余,也顯得有些莽撞了。

    謝司行想了想,自己或許還得對言楚和藹一些?

    他們在書房里待了兩個小時,此時外面的夜色已然濃重,御寒手頭上的工作處理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臨走前,御寒眨了眨眼,說起那個重要聚會:“過兩天的聚會,你應(yīng)該不會想一個人去吧?”

    御寒已經(jīng)想清楚了,他雖然懶得管感化任務(wù),但要是封景予敢阻礙他成神之路,那他就不得不出手。

    封景予想要靠搶走謝司行的項目來一步登天,御寒自然也有辦法阻止。

    另外這個商界聚會,也確實值得參加。

    御寒心中考慮了很多,謝司行卻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

    他沒問御寒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聚會,也沒問御寒想要做什么,只輕輕一笑,說道:“正想邀請你和我一起去?!?/br>
    御寒也笑了:“我同意你的邀請?!?/br>
    話落,便是一陣沉默。

    謝司行眸光微沉,直直地鎖定在御寒的身上。

    二人對視了一眼,仿佛有什么心照不宣的東西在眼神中流動。

    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般,沒人開口,卻好像彼此心意相通。

    御寒微微蹙了下眉,壓下心頭突然升起的微妙的感覺,隨意地擺了下手:“走了?!?/br>
    說完他就不再留戀,邁步走出書房。

    謝司行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后,才垂下眼睫。

    他清楚劇情的走向,自然也早就知道封景予會搶走那個足以改變很多人命運的大項目,卻并不擔(dān)心。

    他早已不是那個被束縛在劇情中無法脫身的書中反派,當(dāng)然有辦法規(guī)避這個巨大的風(fēng)險,封景予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具備任何威脅。

    現(xiàn)在他唯一想要弄懂的,只有御寒。

    時至今日,他早就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御寒的特別,更與先前來的一批穿書者截然不同,最明顯的區(qū)別就是御寒并不將心思放在感化任何人身上,包括他謝司行。

    想明白這一點,對謝司行來說既松了口氣,也微微懸起了一顆心。

    如果不是為了感化自己而來,那么御寒選擇參加這個聚會,會不會有一點,也是因為自己?

    謝司行面色沉靜,只有微亂的心緒,昭示著他此刻的心神不寧。

    還沒等謝司行繼續(xù)往下想,付閑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一接通,他歡快的聲音便傳了出來:“怎么樣啊朋友,我的畢生絕學(xué)好不好用?”

    付閑特意等了好幾個小時才打電話過來回訪。

    在他的想象中,謝司行和御寒已經(jīng)解開誤會,度過了快樂的晚間時光。

    而謝司行對他這個獻計者非常感謝,非要對他感恩戴德,隨手給他的卡里打個幾百萬,方能報答他的救婚之恩。

    “好不好用?”從思緒中抽身,謝司行嗤笑一聲,“付閑,謊報軍情,你是不是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真的想賦閑在家了?”

    而自己竟然也真的信了付閑的話,才是更讓謝司行感到頭疼的。

    現(xiàn)在想想,自己大概是關(guān)心則亂了。

    付閑:“?。俊?/br>
    他怎么就謊報軍情了?

    他明明就是懷抱著一腔赤誠給好朋友出謀劃策?。?/br>
    謝司行平靜道:“b市的分公司還缺一個管事的,我覺得你能夠勝任?!?/br>
    謝司行語氣認(rèn)真,好像不是在說笑。

    付閑雷達一動,勉強笑著道:“呵呵謝總真是說笑了,我哪能干的了這大事啊,您手下能人巧匠那么多,隨便派一個都比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br>
    說完也顧不上給自己辯解了,說了一聲“回聊”,便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好險,差點就要從御總的專屬秘書升職為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了。

    幸好他機智。

    /

    過兩天那場群英薈萃的聚會,將會匯集眾多商界中的知名人士,算是a市五年來最重要的一個商界活動。

    被邀請的人當(dāng)中有許多政商兩界的名流,而謝司行和封景予也赫然在列。

    這個消息傳揚開后,自然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這兩位都算是商界中有名的后起之秀,謝司行資歷深手腕強,白手起家打下宏大基業(yè),而封景予同樣背景雄厚,有望與謝司行放手一拼,所以私下也有不少人將他們放在一起比較。

    孰優(yōu)孰劣還沒有分出個高下,畢竟他們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一個正式的交鋒,而兩天后的這場聚會也算是這兩人在公開場合的首次會面,屆時場面會有多精彩,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期待。

    御寒參加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封景予,所以他還提前做了一點準(zhǔn)備。

    “我、我能和御總一起去?”

