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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予寧如今才如釋重負地癱倒在了榻上,想她一芳華正好的少女,哪里會照顧孩子呢,折騰了幾個時辰,這才哄住了小祖宗,薛予寧覺著周身的力氣都被人抽走了一般。 破月拍了拍歸遠的背,歸遠鬧了許久亦是將精力都散得差不多了,很快便趴在破月身上睡著了。 夏云看著倒在榻上的薛予寧卻是笑出了聲:“看來世子爺同小寧還真是情深意篤呢,方才離京,小寧的一顆心便隨之而去了?!?/br> 薛予寧方進府時便常得夏云三人的照拂,只夏云三人都未想到薛予寧竟同世子爺有這樣的一層關系。 雖說而今因定國公夫婦二人還在蜀地,歸遠尚未入族譜,算不上是府中真正的主子,但任誰瞧了世子爺對這奶團子的態(tài)度,都道薛予寧定能母憑子貴,缺的只是時間罷了。 薛予寧哪里知道這三人心中所想?她卸下了周身的疲累躺在榻上,眼皮沉重,即便是聽清了夏云的話,也無力開口反駁。 碧春也打趣道:“就是說呢,誰能想到小寧早在府外就同世子爺相識了呢。” 最后卻是破月見薛予寧困得實在是厲害,將眾人帶出了房門,這才還了薛予寧一片清凈。 可回歸靜謐之后,躺于榻上的薛予寧卻又褪去了方才的倦意,空蕩的臥房像是山川失去了翠色,河流褪去了浮光。 她在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一直到夜雪將停時才沉沉睡去。 悄然無聲的屋子里只能聽見炭火燃燒的聲音,窗牖旁卻倏然竄進一道涼風,覆蓋了炭火所散出來的暖意,旋即窗邊幾道人影閃過,正正停在了屋內(nèi)。 薛予寧本就睡得淺,夜深人靜時,她忽覺脖頸間一涼,一只遒勁有力的手瞬時便鉗住了她的脖頸。 “你......唔!”薛予寧驚詫地看著面前兩名玄衣男子,二人見到薛予寧蘇醒后并未有半分的慌張,反而是不緊不慢地捆住了薛予寧的手腳。 定國公府守衛(wèi)森嚴,絕非等閑之輩可以進出,面前這兩人一來便直奔她房中,定是做了完全的準備,薛予寧就是想發(fā)聲喚人也無濟于事。 只是誰會來國公府捉拿她呢?若是朝中的官兵大可直入國公府,可面前的兩人武功非凡,卻在夜晚來將她綁走。 這兩人背后之主定非凡人,薛予寧還未想清楚究竟是誰要將她帶走,后頸卻傳來一陣酸麻,她頃刻間便昏睡了過去。 “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屋內(nèi)回響,枯殘的碎葉隨著雪團下墜,鉆入室內(nèi)的朔風攪起一陣波瀾,卷得燭光婆娑,暗影搖曳,破舊斑駁的墻面上正映照著一則人影。 “給我潑冷水。” 說話之人的語氣不咸不淡,卻帶有窺不盡的恨意。 薛予寧是被一桶冰水給驚醒的,等她睜開了迷蒙的雙眼,甩了甩發(fā)間的水珠后,才看清了面前的人。 破草屋的房頂不時掉落幾點雪點子在薛予寧的衣衫上,本就被潑了冰水的薛予寧此刻被涼風一吹,本該粉嫩的小唇變得烏紫,一張玉面早已沒了血色,通身止不住地顫抖。 可在她面前端坐的女子卻是華冠整衣,好不美艷。 蕭長歌冷眼一掃地上的薛予寧,撫著衣袍的手突然一緊,果然是她。 難怪朝廷官兵會找不到薛予寧的尸首,原來她壓根就沒死,而是被謝硯書藏了起來。 難怪謝硯書那日會同當年一樣讓她蕭長歌難堪。 蕭長歌緊咬住牙關,清眸里沒了素日的嬌媚,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烈火。 她正了正衣裙,漫不經(jīng)心地起身,踏著極穩(wěn)的步子行至狼狽不堪的薛予寧面前,語調(diào)冰冷。 “若我沒記錯的話,叛臣薛景瑯之妹薛予寧,應是早在半月前就該被斬殺的吧?!?/br> 第14章 裴青 巴山夜雨難歇,冰涼的雨滴浠瀝瀝地下墜,伴著冷風轉(zhuǎn)為了一只又一只的尖刀,穿刺著尚且掛帶青綠的枝葉。剜人的夜風帶著一股寒氣兒一點一點地鉆進了人的肌膚里。 一位上著鵝黃比甲,下穿素色百褶裙的丫鬟提著一盞燈籠在暗夜中前行,她手中拿著一封信,為避免雨水打濕了信封,她將其放進了懷中,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國公爺,夫人,這是老夫人差人送來的信?!?/br> 白露恭恭敬敬地將信捧到了房內(nèi)的一名中年男子面前。 中年男子身穿褐色錦衣,腰間佩有一塊玉玨,周身干凈利落,一雙眼目光如炬,□□的鼻梁如細筆雕刻,與謝硯書有七分相似。 在其身側(cè)安坐看書的女子上著石青色比甲,下穿一件月白色壓花百褶裙,未施粉黛的一張臉雖有歲月的痕跡,卻仍是一張美人面,青眉如黛,小鼻精巧,眼波流轉(zhuǎn)間皆是難以言說的風韻。 謝煜接過了白露手中的信,嘴里喃喃道:“也不知今年還能否回京,這屬地難行,車馬也慢,自定京城送來的信總要耗上一大段時日?!?/br> 謝煜所言不假,他和妻子沈沉影皆是簪纓世家出身,沈沉影同當今后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只皇后善文,沉影善武,沈沉影也成了明安朝難得的一位女將,同謝煜一同征戰(zhàn)沙場。 而隨著謝家的軍功愈發(fā)地多了起來,當今的景和帝早就對定國公府生了疑。 這顆疑心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以藤曼四處向上攀爬之勢蔓延,為了護住定國公府這些年來的基業(yè),謝煜同沈沉影自請前往蜀地駐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