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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遜志看著黑乎乎,平時用來夾柴的火鉗,這玩意兒伸到她的胸口?怕不能要弄死他吧?只能說這個小妞腦回路太神奇。 他扔了火鉗,快步過去,推了她一把,黃瑩瑩本就喝了酒,她一個趔趄,被他撈住,順帶拿走了手里的鑰匙:“我不會讓那個女人碰一根手指頭的。你放心!” 黃瑩瑩拍了拍他的胸:“對,一定要有這樣的意識,知道不?” 姜遜志咬牙切齒:“知道了?!?/br> 這他媽叫沒喝醉? 他打開門,黃瑩瑩跟著進(jìn)去,往椅子上坐了下來:“頭有點暈?!?/br> “別坐這里,咱們上去?!苯d志扶著她說,“回房間睡一覺,會好的?!?/br> 姜遜志扶著黃瑩瑩上樓,聽她嘴巴里用法文喃喃自語。 這詞有些熟悉,問她:“你在念什么?” 黃瑩瑩用中文答:“雨果的詩,《“明天天一亮……”》 明天天一亮,正當(dāng)田野上天色微明, 我就將出發(fā)。你看,我知道你在等我。 我越過遼闊森林,我越過崇山峻嶺, 我再也不能久久遠(yuǎn)離著你而生活。 我將一邊走,眼睛盯著自己的思想, 對外我聽而不聞,對外我視而不見, 我彎著腰,抄著兩手,獨自走在異鄉(xiāng), 我憂心忡忡,白天對我變成了夜間。 我不看夜幕降落時分金色的月亮, 也不看帆影飄下,在遠(yuǎn)處景色如畫?!?/br> 姜遜志當(dāng)然讀過這首詩,這首詩是法國小說家,雨果維克托懷念逝去女兒的詩,扶著她進(jìn)房間,聽著她念到這一句,不再念下去,她沾床就躺下,姜遜志給她抽開鞋帶,邊脫鞋邊問:“為什么不念下去了?” “沒了,就這些了!”黃瑩瑩嘟囔一聲側(cè)頭睡去。 姜遜志看著躺著的人,他可記得清清楚楚后面還有兩句:“我一到,就趕快去你墳頭的中央,放束翠綠的冬青,放束歐石南的花?!?/br> 她不敢說出“墳頭”,她在回避一個事實,一瞬間姜遜志眼中蓄了淚水…… 作者有話說: 黃瑩瑩:我遺傳老黃,喝酒之后只話多,但是腦子清醒的優(yōu)點。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嗎?沒有! 第54章 姜遜志回過頭,站在床邊,低頭下來,眼淚落下,落在了她的臉頰上,他慌忙伸手去擦她臉上的眼淚。 他在床沿坐下,看夢里的她,又是笑又是皺眉,表情很豐富,一聲嬌俏的聲音:“阿越,別鬧!” 他低頭在她耳邊問:“瑩瑩,我是誰?” 黃瑩瑩在夢中,回到了銀杏村,那兩間茅草屋里,她睡在床上,突然臉上落了一滴水,她睜開眼,見房頂上滴滴答答地在漏水:“阿越,房間漏水了?!?/br> 姜越急匆匆趕來,看見床上一灘水漬,把被褥卷起,拿了個木盆過來接水:“咱倆換了一換,你睡我屋里。等雨停了再撿撿茅草。” 姜越把她往他房間里推,黃瑩瑩問他:“換?難道你睡這里,這里怎么睡?” 他推她,卻被他一把給拉進(jìn)了屋里:“一起睡。” “不要。” “不許出去!” 姜越紅透了臉:“瑩瑩,這樣不好?!?/br> “怎么不好了?”黃瑩瑩強拉著他,“快點兒,睡覺了!” 姜越不動,黃瑩瑩叫:“你睡不睡,是不是你打算這樣站一晚?” 姜越勉勉強強上了床,他們一起躺著,黃瑩瑩鉆過去,貼著他,手不安分地放在他時候身上:“阿越,阿越……” 他抓住了她的手,壓抑著沉聲:“瑩瑩!” 忽然之間一陣心酸襲來,只覺得漫漫長夜是無法睜眼的黑暗,她哽咽著:“阿越,你個騙子,大騙子,你說讓我等,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都來了,為什么還叫我別鬧,你是我的,什么都是我的,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姜越伸手擦她的淚:“好?!?/br> 他抱住了她,熱氣吹進(jìn)她耳朵,好癢,她笑:“阿越,別鬧!” 他問她:“瑩瑩,我是誰?” 這個聲音如一把利劍穿入黃瑩瑩的腦海,一個是穿著打著補丁衣衫,略顯清瘦的姜越,一個是衣著光鮮,有著好身材的姜遜志。 所以此刻抱著她親吻的是誰? 黃瑩瑩睜開了眼,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原本落在她耳垂上的唇已經(jīng)到了她臉上,黃瑩瑩一把推開姜遜志。 她坐起來,確認(rèn)自己剛才做夢了,她想問姜遜志他剛才在做什么,看見他泛紅的眼圈,一時間什么都說不出口。 這個夢讓她清醒了,這些日子她一直被姜遜志吸引,實際上透過夢里看到的,她自始至終心里只有姜越一個,她只是把他當(dāng)成了阿越的替身而已。真的不公平,很不公平。如果跟他深入接觸下去,他們之間會糾纏更深,她保不準(zhǔn)會昏頭,跟他結(jié)婚,但是就像夢里那樣,她無法保證以后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不會叫“阿越”,如果是這樣,豈不是傷害了他,也褻瀆了姜越。 姜遜志強自鎮(zhèn)定,他不知道剛才自己的所為是不是趁人之危,他的手伸到了她的臉上,她就抓著他不放,一聲聲可以敲擊他內(nèi)心的“阿越”,拉著他纏著他,哭著問他。 他們應(yīng)該有共同的夢,在夢里她是他灰暗的日子里最亮的那一道光,而聽她夢里的話,自己最后只留給她無盡的傷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