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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頁

    我回過頭。

    是克勞利。

    “塞西?”克勞利驚訝地和我打了聲招呼。

    我也禮貌地和他擺了擺手。

    “那個,”可能以為我在外面吹風(fēng)是因為心情不好,老實人笨拙地安慰我,“不、不要擔(dān)心,就像書翁剛才說的那樣,亞連在未來可是個大人物呢,一定不會有事的?!?/br>
    我點點頭:“你也不要擔(dān)心。”

    你這看上去可比我擔(dān)心多了。

    “我不擔(dān)心,亞連、亞連一定不會有事的。”

    別這樣,你這聲音都發(fā)顫了大兄弟。

    “對了,拉比剛才一直在找你,”克勞利忽地想起了什么,“你見到他了嗎?”

    “拉比在找我?”我一愣,隨即想到了剛才送東西的一幕,“啊,見到啦見到啦?!?/br>
    “那就好,”克勞利松了口氣,他切換到日常頻道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和亞連有點像,又有禮貌,脾氣又軟,“拉比他一直都很擔(dān)心你呢?!?/br>
    真的嗎?怎么說?

    我立刻用目光噼里啪啦地暗示他繼續(xù)講。

    卻不想克勞利說完這句后,便沉默了,也學(xué)著我先前的樣子,開始瞇眼吹風(fēng),發(fā)現(xiàn)我沖自己擠咕眼睛,還不解地眨了眨眼。

    ……好吧,果然不能對亞連以外的人抱有太高的期待啊。

    我只好清了清嗓子,夸張地給了他一個助推:“你說拉比擔(dān)心我,那他具體……都是怎么擔(dān)心的呀?”

    “怎么擔(dān)心的?”克勞利疑惑地重復(fù)。

    “就……描述一下當(dāng)時的場景?”瘋狂暗示。

    “場景?就是……亞洲支部的那位使者走了之后,塞西你不是也跟著不見了嗎,拉比把米蘭達(dá)從海里救上來后,怎么都找不到你,情緒就有些不對,后來又看到李娜莉那個狀態(tài),一時沒忍住,就……后來的事你也看到了?!?/br>
    “可是,我不都讓蒂姆帶話給你們了嗎?”

    “帶話?啊,這么一想,蒂姆甘比當(dāng)時確實是做過幾個動作來著,但問題是,我們沒人能看懂啊………”

    ……是我的錯,我完全把這個給忘了。

    我唉聲嘆氣地低下頭,頓了頓,又倏地抬起。

    “等等,你的意思是,拉比當(dāng)時發(fā)脾氣……也有我的份?”

    “欸?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克勞利連忙擺手,“拉比他沒有對你發(fā)脾氣的。”

    這你就不懂了,發(fā)脾氣才說明在乎啊!

    “不,仔細(xì)想想,我覺得他就是在沖我發(fā)脾氣。”

    “真的、真的沒有啊?!?/br>
    “不,絕對有!”

    “你信我,絕對沒有??!”

    我:“……”

    所以你到底為什么要和我犟這個,我想有,想有的好嗎!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干脆跟他透個底、臨時拉個新盟友什么的時候,身后忽然再度地傳來了腳步聲。

    “塞西?小克?原來你們跑到這里來了……在聊什么呢?”

    “啊,塞西問我……”

    “你這就出來了?”我連忙蓋過克勞利的聲音,一骨碌地爬起來,迎向拉比,“頭發(fā)不是還濕著嗎?”

    “嘛,已經(jīng)干得差不多啦,”拉比拿下毛巾,搭到一旁的欄桿上,語氣中帶著一絲雖然極力掩飾卻還是稍顯刻意的輕松感,“別擔(dān)心?!?/br>
    他頓了頓,低頭望向已經(jīng)來到近前的我,不知怎么,微微地怔了下,嘴上也跟著又重復(fù)了一遍:“別擔(dān)心。”

    我:“……?”

    是我的錯覺嗎?怎么總覺得……他好像還很希望我擔(dān)心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拉比:“對了老頭,你之前的團(tuán)服是不是不要了?那給我吧。”

    書翁:“?”

    #自己動手之后才發(fā)現(xiàn)團(tuán)服是真的難拆#

    事后,塞西望著手中的一堆銀飾:總覺得心情十分的復(fù)雜.jpg

    我真的超愛你們的——

    【照例求問可不可以用你們的小jiojio踩一下專欄里的作者收藏鴨(~ ̄▽ ̄~)】

    第25章 那笨蛋不在這里

    是夜。

    熄燈之后,黑暗并著兩天一夜沒合眼的疲憊如大網(wǎng)般攏來,我本以為會很容易就睡過去,卻不想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半天,非但沒睡著,反而越來越精神。我索性不睡了,仰面躺了會兒后,忽地?fù)紊碜穑低得赝旅榱艘谎邸?/br>
    然后我就驚訝地發(fā)現(xiàn),躺在我斜下方的拉比也還沒有睡,此刻正枕著雙臂,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上方的床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被黑暗和亢奮壯大了膽子,我想了想,忽然毫無預(yù)兆地伸出手,試探地沖他擺了擺。

    拉比余光瞥到,望過來,看到趴在床欄上的我就是一愣。

    我跟他打口型:你怎么不睡覺呀?

    拉比:“……”

    拉比遲疑了一下,也說了句什么。

    我:“……”

    好吧,就算沒拉窗簾,艙中的光線也實在是太暗了,通過讀唇語來進(jìn)行交流的這條路好像不太行得通。

    一時間,我和拉比只能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

    然后退而求其次地用起了手語。

    然而,就在我們你來我往比劃得剛有了點起色的時候,拉比的上鋪忽然冷不丁地傳來了一聲年邁的咳嗽。

    我嚇了一跳,以為被書翁發(fā)現(xiàn)了,連忙老老實實地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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