    言楚瞪大眼睛,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天降驚喜。

    御寒頷首,道:“只是詢問一下你的意思,去不去全在于你?!?/br>
    他雙手交織撐著下巴,直直地看著言楚:“封景予也會到場,如果你還是不想見到他,我不會強求?!?/br>
    御寒的語氣很平和,將自己的目的從一開始就很明確地擺在了明面上,也將這唯一的選擇權(quán)交到了言楚的手中。

    他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是要利用言楚來擾亂封景予的布局。

    封景予想要搶走原屬于謝司行的項目合作,應(yīng)該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這個時候他們再想插手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就只能另辟蹊徑。

    這是將言楚放到自己身邊后,御寒就已經(jīng)開始籌謀的一步棋。

    御寒曾經(jīng)幫助言楚的行為可以解釋為是因為一時善意,而后來言楚主動選擇加入他的陣營,他自己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遲早會有這一天。

    御寒不是絕對良善的人,于大業(yè)無利的事情他當(dāng)然不會去干,不過他還是給了言楚選擇的機會。

    御寒端坐在上首,將言楚怔怔的表情盡收眼底,慢條斯理道:“你好好考慮,我等你的答復(fù)。”

    他將選擇權(quán)交給了言楚,是選擇暫避鋒芒以待來日,還是趁此機會與從前的自己徹底告別,都要靠言楚自己去想清楚。

    言楚:“御總,我……”

    御寒輕輕笑了一下:“不急,慢慢想?!?/br>
    久違地聽到這個封景予這個名字后,言楚確實猶豫了。

    在盛景的日子過的太快樂,他很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有尊重,有安心,讓他幾乎忘記了從前和封景予在一起時惶惑不安的日子。

    上次在馬路上的追逐之后,言楚還沒完全做好在公開場合直面封景予的準(zhǔn)備,但他也很明白,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學(xué)習(xí)機會。

    到場的人當(dāng)中有不少都是在商界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即使不能和他們交談,但只有親眼見識過這種非凡的大場面,才能開拓自身的眼界,也能更清楚自己與他們的差距。

    而這就是言楚來到盛景之后,他最想做的事情。

    他想要成長,想要成為和御總一樣強大自信的人,而不是始終被庇護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既然選擇跟著御寒,往后就一定還有和封景予正面交鋒的時候,躲過了這一次,也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難道還要次次躲下去嗎?

    言楚不想這樣,憑什么是他躲躲閃閃,而不是封景予一看到他就退避三舍?

    想清楚這一點,他抬起頭,從未如此堅定過:“御總,我去!”

    御寒含笑點了點頭,似乎并不意外他會做這樣的決定:“想好了?”

    “嗯!”言楚重重地點頭:“想好了,我和您一起去,不論讓我做什么都行。”

    正好他還沒有和封景予正式說一句一刀兩斷。

    只要說完,他就能完完全全,只做屬于自己的言楚了。

    “不用你做什么?!庇恍Γ溃骸澳阒恍枰媲耙徽?,就足以讓他軍心大亂了。”

    言楚最近的改變他都看在眼里,想必封景予也一定會很吃驚吧。

    /

    時間很快就到了商業(yè)聚會的那一天。

    參加這種活動需要穿著正裝出席,御寒提前一天告知了管家王叔,讓他幫忙準(zhǔn)備一下。

    于是第二天,王叔就給他送了一套有些眼熟的西裝上來,笑瞇瞇地請御寒換上。

    御寒盯著看了半天,都沒有想起來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這套西裝,便干脆不想了,匆匆換上后就下了樓。

    正在下樓時,他低頭隨意一掃,就看到了坐在大廳中的沙發(fā)上,正在看雜志的謝司行。

    謝司行已經(jīng)整理完畢,正等待御寒一起出發(fā)前往目的地。

    御寒瞇起眼,目光在謝司行那身與自己有些相像的西裝上停留了片刻,終于想起自己為什么會覺得這套西裝眼熟了。

    因為他現(xiàn)在身上穿的這件正是之前和謝司行一起去商場,曾經(jīng)被經(jīng)理夸贊過像情侶裝的那一套。

    御寒:“……”

    他也很詫異,自己居然能想的起來。

    稍微停頓了一下,御寒繼續(xù)面色如常地下樓,注意到他出現(xiàn)的謝司行也終于從雜志中抬眼,看了過來。

    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下,謝司行看上去好像也有點意外。

    眼神往上,對上御寒狐疑的雙眼,謝司行言簡意賅地解釋道:“不是我?!?/br>
    “是嗎?”御寒明顯不信,彎唇一笑:“承認(rèn)你想和哥穿一樣的衣服,很難嗎?”

    謝司行:“……”

    他輕輕出聲:“是王叔準(zhǔn)備的?!?/br>
    言下之意,他全然不知情。

    御寒嘴角噙笑:“行了,別解釋了。”

    越解釋,只能讓他越堅信這是謝司行的有意安排。

    今時不同往日了,這點小愿望,他也不是不能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