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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33節(jié)

    祁硯清目光復雜地看著他,嘴巴動了幾次,還是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站了幾分鐘,出去了。

    陸以朝緩了好一會兒,剛才一聽到那個聲音就生理性反胃。

    跟當初打電話來說他媽死了,被車撞碎了……一樣的聲音。

    在他洗漱過后,祁硯清還在陽臺抽煙,就穿著那么單薄的睡衣,后背簌簌的兜著風,扎起的黑發(fā)更亂了。

    陸以朝站在玻璃門外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看他抽了一根又一根,過了很久才終于挪動自己的腳步,拉開玻璃門。

    他問:“為什么不想讓我去?”

    祁硯清煩躁地又點了支煙,頭也不回地說:“我跟你說不著?!?/br>
    陸以朝心底發(fā)涼,他到底在期待祁硯清說什么。

    再怎么冷戰(zhàn),第二天兩人還是一起去了陸家。

    祁硯清不再跟陸以朝說話,臉色一直冷著。

    快到陸家的時候,陸以朝問他:“你為什么不愿意見陸堯?你兩有矛盾?他怎么你了?!?/br>
    本以為這次還是得不到回應,祁硯清卻開口了,“他拿著我的東西?!?/br>
    陸以朝不解,問道:“什么東西?”

    祁硯清看著窗外不停掠過的風景,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很重要的東西。”

    陸以朝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來,陸堯能拿著什么,畢竟沒什么東西對祁硯清來說是很重要的。

    他這個人想要什么都靠搶,不想要的說扔就扔,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他實在想不到能是什么。

    到了陸家后,才發(fā)現(xiàn)人挺齊。

    陸堯打扮的正經(jīng)了很多,可他的眼神還是讓人不舒服,又陰又沉,笑里藏刀。

    他朝陸以朝走過來,笑聲很大,“以朝來了!二叔好久沒見你了,聽說你現(xiàn)在成了影帝?真有出息!”

    陸以朝向來善于偽裝,表情挑不出一絲破綻,“二叔好,出來就好?!?/br>
    “以朝?!标憟蚺闹懸猿募绨颍?,就被一個人擋住。

    祁硯清笑容淡淡的,目光冷冷的,擋在陸以朝身前看著陸堯,“二叔是看不見我嗎?都不跟我說個話?!?/br>
    第35章 “祁硯清,你要走?”

    陸以朝看著擋在身前的人,拍拍他的肩膀,聲音溫和帶笑,“清清,別這么說話。”

    陸堯不在意地揮揮手,但也沒再打算跟陸以朝說什么,只說:“我去你爺爺那邊看看。”

    陸堯一走,兩人神情都變得更沉。

    陸以朝抓著祁硯清的肩膀用力一拽,讓他面對自己,“祁硯清……”

    “陸以朝你是不是傻子!”祁硯清先一步打斷他的話,揪住他的領口,目光冷厲,“別再讓我看到你們單獨相處!”

    陸以朝還在發(fā)燒,體溫偏高,咳了幾聲冷靜下來,才問:“為什么?”

    祁硯清盯著他的眼睛,看他燒得眼底泛紅,臉色蒼白,語氣冷硬著:“就是不能?!?/br>
    陸以朝放棄了,他就不該問。

    從這張嘴里能問出什么東西,還是說他敢把他和陸堯私自聯(lián)系的事說出來。

    祁硯清你可真是喜歡把人當傻子。

    一頓飯吃得很沒勁,飯桌上只有陸堯說話,就連陸老爺子都不愛搭理他。

    陸堯提這次聚餐,無非不過就一件事,他想回公司,他想得到實權,他這次不亂來肯定好好做事。

    陸老爺子不可能再讓他折騰一次。

    何況現(xiàn)在掌權的是陸成萱,陸家長女,更不可能放權。

    陸氏里面那點彎彎繞繞的東西還沒擺平,陸堯一進來就成了定時炸彈。

    陸老爺子吃完飯,就跟陸以朝和祁硯清說:“走,看看爺爺?shù)幕▋喝ィ@飯吃的沒勁。”

    陸堯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語氣里帶著股狠勁,“爸,你到底什么意思!”

    陸老爺子轉身,背著雙手慢慢往院子里走,“吃完就回去吧,別總過來吵吵,早知道有今天,那你就不該縱容自己做錯事!提醒過你了,是你不聽?!?/br>
    “清清啊,走,看爺爺?shù)亩霹N花兒去,可漂亮了,還是這次給爺爺?shù)姆N子好?!?/br>
    “好?!逼畛幥迨栈乜搓憟虻哪抗猓χ跔敔斏砗?。

    “陸以朝,走了?!逼畛幥逑蛩焓?。

    陸以朝順從地握住他的掌心,發(fā)燒偏高的體溫,讓他手掌摸起來很干燥,暖烘烘的。

    祁硯清握緊他的手掌,把他帶走了。

    杜鵑花連片的長著,被陸爺爺養(yǎng)得特別好,粉白色的花爭相開著,冬天了都沒有枯萎,地面溫控和酸度做得很好。

    陸爺爺說:“有幾株花有點毛病,我打算施肥,最近腿腳不便利……”

