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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在自己現(xiàn)下稱歸遠乃自己所出,而歸遠卻管謝硯書叫爹,那她和謝硯書這是成什么了? 他二人之間那可是比這寒冬飛雪還白凈呢。 薛予寧粉面帶紅,急忙輕拽過歸遠,隨后匆匆而去。 燭光搖曳,落在烏木桌上的龍泉窯青瓷間,反照出一道青光,青光轉(zhuǎn)又而落在榻上美人面中,如一朵含羞的芙蓉花,清麗雅致,明眸似有星光熠熠,烏黑的發(fā)堆疊在脖頸間,活一幅仕女圖。 “吱呀”一聲,大門被推開。 “破月,你在屋內(nèi)等了我那么幾個時辰,想必也是累了,早些歇息吧。” 薛予寧低頭替歸遠掖了掖被角,并未抬頭看向破月,今日破月被帶進府中后,因腿腳不便,薛予寧便讓她房內(nèi)等候,破月是打小就跟在薛予寧身邊的,必是也替薛予寧擔(dān)憂了好些個時日。 可薛予寧說完后,偌大的臥房卻無人應(yīng)答。 “破月,你快歇......怎么是你?”薛予寧在瞧見木門前的身影后,話音一滯。 那人身姿修長,玄狐大氅被夜風(fēng)攬起一角,衣袍翻飛下,端立著翩翩少年,目似朗星,眼含清月,微勾的唇角自有一風(fēng)流之氣。 “你不是說要讓我把救命恩人帶回府嗎?”謝硯書闊步進入室內(nèi),在燃起的炭盆旁驅(qū)了一身寒氣后,才步到榻邊。 薛予寧聞聲哂笑:“世子爺既已將那姑娘帶了回來,緣何又來了此處,平白辜負了良辰?” 謝硯書上前兩步,冒著薛予寧要剜他之rou,啖他之血的目光捏了捏歸遠的rou臉。 “來人,將孩子抱走?!?/br> 不大不小的聲音一落下,門外便立時進來了兩名小廝,將歸遠從榻上抱起。 “你這是做什么?”薛予寧本著今日謝硯書出手相幫,已然對他有所改觀,可他當(dāng)下之舉又是何意? 謝硯書不由分說地讓那兩名小廝將歸遠抱走,而歸遠竟還對其偏頭一笑。 薛予寧:真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 薛予寧自知不能同其硬碰硬,總歸謝硯書而今認(rèn)了歸遠為自己的孩子,也不敢做何出格之事,索性待歸遠被帶走后,同謝硯書問個清楚。 “謝硯書,從前我同你作對都是小打小鬧,而今我薛家倒臺,淪為螻蟻,你卻仍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爺,你若只打趣折辱我,那我并無怨言,可稚子無辜,你又何必再在他身上加注你的怨憤?” 寒夜靜謐無聲,唯有女子的一聲長嘆,這是她進國公府以來,頭一次淚濕眼眶。 往日歸遠在外府和破月同住,薛予寧自覺這算個安穩(wěn)的法子 ,而今謝硯書卻將歸遠和破月都帶走,她身邊的親人盡數(shù)離她而去,又怎能按得下其中悲戚? 謝硯書薄唇微張,垂立的手微微握緊,他看著面前的薛予寧,瑩珠閃光,輕咬粉唇,可即便如此,她的眼眸仍有一如春草的韌勁,并未透露出膽怯。 “歸遠今日可是水米未進,你這做娘的沒放在心上,我找人是帶他來用些吃食,破月跛腳多日未找大夫醫(yī)治,我尋人來替她醫(yī)治,待歸遠用完飯后,便同破月一起歇息,大小姐,這安排,您可滿意?”謝硯書抬手遞給薛予寧一方巾帕。 他的話其實并未說完,將孩子和破月帶走是因為薛予寧整日都為此事煩憂,自己也勞神勞心,若再把此二人擱在她身邊,許是還會讓薛予寧自個兒磋磨了自己......到那時,他謝硯書還怎么來折磨她? 薛予寧怔住在原地,一滴瑩淚滾落,滑至下巴處,而下一刻,卻又一溫?zé)岬闹父固嫠萌チ搜劢菧I。 “別哭了,丑死了,大小姐?!敝x硯書抬手揩去薛予寧的淚珠,可自己也是一頓,他舉起的手在空中凝滯片刻,旋即輕輕垂落。 薛予寧避開謝硯書的目光,不自然地咳了兩聲:“真......真的?” 謝硯書的面上褪去了方才的紅暈,他朗笑道:“我向來是冤有頭債有主,大小姐......你放心,我只折磨你一人?!?/br> 薛予寧哪會不知他這是趣話,她覷他一眼,嗤笑道:“今日我的確該謝你,只是時下天色已晚,世子爺還有佳人相伴,若是想折磨我,倒也不差在這一時半會兒?!?/br> 這便是在趕人了。 薛予寧卸下了一身防備,心中重擔(dān)也落了下來,她忽覺身體一空,頃刻間便要昏睡過去,早已抽不出精力來應(yīng)付謝硯書了。 然謝硯書卻俯身在薛予寧身前,唇角帶笑:““薛大小姐,您這記性就如此之差?” 薛予寧聽得云里霧里的,她不過是勸謝硯書趕緊去尋他的救命恩人,怎的又扯到了他的記性上來了? “三年前那場叛亂的確不假,我受傷也是真事兒,可當(dāng)時救我的不正是薛大小姐你嗎?”謝硯書朝薛予寧越靠越近,高大的身影再一次將其圍裹。 “我?” 薛予寧被他這一說,倒是憶起往日事,她年少時曾傾心文遠伯家的公子裴青。 謝,薛,裴三家乃是明安朝三大砥柱世家,謝薛兩家尚武,裴家則是文臣輩出,嫡系祖孫三代皆曾官拜首輔,便是旁支也有人坐到了次輔的位子上。 在此等書香門第的熏染下,裴青也成了明安朝第一才子,芝蘭玉樹,淵庭岳峙,同謝硯書一般惹得無數(shù)閨閣女兒拋擲香囊。 只可惜,比起謝硯書,薛予寧倒是更心悅這位溫潤公子裴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