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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在沉淪。 他在沉淪,下落在一個全然溫暖,柔軟,安全而溫和的平面中,那里堆滿了羽毛,充滿陽光、青草和花朵的味道。 哦,還有柑橘。 懷里的人稍微掙脫了一下,像是想要離開。小天狼星感覺到自己猶豫了一下,離開了她的唇。 然后他就會看見她的面龐。 心底升起一股期待,小天狼星看見她柔嫩得像冬天枝椏上的雪一樣的臉龐,她的唇是妃色的紅,嬌嫩而優(yōu)美……只是被吻得有些腫。 小天狼星感覺自己的臉在發(fā)燙。 他像個毛頭小子——在愛情這件事上他或許確實是個毛頭小子——但至少比詹姆經(jīng)驗豐富些。 好吧,那不是愛情。他承認。 梅林啊,他的心臟在狂跳。 一下一下撞擊著他的胸膛,聲音大得叫他懷疑對面的女孩兒是否也能聽見。 因為她勾起了唇,甜蜜,輕盈,頰邊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小天狼星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幾乎要黏在上面,動彈不得。 好半響才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小天狼星往上看,屏住了呼吸。 她有一雙漂亮得不可思議的眼睛,顏色是透徹而明亮的淺藍色,卻完全不顯得冰冷,這雙眼睛柔軟而溫和,帶著笑意,是銀河不落星系。她金棕色的眼睫像是被陽光熱烈親吻過,輕輕一眨,小天狼星胃里的千萬只蝴蝶就呼嘯著振翅而飛。 他感覺到窒息——一種濃烈到讓他喘不上氣的感覺涌上他的咽喉,又塞滿他的胸腔。 他愛她。 小天狼星心想,這種感覺是愛。 他毫不猶豫在愛她,像落葉重歸大地,魚躍起后重回大海,像每年春風必定吹回霍格沃茨,他喜歡的烤牛rou旁邊一定有馬鈴薯……像詹姆波特頭上按不下去的一撮頭發(fā)。 是理所當然,是天經(jīng)地義,是命中注定。 他們只是站在這里,卻已經(jīng)感覺靈魂都悸動著,竭力向?qū)Ψ娇拷?,抵死交|纏在一起。世間萬物不過是對方的幻影——因為他們眼里只有彼此。 與此同時,小天狼星又感到一陣恐懼,沒有源頭,卻無邊無際。 他從未擁有過她,卻感覺落失了她萬萬千千次。 她是誰?她在哪里?她只是一場夢嗎? 小天狼星沒有答案。 女孩也不回答,她只是抬眼望著他,柔軟,靜謐,是永不消散的溫和與美,縱然是號稱永恒的空間和時光,也要敗在這樣明亮的光暈中倒退。 她只是望著他,站立著,沒有動作。 小天狼星感到痛苦,整個內(nèi)臟仿佛都在打結,它們攪動著,讓他悶痛難言。 他伸出手去牽她,又想湊上去再吻她的唇,借以確定她的存在。 但他沒有吻到她的唇——女孩伸出手,擋在兩人唇間。他們隔得很近——卻隔著一只柔嫩的手。 小天狼星的吻落在她細而白的手指上。 像一片雪花柔軟地親吻大地。 他看見她淺藍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不舍和眷戀,但時間很短——他還沒來得及感到疑惑,女孩就從隔在兩人唇間的手開始化成細小的光灰,消散開來。 剛剛的溫暖和觸感,仿佛只是一場虛幻。 小天狼星連忙伸手去握,但他甫一動身體,整個人就腳下一空,墜落進無邊黑暗里,像是在懸崖上急速下落。但是這次下面沒有堆滿了羽毛,充滿陽光、青草和花朵的味道的平面接住他。 他驚醒了。 ** “你怎么寫愛情?” “我從來,我從來,都沒和她見過面?!? 作者有話要說: *選自音樂劇《蝶》 Mua很多下大家! 第94章 困惑 阿納斯塔西婭和詹姆一起夜巡的時候,遇到了雷古勒斯。 已經(jīng)是臨近宵禁了,詹姆毫不顧忌他布萊克的姓氏——更多或許是和兄弟沆瀣一氣,或者對食死徒單純的厭惡,“斯萊特林想被扣分嗎?” 阿納斯塔西婭扯了一下他,“雷古勒斯,快要宵禁了?!?/br> 和小天狼星有幾分相似的青年沒有生氣,也沒有發(fā)作,他沒有理會詹姆,只是沖阿納斯塔西婭微微點了一下頭,天很暗,阿納斯塔西婭只看見他微微沉了一下下巴。 然后他經(jīng)過了他們,帶著渾身的倦氣。 他走向和他們相反的方向——但那也不是通往斯萊特林休息室的道路。 阿納斯塔西婭有幾分猶豫,跟著詹姆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她突然停下腳步。 “詹姆,”她說道,“我們分開,這樣效率高一些?!?/br> 詹姆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間有些夸張地打了個哈欠,“正好,我也有點困了。” 阿納斯塔西婭笑了,和他道別后轉身走向雷古勒斯消失的方向。 他會去哪兒呢?阿納斯塔西婭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雷古勒斯的目的地。 不回休息室,也不在這條走廊上的某個廢棄教室……阿納斯塔西婭有點失落,卻冥冥中又有什么支持著她不放棄離開。 直到走到走廊盡頭的轉角,阿納斯塔西婭轉了個身,往右側看去。 雷古勒斯正倚在窗邊,一個人,穿得很單薄,但他仿佛感覺不到冷——阿納斯塔西婭確信不是因為他用了保暖咒。 她慢慢走過去,走到他身邊。從這個大大窗戶看出去,能看到通向霍格沃茨大門的寬敞的廣場。每一塊地磚都被灑上月光的光華。今晚的月亮朦朧,照得整個霍格沃茨都像是蒙上了若有若無的一層白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