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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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朝留下自己的手機(jī)號,“麻煩您幫我留意,他可能受傷了,如果您看到了麻煩聯(lián)系我。” “那你把照片留下唄,我給你問問?!?/br> “照片不行?!标懸猿肿屗屑?xì)看,“看到有一點點像的您就跟我說,謝謝您了?!?/br> 同樣的話陸以朝說了上千次,他不敢把祁硯清的消息留下。 他現(xiàn)在只乞求是有人救了祁硯清,這里沿途只有村子,如果還活著……從這個方向找一定沒有錯。 “老板,沒事吧?你臉色不太好?!辟Z伊擔(dān)心地看著他。 陸以朝:“沒事,無人機(jī)什么時候能飛?!?/br> “至少得4點了?!?/br> 陸以朝點頭,自己又往前去,看這里有沒有漁民。 祁楚星那天之后病了很久,一個星期都高燒不退,頻繁做噩夢,身體震顫不安。 “哥、哥……別走……哥!”祁楚星大汗淋漓地驚醒,渙散的目光緩慢聚焦。 談妄在一旁看著他,“又夢到硯清了?” “……嗯?!逼畛茄廴康丶t了,“都怪我?!?/br> 談妄遞給他一杯水,“不怪你們誰,你們都是受害者?!?/br> “我已經(jīng)被人打過一次了,我還不長記性,還被人綁走了……”祁楚星捂著眼睛,“……我總是拖累我哥?!?/br> “硯清不會希望你這么想的?!闭勍酒饋?,輕輕拍了下他的頭頂,“很晚了,繼續(xù)休息吧?!?/br> 談妄出去了,嘆了口氣。 每個人都有很多秘密,比如楚星不知道碾碎祁硯清的那句話是什么。 楚星是不喜歡陸以朝,可他不知道祁硯清是怎么想的。 他不知道那個選擇對祁硯清是致命的。 不知道。 這三個字作為理由讓人無法辯駁,可又覺得荒謬。 酒吧。 周簡放著很多祁硯清的衣服和飾品,大家都想要,留作紀(jì)念。 算來算去,祁硯清的朋友也就只有這幾個人。 周簡、沈譚舟、文柏、江南眠、祁楚星和談妄。 一人拿一點東西,正好夠。 他們也沒想到這天會見到陸以朝。 陸以朝很平靜,看起來瘦了很多,他和周簡說:“我來拿他的獎杯,后來贏的幾個獎杯,他是不是全放你這里了?!?/br> “誰讓你進(jìn)來的。”江南眠指著門口,“滾出去!我這兒不讓狗進(jìn)!” “他的獎杯憑什么給你?!敝芎喛粗?,“都在我那里,但不給你?!?/br> “祁硯清有一個屋子,里面全是他的獎杯,我想擺一起……” “行啊?!苯厦吆莺莸卣f,“那你他媽倒是都送過來啊!讓我擺一面墻!什么好事都讓你占了!” 陸以朝閉了閉眼,聲音冷了幾度,“我說給我?!?/br> “你他媽還想鬧事是不是!”江南眠猛地從吧臺翻出去,冷狠狠地站在他面前,“早該替祁硯清打你這個渣男了!你他媽自己送上門來!” 兩人劍拔弩張間,談妄把兩人隔開,然后把陸以朝拉走了。 江南眠氣的心臟疼,聲音哽咽:“他哪來的臉搶東西?!清清的東西憑什么給他!不都是他害的嗎!” 祁楚星坐在他們旁邊,一看他們哭也跟著哭了。 文柏哭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楚星弟弟,你可要睜大眼睛千萬不能喜歡他!” “……喜歡、誰?”祁楚星抽噎著問,剛出去兩個人。 “陸以朝??!還能是誰!他喜歡你肯定是假的,他這人就喜歡演戲,你別犯傻上當(dāng),你……” “你說陸哥喜歡我?”祁楚星眼淚還掛著眼角,整個人都愣住了,“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你不懂!”文柏說,“他就是渣男,他現(xiàn)在喜歡你,轉(zhuǎn)頭就能喜歡別人!” 祁楚星說不清了,急著解釋,“不是啊,真的沒有!陸哥從來都不喜歡我??!” 沈譚舟拉了下文柏,讓他別說了。 談妄來的時候就說了,祁楚星病得挺厲害,現(xiàn)在急得臉都白了。 這兩人雖然氣質(zhì)不像,但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們看著這張臉就難過。 江南眠最后說了句:“別想了弟弟,你不喜歡他就行,他是渣男?!?