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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月長嘆一聲,她忽而又像是憶起了何事,支支吾吾地開口:“小姐,奴婢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br> 薛予寧翻涌的思緒平穩(wěn)了下來,她以為破月是要勸慰她莫要過于哀慟,便笑道:“你我二人還有什么話是不能說的?” 破月欲言又止,眼眸中隱隱有珠光閃爍:“小姐,我聽府中人您現(xiàn)在是世子爺?shù)氖替?,雖說我們現(xiàn)下落難,但小姐您也......” 薛予寧倏爾面容翻紅,耳根微燙,她一拍桌子:“我和謝硯書真是清白的?!?/br> 薛予寧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破月一驚。 瞧著破月仍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薛予寧直起了身子,繼續(xù)說到:“你是不知謝硯書如何磋磨我的呢。餓了要給他端菜,渴了要遞水,連昨晚睡覺......” 破月向前探探頭:“昨晚怎么了?” 薛予寧扳著指頭細數(shù)謝硯書樁樁罪狀,可忽而便停了下來,柳眉輕皺,粉唇半張:“連昨晚睡覺都要我在一旁給他扇蚊子,對,就是扇蚊子!” 破月聞言身子微微后仰,向外看了看這難得的冬陽,疑聲道:“可小姐,現(xiàn)在百草凋零,絮雪翻飛,哪里有蚊子?” 薛予寧兩手叉腰,哼聲道:“我說有就有,總之,我和他什么事兒也沒有!” 要讓旁人知曉她和謝硯書共臥一榻,那她還怎么做人? “可我瞧世子爺對小姐您挺好的,與旁人皆有不同”破月?lián)е鴼w遠的身子,正色出聲。 薛予寧轉(zhuǎn)而落座,摩挲著描金白玉茶杯,嗤聲笑道:“他?對我好,得了吧,我又不是那玉華公主,想必他今日上朝也當遇見了這位公主。” 破月驚呼出聲:“玉華公主?就是當年在馬場的那位......” 薛予寧一展笑顏,眉梢?guī)Γ骸罢钱斈昴俏幌蛑x硯書表心意的玉華公主呢?!?/br> 永安苑 雪落宮墻,琉璃瓦上覆了一層又一層的白毯,似絨毛傾覆,將整座宮墻宛在了其中,晴光照耀,紅墻映雪。宮墻邊的亭臺樓榭層疊相錯,如同深淺交織的繡卷,若有似無的絲竹之聲流出一道華韻,縈繞在宮墻內(nèi)外。 青光下灑,潑出一道流光溢彩,紅梅樹下正端立著一位緋袍青年。 “微臣叩見公主殿下?!?/br> 謝硯書站在廊亭之下,佇立在冷風之中,偶有幾點紅梅上的雪點子披撒在他的緋袍之上。 而在謝硯書的對面正坐著當今陛下最寵愛的公主——玉華公主蕭長歌。 翠靈亭下,琴音縈繞,環(huán)佩鈴響,女子坐于玉凳之上,竹根青的羅裙迤邐垂地,腰佩白玉,素白的內(nèi)襯顯得人比花嬌,美人頭上春色幾許,金釵步搖劃出一道彩光,那人面容粉唇黛眉,膚若凝脂,在瞧見謝硯書的身影后,美目綻光。 “謝硯書,你離本宮這么遠是擔心本宮會吃了你嗎?”蕭長歌難得一見謝硯書,可他竟一直杵在亭子之外。 謝硯書自來此后便從未抬眼看過蕭長歌,他彎身向蕭長歌一揖:“不知公主殿下召見微臣可有何要緊之事?” 蕭長歌嗔怒而言:“無事本宮就不得召見你了嗎?” 蕭長歌是明安朝最受寵的公主,不然父皇又怎會恩準她私下能在宮中召見謝硯書? “微臣近來繁事纏身,公主若無要是所商,臣請......” “謝硯書!本宮的心意難道你還不知曉嗎?” 蕭長歌將手中的玉石重重扣在石桌上,怒聲而道。 可遠在亭外的人卻神色依舊,他長身玉立,挺拔的身姿在雪地里如孤鶴挺立,緋袍之下,顯出的是一派清俊少年氣。 蕭長歌心里是越看越氣,四年前她將將及笄,母妃也著手為她物色駙馬,可她卻誰都看不上,只因她心中早就有一人闖入,至此在她心中常駐。 定國公世子——謝硯書,看似瀟灑風流,玩世不恭,可又是最為講義氣之人,若說與之比肩的裴青是文壇新星,可謝硯書卻是文武雙全。 自打在一次宮宴上見過謝硯書后,蕭長歌便非他不嫁,但謝硯書卻對她無意。 四年前皇帝為慶賀定國公卻退西南蠻夷,因而在京郊馬場邀眾人騎射,蕭長歌借著機會放下公主之尊,向謝硯書表明心意。 可等來的卻只有一句“微臣早已心有所屬,還望公主殿下另覓良人。” 蕭長歌只當他是推拒之言,仍是找著機會便纏著他,可謝硯書仍是正眼也不愿不看她一眼。 后蕭長歌為齊貴妃入清音寺祈福四年,直至今秋才回宮。 謝硯書面色不變,聲若寒霜:“恕臣愚鈍,難解公主話中之意?!?/br> “謝硯書!” “嘣”的一聲,玉石應(yīng)聲而碎,清冽的響聲在雪地中顯得尤為突兀。 “臣當年早已與公主說清楚了......”謝硯書的衣袍被破碎的玉石劃出一道缺口。 “謝硯書,你是不是還喜歡薛予寧?” 蕭長歌怒氣中燒,當年她早就聽說謝硯書同那將軍府的薛予寧交往頗深。 可坊間皆傳謝硯書同薛予寧是死對頭,起初她也未將其當作一回事兒。 但謝硯書同別的女子連一句話都不愿講,便是與她這公主相見也只是迫于君臣關(guān)系而應(yīng)聲作答。 唯有薛予寧...... 即便是同謝硯書爭吵,但只要能同他多說上幾句話她也是愿意的。 謝硯書在聽見這句話后,一直平波淡瀾的心間倏然漾起一陣漣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