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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94節(jié)

    這才是祁硯清,說一不二。

    “我……”陸以朝胸膛劇烈起伏著,“祁硯清我、我一直都……”

    祁硯清覺得很累,腦袋很重,“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聽不聽都是你的事,明天早上之后我不想再見到你……唔!”

    陸以朝低頭堵住他的嘴,兩人推搡著一路跌撞至墻邊,陸以朝控制著他的雙手,狠狠吻著。

    白蘭地信息素壓制不住地溢出,他實在太想祁硯清了,他的腺體早就只受祁硯清擺布了。

    祁硯清沒有力氣,紅玫瑰信息素被絲絲縷縷地勾出。

    陸以朝呼吸很重,他用力咬著祁硯清的下唇,“祁硯清,我不會放開你!”

    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疾馳而去,屋門被重重關(guān)上。

    留祁硯清一個人靠在墻邊喘息,他抹掉唇角的血跡,看著莫名其妙離開的陸以朝。

    花雕早被擠的跳到地上,正在祁硯清腳邊繞來繞去。

    祁硯清擦掉額頭的冷汗,扶著墻慢慢上樓,按著微微發(fā)燙的腺體,這都是什么事啊……

    第二天一大早就來了好多人。

    談妄先給祁硯清做基礎(chǔ)檢查,看到結(jié)果后皺了皺眉,“數(shù)據(jù)偏高了,激素水平也不對,你昨晚釋放信息素了嗎?有覺得發(fā)情嗎?”

    祁硯清正在吃早飯,輕咳了幾聲,“沒?!?/br>
    談妄:“按說現(xiàn)在還在修復(fù)時期,服用藥物不可能發(fā)情。”

    “哥,真的沒有哪里不舒服了嗎?”祁楚星抱著他,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很可憐。

    還有一個更可憐的,周簡哭得更慘,眼淚鼻涕一起流,祁硯清第三次婉拒他的擁抱。

    “祁硯清你太狠了抱一下怎么了!我天天擔(dān)心你擔(dān)心的飯都吃不下,找你找的皮都曬脫了,你現(xiàn)在嫌我流鼻涕……我他媽的、我他媽的嗚嗚嗚嗚。”

    祁硯清讓他哭得腦袋疼,“別哭喪了,活著都能讓你哭死?!?/br>
    周簡用力跺腳,“你他媽的能不能說點吉利話!呸呸呸!吐!給我吐!”

    祁硯清:“呸呸呸?!?/br>
    “嗚嗚嗚嗚嗚……”周簡快哭死了,這個人真的好了,“你再罵我?guī)拙浒?,我好想你清清……?/br>
    祁硯清嘆了口氣,左擁右抱著拍著兩人的后背,笑了一聲,空洞的眼神現(xiàn)在明艷動人,“讓你們擔(dān)心了,我現(xiàn)在好好的?!?/br>
    等周簡終于消停下來,和祁楚星就像兩只兔子,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祁硯清一伸手,兩人異口同聲。

    “干嘛?”

    “哥我?guī)湍??!?/br>
    祁硯清拿了個蘋果吃,“你兩沒事吧。”

    然后開始吃蘋果,在沙發(fā)上找手機。

    祁楚星咬著下唇,“周簡哥,我不是在做夢吧?!?/br>
    “小楚星,哥不是在做夢吧?你掐哥一下。”

    “啊啊啊啊??!”周簡叫到抽搐。

    祁硯清松手,把他推開,“邊兒去,別發(fā)神經(jīng)?!?/br>
    周簡捂著眼睛,“臥槽……我清你再罵我?guī)拙?,快點!”

    談妄拿著針管,“你兩沒事干就去把陸以朝叫回來,用他信息素呢,跑什么跑?!?/br>
    “我不去!礙眼,惡心,呸!”周簡上頭了,今天情緒持續(xù)亢奮。

    祁楚星轉(zhuǎn)著輪椅打算去叫,被談妄拉住。

    “你別去,院子里都是雪,輪子會滑?!?/br>
    周簡勉為其難地起身,“你輪椅太危險了,還是我去叫那個晦氣玩意吧,我現(xiàn)在一眼都不想再看見他了,嘔?!?/br>
    陸以朝從昨晚離開就再沒進來過,也沒走遠,就在院子里的小涼亭坐著。

    周簡:“姓陸的,進來?!?/br>
    陸以朝面無表情,深邃的黑眸藏匿情緒。

    他剛進門,就聽見祁硯清和談妄說:“我說不治了就是不治了,煩不煩。”?

    第85章 “我不欠任何人的!”

    不治了?

    陸以朝擰眉看向祁硯清,和平時一樣坐在沙發(fā)上,現(xiàn)在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低頭刷著手機看。

    談妄推了推眼鏡,“你以為自己腺體沒事了?不疼嗎?頭也不疼?現(xiàn)在剛好一點別又開始倔了……”

    “談哥,我真不想治了,我自己身體我清楚,之前也傷過腺體不也沒什么事。”祁硯清語氣無奈。

    祁楚星目光擔(dān)心,他放在腿上的手握緊,笑著哄他,“哥,已經(jīng)開始治了,都快好了……”

    “我真沒失憶?!逼畛幥宀蛔寖扇死^續(xù)勸說,“治腺體不就是為了讓我趕緊清醒嗎?腦袋里血塊也不在了,腺體沒有繼續(xù)枯萎?!?/br>
    “不用跟我編什么理由,我能感受到現(xiàn)在有信息素了,這腺體就是好了,還有什么可治?!?/br>
    祁硯清看向談妄,笑了一下,“談哥,你就說是不是吧?!?/br>
    談妄看著他這副樣子就來氣,拿了車鑰匙就走,“懶得管你,我早就說過你自己不愛惜自己,別人做什么都沒用,隨便你吧?!?/br>
    “談妄!”祁楚星一把抓著他,還差點被談妄的力道拽倒,著急地說,“你別走啊?!?/br>
    他拽著談妄的衣角,笑著說:“今天來不是為了做檢查嗎?治不治先檢查吧,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問題,吃的藥是不是要換一下?先別走啊。”

    說著又看向祁硯清,“哥,治不治腺體都先做完檢查吧,很快的!這幾天一直在做!”

