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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我很久之前做的……那場夢。 而夢的最后,我只記得自己被扯上了甲板,然后便是狂風(fēng)和巨浪,陰濃深黑,冰寒刺骨。 “給我?!蔽椅⑽⒂行┏錾?,接著便聽到這個低配版蒂姆好像被拿到了師父的手里,這也使得他的聲音比剛才稍微大了些,卻一如既往的低沉而富有磁性,和我所熟悉的一般無二,“概括來說,就是你因為溺過水,腦子泡壞了,除了個名字什么都不記得,于是就自己在外面游蕩了十年。” “是涅亞無意中碰到了你,認出了你……你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來自哪里?!?/br> 我正屏息聽著,卻不想那邊在說完這句話后,忽然就沒聲了。一股突如其來的寂靜陡然籠罩了整個實驗室,過了能有一分鐘,里面才傳來刺啦的一聲,像是擦燃了火柴,應(yīng)該是師父重新點了根煙。 “所以,你感念他的恩情……” 等等,這中間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這就恩情了?這恩情……很大嗎? ……好吧,仔細想想的話,確實也不小,但總覺得,似乎不止如此? 這個念頭剛一生出,便好像猝然撥動了記憶最深處某根不為人知的弦,我只覺得眼前一晃,視野陡然變得有些模糊不清——就好像自己正靠墻坐在冰涼的地上,而眼前如煙似霧地飄著雨絲,昏白的路燈明明滅滅,在細雨中漂浮。“我”將目光微微下移,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前……正伸著一只骨節(jié)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我”卻沒理,又過了很久,也不知聽到了什么,才將手搭了上去。 然后便將那只原本干凈的、屬于少年的手,染滿了泥水和血污。 所以……他應(yīng)該是教了……他應(yīng)該是幫了我……一件什么事。 所以我才會感念他的恩情,成為了…… “——成為了他最愛的哥哥的保鏢。”師父平淡的結(jié)語直接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 可是我總覺得好像并不是這樣啊……至少,不只是這樣……? 但真要我拿出什么證據(jù)來,我又拿不出,只覺得眼前就好像隔著薄薄的一層什么,明明已然剝繭抽絲,呼之欲出,卻又怎么也……戳不破,觸不到。 “所以這就是你真正的身份,以及你和涅亞之間所有的聯(lián)系?!?/br> “再后來,”師父聽聲音像是吐了個煙圈,“就是涅亞身死,但他在死之前,曾將記憶放入了一個叫“亞連”的人的體內(nèi)。” ……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這種提及的語氣,師父以前……并不認識亞連嗎? “但中途卻出了意外?!?/br> 意外? “所以,塞西莉亞,你就變成了最后的保險?!?/br> 可是,什么叫……最后的保險? “只說這些,她聽得懂嗎?”那個女聲問。 問得太好了,聽不懂,一句都聽不懂,請務(wù)必用簡潔明了的大白話重新進行解釋說明。 “等恢復(fù)了記憶,”但師父卻只回答了這么一句,“就全懂了?!?/br> 最后又叮囑了聲讓我將桌上的懷表帶走,那個低配版蒂姆便滋啦一聲熄了火,再沒了動靜。 我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回桌邊找了找,果然在其中一個相框的后面發(fā)現(xiàn)了一塊老舊的懷表——縫隙像是被什么給焊住了,我掰了半天,也沒掰開。 我又將這個實驗室的邊邊角角都翻了一遍,沒再發(fā)現(xiàn)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我本來是想將桌上的那些相框和那只低配版蒂姆也一起帶走的,但臨到門口,顧忌到什么,又把它們都放回了原位。 瑪薩意料之中地并沒在外面等我,等走出那扇已有些腐朽的大門,又在門口杵了一會兒后,我才試著把先前那些和魔導(dǎo)式有關(guān)的又原封不動地來了一遍,果然看到陳舊的建筑物如水波一般在空氣中散去,眼前再度恢復(fù)了墓碑林立的景象。 只是比起進去之前,裹纏著寒意的冷風(fēng)已停,云消霧散的晴空上,暖陽高照,并不過于濃烈,也不刺眼,灑在身上干燥而溫暖。 我披著陽光,在墓碑間穿行,鼻端滿是被和煦的微風(fēng)卷來的青草的氣息,而被密林枝葉打散的一縷縷日光中,也有細小的塵埃在飛舞。 一切都真實得不像話,就仿佛剛才的那座建筑物,自始至終,都只是我的一個幻覺一般。 但我卻知道不是,因為我風(fēng)衣的口袋里此刻就放著那塊從里面帶出來的老舊懷表。 我想跟瑪薩告?zhèn)€別,卻被已經(jīng)回來教堂的巴巴告知她剛剛出門,因為是城里醫(yī)院的護士來找,可能要等到晚上才能回來。 雖然任務(wù)早已做完,但我也不可能在這里耽誤太長時間,便沒強求,只坐火車回了伯肯黑德,又通過伯肯黑德的方舟之門回到了教團。 “拉比?拉比的話早就回來了,這個時間……應(yīng)該是和亞連他們在食堂吧?” 我告別正在地下實驗室做著記錄的利巴班長,匆匆回到房間放下行李后,便在窗外接連不斷的悶雷聲中去了食堂。 剛一進去,都不用找,就望見他們?nèi)苏蝗缂韧刈谖鱾?cè)角落那個幾乎稱得上是我們專屬的座位上,有說有笑地吃著晚飯。 我剛開始還只是走,漸漸地,由走變?yōu)榱丝熳?,又由快走變?yōu)榱伺堋?/br> 拉比明明正側(cè)對著我,用刀叉著烤rou地在往嘴里送,卻忽然不知怎么,仿佛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一般地轉(zhuǎn)頭望了過來,接著立刻放下刀叉,條件反射又一氣呵成地側(cè)身站起,繞過長椅,配合地張開了雙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