    陸以朝把袖子一推,熟練地打開柜子拿花肥和藥,“爺爺你給我電話就行,我回來幫你弄啊?!?/br>
    “你們不是忙嗎?!标憼敔斆佳酆艽认?,精神頭還特別好。

    “我能有多忙啊?!标懸猿瘎偼白吡艘徊?,手里的東西就被祁硯清拿走。

    祁硯清已經(jīng)脫了外套,拿了東西去到蹲到花前,不客氣地說:“我來吧,你身子還嬌弱著呢,再給凍出毛病來還是我照顧你?!?/br>
    “病了?”陸爺爺問陸以朝。

    陸以朝不在意地搖搖頭,笑著說:“就是有點感冒,清清心疼我?!?/br>
    祁硯清在院子里收拾花,陸以朝和陸爺爺站在玻璃房的臺階上聊天。

    陸老爺子多精明的人,沒十分鐘就感覺到這兩孩子又鬧別扭了。

    看著是挺正常的,能說能笑,但就是不一樣了,兩人不對視,有意錯開目光。

    陸老爺子心里更沉了,上次來就覺得不對勁,以朝的態(tài)度就已經(jīng)成問題了,這次看來矛盾還激化了。

    他問:“我看新聞說,楚星受傷了???嚴重嗎?那個砸人的抓了沒?”

    “沒……”祁硯清離得遠,聲音小,剛說了一個字,就聽到陸以朝的聲音。

    “已經(jīng)沒事了爺爺,楚星這次受了大罪,他的腿本來就有傷,又差點被砸斷,現(xiàn)在床上躺著呢?!?/br>
    “那可得好好補補?!?/br>
    “是,我去看過幾次,瘦了好幾圈,本來就像個小孩兒,現(xiàn)在更像了,心態(tài)特好,一直在反過來安慰我說沒事沒事?!?/br>
    祁硯清想一鏟子抽陸以朝的嘴巴。

    聽他這么說話很煩。

    祁硯清上好打蟲藥,看著被杜鵑被咬得坑坑洼洼的花枝,想著自己的心臟也是這樣子,被陸以朝灼得全是缺口。

    然后就聽陸爺爺忽然喊他,“清清,幫爺爺去房里那條毯子吧,有點涼了?!?/br>
    祁硯清抿著唇,然后笑了下,利索地起身,“好。”

    祁硯清一走,陸爺爺一巴掌抽在陸以朝后背上,啪的一聲聽著就疼。

    “當著清清的面你能不能收斂點,非得把你的心思擺得那么明顯?生怕他聽不見還是怎么!”

    陸以朝臉都白了,爺爺差點把他抽斷氣,他彎腰撐著桌子,“咳咳爺爺,我跟楚星就是朋友,我能有什么心思?”

    “你一直喜歡祁家那個小的以為我們不知道?到現(xiàn)在都不收心啊你,你虧不虧心!”

    祁硯清很快就把毯子拿過來,然后靠墻站在門外,沒打算進去。

    陸爺爺想把他支開,他想知道他們想說什么。

    只聽陸爺爺開口了,恨鐵不成地說:“誰都知道你們當初的結婚就是玩鬧!你根本沒正形,趁著還年輕,誰都別耽誤,真不想過了就離婚去?!?/br>
    離婚啊。

    祁硯清去摸口袋里的打火機,喉結滾了幾下。

    “爺爺您別著急上火,我們不離婚?!?/br>
    “就你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你兩這樣硬綁著是干什么?胡鬧也要有個限度,我喜歡清清,我舍不得看你這樣折騰他!不喜歡就別在一起?!?/br>
    陸以朝不說話了,等了很久都沒聽到他的辯解。

    祁硯清后背貼著墻,覺得寒氣往骨頭里鉆,像一把把的刀,劈開他的骨頭,割開他的血rou。

    “三年時間夠你們玩了,離婚又沒什么,你好好跟清清說,他要還認我當爺爺……”

    “爺爺?!标懸猿驍嗨拔液退氖抡娌挥媚@么勞心,少看新聞?!?/br>
    祁硯清吸了吸鼻子,用力閉了閉眼,走過去推開玻璃門,“爺爺,給您?!?/br>
    他把毯子給爺爺披身上,然后把另一塊扔到陸以朝身上,也不看他,就蹲過去繼續(xù)收拾花。

    從陸家離開之后,祁硯清沒再說一句話。

    他是個喜歡冷戰(zhàn)的人,陸以朝習慣了他這樣,不覺得有問題。

    回家后,祁硯清拎出自己的行李箱,沒幾分鐘就放好了衣服和隨身用品。

    陸以朝愣了下,“你要走?”

    “有比賽。”祁硯清拉好箱子,換了一身黑色運動衣小白鞋,手里拿著帽子和口罩。

    陸以朝有些發(fā)愣,下意識就說:“不是說最近都不走嗎?”

    祁硯清沒反應,拉著箱子出來的時候,花雕在腳下玩輪子,膽子很大,也不怕壓著爪子。

    祁硯清表情軟了一下,把花雕抱到沙發(fā)上,手指戳著小家伙濕糯糯的鼻子。

    “喵?!被ǖ駨堊炀鸵ё∷氖种福贿^沒用力,這家伙只是看著兇。

    祁硯清點了點小家伙的腦袋,神色淡淡的,起身的時候說:“不要欺負他,沒打算給你?!?/br>
    “什么?”陸以朝眼睛不由得瞪大了些,聽不懂他的話。

    “走了?!逼畛幥灏衙弊哟魃?,開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