/br> 祁楚星覺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他聽不懂他們說什么…… 從他清醒到再次昏迷,他只聽到各種人的亂喊聲,他錯過了什么嗎? 另一邊,談妄和陸以朝去了二樓的陽臺。 談妄問他:“你很介意硯清的健康監(jiān)控在我手機(jī)上綁定著?” 陸以朝喉嚨滾了幾下,沒能發(fā)出聲音。 談妄又問:“那你有沒有想過原因,為什么會綁在我這里?!?/br> 陸以朝愣了幾秒后忽然看向他,臉色煞白,“他病了?你們不是、不是在商量結(jié)婚么,他為了你才跟我離婚……” 陸以朝忽然之間腦子里有點亂,他抿著蒼白的嘴唇,“他身體出什么狀況了?他不是還在跳舞嗎?你到底想說什么!他怎么了!” 談妄說:“我是醫(yī)生,年長他幾歲也算他哥哥,你們之間的情況我知道一些。硯清是有錯,錯在偏執(zhí),可你沒有嗎?” “最后那句話,你說得過癮嗎?”談妄看向他,鏡片后的眼睛溫和又刺骨。 陸以朝呼吸一滯,眼里涌出熱意,他哆嗦著手拿出一支煙點上,將濃郁嗆人的煙草味裹進(jìn)肺里。 談妄語氣很平靜,“當(dāng)時陸堯的匕首就在楚星頭頂,楚星醒過來掙扎得很厲害,你怕他割到繩子,你怕硯清掉下去?!?/br> 陸以朝滾動著喉嚨,嗓子眼里泛著血腥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談妄:“你當(dāng)時為什么那么說?因為你想讓祁硯清難過,你恨他,習(xí)慣性想用刀尖去刺他,去報復(fù)他?!?/br> 陸以朝呼吸越來越急促,談妄說的每個字都帶著刺,挑開他虬結(jié)成疤的傷口。 “你把他弄哭了?!闭勍ǘǖ乜粗懸猿?,每個字都無比清晰,“你多成功啊,讓他那么難過?!?/br> 陸以朝用力抽著煙,又被煙嗆住,咳嗽地停不下來。 談妄看了他好一會兒,等他咳嗽完,“我看你現(xiàn)在也不是很高興,可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嗎。” 陸以朝伏低身體撐著欄桿,眼前一片模糊,五臟六腑燒灼不已,緊擰成一團(tuán)。 他悶頭抽著煙,脊背彎曲,神情呆滯,整個人看起來頹廢又狼狽。 談妄嘆了口氣,“我們都在試圖挽留他,只有你總想讓他難過?!?/br> 【修】 第62章 “他明知后果,卻從沒想過收手?!?/br> 祁硯清很少在人前哭,或者說他很少哭。 就算在少年時代,他也是喜歡藏著情緒,笑著反殺,被人欺負(fù)到紅眼難過,那不可能。 陸以朝被煙霧熏得睜不開眼,他用力閉上,看到了那個在自己面前慟哭的祁硯清,隔著幾米遠(yuǎn)都能聽到他壓抑不住的抽泣聲。 他哭得像個討不到糖的小孩子,他那么委屈。 ……從來不哭的祁硯清,在他面前紅了好幾次眼睛。 陸以朝深吸了一口氣,肩膀克制不住地輕抖。 他還記得,那天逼祁硯清回祁家的時候,祁硯清也是這樣,很難過。 高傲的祁硯清攥著他的衣領(lǐng),像只張牙舞爪又被扼制的幼獸。 “哪天他們讓你扔了我!你他媽是不是要扔!” 簽離婚協(xié)議的時候,祁硯清撕碎合同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他虛張聲勢,可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陸以朝,是我不要你了!” 不要就不要,折騰他干什么……陸以朝用力按住眼皮。 他做過很多過分的事,但最不可原諒的是……他明知后果,卻從沒想過收手。 他多成功啊,讓祁硯清那么難過。 他多狠心,將一柄淬毒的匕首推進(jìn)祁硯清的胸腔,讓他痛,讓他哭,打斷他的傲骨,讓他腐爛頹敗。 陸以朝攥著煙頭,掌心被燙出紅點,卻抵不過心臟收縮的悸痛。 “陸總?!?/br> 耳邊恍恍惚惚地響起這道聲音,祁硯清喜歡尾音上揚帶笑地叫他。 ……好像也很久沒有叫過了,陸以朝抬臉,他身邊沒有人。 樓下人都散了,只剩祁楚星在等陸以朝,手里拿著個袋子。 兩人出去后,祁楚星才把手里的東西給他。 “我哥的,分你一個?!逼畛墙o了他一個小盒子。 陸以朝打開看,是一枚耳釘。 祁楚星眼睛很紅,鼻音悶沉的,“收好吧,別弄丟了,弄丟就沒有了?!?/br> “我還在找他?!标懸猿站o耳釘。 楚星低下頭,“我也希望我哥能回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