    談妄聲音冷靜,倒是沒有生氣,“他不是挺能耐?什么都知道,一句一句把我的話都頂了?!?/br>
    周簡立刻說:“祁硯清你別發(fā)神經(jīng),談哥天天開四五個小時的車呢!多關(guān)心你,別天天惹談哥生氣?!?/br>
    陸以朝一直站在人群外圍,他盯著祁硯清蒼白的臉看,在昨天他都能抱著人,哄著他治病,現(xiàn)在他就成了局外人。

    祁硯清一眼都沒看過來,像是看不見他。

    然后就聽到祁硯清說:“你們都上樓,我跟談哥說幾句話,順便做個檢查。”

    “行行行!上樓!”周簡從他手里拿過手機,“病剛好玩什么手機,不許看了!”

    搶了手機之后,周簡就推著祁楚星上樓,順便把站在門口的陸以朝罵上來。

    臥室的房門被關(guān)上,周簡摸著加速跳動的心臟,“果然清清還是得頂嘴,我一看他不聽話我就覺得特別踏實!我他媽是不是有病???”

    樓下客廳里。

    祁硯清手里玩著打火機,看著談妄,“你告訴他們了?我一直接受你的心理疏導(dǎo)?!?/br>
    “沒有,我是醫(yī)生,不會亂說病人的情況?!闭勍谒媲?。

    祁硯清哦了一聲,“你最好沒有,我煩別人可憐我?!?/br>
    茶幾上沒放著煙,祁硯清抿著干澀的唇,“我不會再接收這種治療,你少勸我,他們都聽你的,你一說他們就跟著你說?!?/br>
    談妄點點頭,冷靜地問他:“那你說說,不治病你想干什么?!?/br>
    祁硯清捂著腺體,提起這件事就有點煩,語氣透著不耐煩。

    “談哥,你用楚星的腺體給我治療,想讓我欠他的?。克耐任叶加胸?zé)任,我都還不起,還這樣?你想讓我欠他多少?”

    祁硯清渾身充斥著一種無力感,他反復(fù)說:“……我說過很多次,我不想欠他的?!?/br>
    談妄看著他,火氣壓都壓不住,“他的腺體是最合適的,而且有我在能出什么問題?!?/br>
    “行,你喜歡算這么清楚,那我跟你算。這次綁架他被救了,你掉下去差點就被沒命了!是不是算他欠你的?!就你能救別人,別人不能幫你……”

    “對?!逼畛幥宕驍嗨?,“我就是這樣,尤其是祁楚星我一丁點都不想欠他的,就算我腺體爛了,我人廢了,我也不欠他的?!?/br>
    兩人聲音不自覺抬高,互相對峙。

    樓上三人安安靜靜的,忽然就聽到了樓下的話。

    三人出奇的統(tǒng)一,誰都沒開口。

    還是周簡開了音樂外放,放大聲音,“這、這首新歌挺好聽的,咱們聽一下?!?/br>
    祁楚星還在切小號罵人,聽到這話沖周簡笑了笑,“周簡哥,談妄說得沒有錯,我得救了我哥掉下去了,就是我欠我哥的,我還是不夠警惕被人綁架了……”

    “不不不,咱不說這個?!敝芎嗰R上打斷,“合著在這兒跟我說受害者有罪論呢?這件事怪陸堯,怪陸以朝亂說話!”

    陸以朝一直沒說話,眼眸半垂著,看起來有點憔悴和狼狽,從昨晚開始他就一直這樣子。

    祁楚星笑著拍拍他的胳膊,“陸哥別這樣,支棱起來!”

    “可別支棱了?!敝芎啍Q眉,“沒看到清清現(xiàn)在惡心死他了。楚星你別鼓勵他了,你得向著你哥啊?!?/br>
    祁楚星笑了笑,眼睛彎彎的很好看,聲音干凈又舒服,“都是我哥嘛。周簡哥也別太難過了,會慢慢好起來的,我哥會好的?!?/br>
    音樂聲很大,樓下再喊什么他們也聽不到。

    祁楚星笑瞇瞇地說:“我們不用太著急,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很多了呀。只要人安穩(wěn)回來了就是最好的,我哥應(yīng)該不會放棄跳舞,因為清神不允許自己輸,清神會站到最高的地方!”

    周簡有被治愈到,“對,清清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我清重登舞臺指日可待!啊對!葉威的事還沒跟我清說!”

    “等我們下去就說,我哥最討厭葉威了!”祁楚星說。

    周簡抱著他,“小楚星怎么長得根正苗紅的,被安慰到了,來來我們看這個視頻……”

    “好?!逼畛强窟^去和他一起看。

    樓下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談妄釋放出一點信息素,讓祁硯清平緩心情。

    又壓低聲音開口:“硯清,你從來就不欠楚星什么。你不能總因為父母的事影響到你自己?!?/br>
    談妄說:“人要愛自己,要珍惜自己,把恨意填得太滿,你就永遠都不會愛自己。”

    他不愛自己,所以他等著陸以朝愛他,這種情緒本來就是病態(tài)的。

    祁硯清很煩躁,聞著他的信息素都沒能好多少,他低頭捏著眉心,聲音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