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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朗少年長身玉立,狹長深邃的眼眸清冽似雪,他看著蕭長歌的眼神里不帶一點情緒,唯一能被覺察的恐只有深藏于眼底的厭惡。 “謝......謝硯書?!?/br> 蕭長歌臉頰泛紅,踟躕著開口。 卻見謝硯書并不理睬她,只是抬步繞過了蕭長歌。 “謝硯書,本宮同你說話呢!” “公主殿下當著微臣的面說要去教訓寧寧,公主以為微臣會與您說什么?抑或是公主您想聽什么?” 謝硯書冷眼掃視蕭長歌,像是一把長劍要將她刺穿。 蕭長歌忽覺寒冰環(huán)繞,她眸中已映出了淚花,她想要拉住謝硯書的衣角,然少年只轉身避過。 “世子何苦這般絕情?本王的meimei乃是金尊玉貴的公主,怎的就比不上那位薛姑娘了?” 蕭成煒將蕭長歌輕輕拉過,讓她站在了自己身后。 可謝硯書只是朗然而笑,這一笑讓蕭長歌有些失神,他轉眸看向了蕭成煒:“看來楚王與公主殿下當真是兄妹情深,只是不知曉公主是否知道她的這位皇兄是個會將身邊所有人都利用起來的執(zhí)棋人呢?” 蕭成煒起先還露著笑意的唇角一垮,當他回神時,謝硯書與薛景瑯早已遠去,徒有微風徐徐。 * 夜色垂臨,朱門之中的宮殿卻是華燈初上,養(yǎng)心殿內進出之人無不是掛著疲色,天子一倒,無數(shù)繁雜之事接迭而來。 玉床之上靠在石青金錢蟒引枕的人在飲下了一碗苦藥后,才緩緩舒了一口氣。 “陛下,您快躺著吧。”李安將手中的藥碗擱下后,想要上前扶著蕭齊北躺下,然蕭齊北卻拂開了他的手。 “朕又沒什么大病,不過是方才氣急了些?!笔掿R北說話時,長髯也跟著一抖。 “是奴才想的不周到了?!?/br> 蕭齊北沖著殿外的方向看去:“人都走了?” “方才太子殿下守著您,但因太子殿下舊傷未愈,是故奴才將他勸回去了,而后楚王和玉華公主還想進殿,但奴才想著陛下需要靜養(yǎng)便請二位殿下先行回去了?!?/br> 蕭齊北默然點頭,卻見李安神色有異,左手一直微顫。 “你手怎么了?后邊兒藏著什么呢?” “回陛下的話,奴才......奴才只是老了,這手不聽使喚了?!?/br> “李安,你什么時候也學著騙朕了?”蕭齊北冷哼一聲:“快些把手里邊兒的東西交出來。” 李安冷汗涔涔,他跪地呼道:“陛下,這事楚王殿下所呈上來的有關燕國和明安交戰(zhàn)之計,只是奴才方才不經意掃到了折子上的內容,奴才......奴才有罪?!?/br> 李安將手中的折子恭敬得捧著蕭齊北,卻見蕭齊北并不打算打開細看。 “楚王獻的什么計策?” 李安凝聲半晌:“通......通婚?!?/br> 蕭齊北冷眉一瞬便攢起:“通婚?” 而今的明安雖有定國公謝煜、薛景瑯、及謝硯書這三名將領,然明安的兵力卻是匱乏,尤其是在因此前的謀逆案,屠殺了薛景瑯的黑羽軍后,朝中能派出的人愈發(fā)的少,是故今日在聽聞燕軍突然連奪明安兩座城池時,才會驟然涌上一股怒氣而暈倒。 如今這樣瞧來,也卻只有通婚之舉可以暫緩兩國的戰(zhàn)情,燕國乃虎狼之國,所圖的也不過是利益二字,只要送一個人去穩(wěn)住他們,再給些小恩小惠,便能暫時迷惑他們,待到明安休養(yǎng)之后,燕國又豈會是明安的對手? 只是......這明安只有一位公主。 “陛下,奴才以為玉華公主是由著您嬌寵著長大的,若是嫁去燕國,恐是......”李安欲言又止。 蕭齊北何嘗不知蕭長歌是在蜜罐里長大的公主,但她既是公主,享無上榮光,便也該擔公主之責,哪怕蕭長歌是他最寵愛的小女兒。 蕭齊北輕闔雙目,又緩緩睜開,恍若立時又年老了幾歲,目色渾濁。 “擬兩道旨,一道送去玉華殿中,一道......送去國公府?!?/br> 李安一怔,疑聲道:“國公府?” “是啊,謝硯書不是想娶薛家小妹嗎?趕巧這樣算下來,兩方勢力也算均衡。” 蕭齊北臨到此時仍在想著制衡之術,蕭長歌乃是蕭成煒的胞妹,嫁往燕國后,難保蕭成煒不會通過蕭長歌的手攫取燕國之勢。 此時,則需要另一邊的制衡,方可穩(wěn)住朝局,國公府與鎮(zhèn)北將軍若是結成親家,恰可牽制住蕭成煒的勢力。 “李安,擬旨吧?!?/br> * 修竹環(huán)繞的小院內,梨花似雪紛紛揚揚地灑落,蒼苔映翠,反照出春水碧波。柳條似綢布下墜,平撒下一片綠意。 院中的玉凳上坐著位爽朗清舉的少年,他垂首將面前人的手細細瞧了一番,又自一旁取過了只白色的小瓷瓶,小心翼翼地把女子的手翻過來,一道鮮紅的印記赫然映入他的眼簾。 他眉心一皺,柔聲發(fā)問:“疼嗎?” 謝硯書面前的少女靈眸盛著春水,她眸中水微漾,旋起波瀾。 “不疼。” 謝硯書抬手將瓷瓶打開,隨后反手將其倒轉過來,輕輕地將藥粉抖落。 “嘶......” 突如其來的灼燒感讓薛予寧驚呼出聲。 “對不起,寧寧?!?/br> 謝硯書放緩了手上的動作,他沖著傷口處吹了吹氣,伴著春風而過,讓薛予寧覺著手背一陣酥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