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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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人心會隨同太陽照射變得溫暖,現(xiàn)在,無論再嚴酷的天,一顆心臟依舊冰冷。 她的眸子微闔,望著一片繽紛的花園,心中念念響起。 你的孩子也長大了。 什么時候回來看看啊。 不知是回應著她什么,微風漸漸停下,被攜帶消褪的熱意重新涌上皮膚,說不上是舒坦。 離了空調(diào)的外面天氣炎熱,旁側(cè),駱姨怕溫度太高她會不適,出口提醒道,“您已經(jīng)在這坐很久了?!?/br> “這天熱,待太久易中暑?!?/br> 秦岺知道她是在提醒她回屋歇會兒,回了神,手中扇子搖動,“屋里確實舒服,但總感覺將人困住了。” “不如外面自在?!?/br> “但是......” 駱姨還想說些什么,秦岺擺擺手,輕笑,“知道了,我回去?!?/br> 從炎熱的溫度回到空調(diào)房內(nèi),冷氣裹挾浸染熱肌膚,連帶著心都跟著冷下來。 別墅一樓的大客廳每天都有專門傭人打掃清理,裝飾品上沒留一絲灰塵,擺放整潔,靠墻的一邊豎著木柜臺,上面擺放許多物品。 比較雜,有陸歡小時候拿過的獎杯,也有公司企業(yè)榮譽證書,還有一些家中紀念的照片,是紀念,也是時間流逝的象征。 又是一年過去了,又到她忌日的時候。 秦岺掃過日歷,想起這幾日的時間,暗想完,便走過柜子邊,目光落在上方的擺放物,指尖順著拂過桌沿。 當看見角落一個不起眼的相框后,指尖一頓。 神情漸漸泛動,她拿過那相框,垂下眼眸。 相片上是一批正值二十出頭的青年人,數(shù)位年齡相仿的人在cao場旁的大樹下站成一排,對著鏡頭歡笑。 驕陽明媚,純真無邪。 只是當初的那批人,現(xiàn)在也不剩誰了。 “一個個的,都喜歡錢權(quán)啊?!?/br> 秦微扯起嘴角,淡淡嗤笑了下,“最后魚死網(wǎng)破,到頭來,誰都沒落得好?!?/br> 她神情黯然,指腹拂過久違的人臉,舒下一口氣,把相冊輕輕放回原位。 — 公司。 時鐘不停歇地轉(zhuǎn)動著。 到了下班時間點,白矜正對著對話框猶豫,只是未等她組織語言,就有一條新消息冒出來。 陸歡說下午出去了一趟,正在往回趕,大概還有二十分鐘到公司,讓她等一等。 像專程趕回來接她。 白矜面容松下不少,在其他同事離開時她只是簡單收拾了下東西,沒有動。 下午的事情一過,直至下班辦公室的氛圍都很安靜,是被一頓震懾后久久回不來神的沉默。 一直熱情的任凝凝沒多問她為什么不走,與其他人一樣還有些默言,跟她說了聲拜拜就走掉。 辦公室很快就僅剩下幾人。 白矜低頭擺弄了會兒手機,一通電話來電。 聯(lián)系人備注上顯示著秦阿姨。 白矜輕吸一口氣,走到辦公室外無人的地方,接通電話,“秦阿姨?!?/br> 那方傳來溫和的女聲,“矜矜,下班了嗎?” “嗯,下了。”白矜回道。 “方便接電話嗎?” “方便的?!?/br> 秦岺聽完,便放聲道,“最近在公司怎么樣,歡歡她有沒有刁難你?” 白矜握著手機放在耳旁,走去無人的窗戶邊,視線放往外面高處的景色。 她的眼前浮現(xiàn)出她幫她包扎傷口的畫面,想起這些天的種種,輕聲回道,“工作上很順利,這兩天我適應得很好。” “jiejie也對我很好,您不用費心了?!?/br> 聽言,那邊似乎輕笑了聲,“歡歡那孩子就是比較偏執(zhí),我從小管得嚴,諒她也做不出也不敢做出再過分的事來?!?/br> 白矜低頭,指腹擦過窗沿上的紋路,“嗯,jiejie心眼不壞的?!?/br> 不壞的。 口上念完一遍,又在心中輕輕復述一遍。 秦岺:“你啊,就是向著她,什么事都幫著她說話?!?/br> 白矜默了默,神色微暗,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聲音稍微安靜了半晌。 通話那方的女人話音微轉(zhuǎn),聲音放輕,“后天也到日子了,沒有事的話,去陪陪她?!?/br> 白矜知道指的是什么,應了一聲,“我知道,我會去的?!?/br> “好孩子?!边@番電話打來的目的就是如此了,說完這些后,秦岺溫聲道,“如果有哪里需要缺什么,記得和我講,不要藏著掖著,別學你jiejie一樣?!?/br> “你jiejie每次遇到難事都是自己硬抗著上,牙掉了都咬碎吞肚子里去,從不把事說出來。”秦岺閉眼搖頭,“我真是不該說她什么好?!?/br> “都二十四了,張揚好強的性子還是沒有一絲收斂。真是讓我頭疼得緊?!?/br> 白矜聽著她的話,還沒回,秦岺就意識到自己說太多了些,及時收回來。 “有空記得和她回來吃個飯。最近天氣熱,但空凋別開太低了,小心感冒了?!?/br> “也記得幫我看著歡歡一點,讓她應酬的時候帶點人擋酒,用個可靠的司機,別什么都自己上,也別總停在公司深夜加班把身子熬垮,多大人了還跟小孩兒一樣不懂照顧自己?!?/br> 最先,她用著實習的理由把她塞到這,送入陸歡家,表面好像一切都是為了她好。白矜知道,其實她說得后面這些話,才是她送她到這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