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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歌哭笑著出聲,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臉,微微仰頭看向自己的母妃:“母妃,這個和親的提議想必是皇兄所提吧?” 蕭長歌明眸閃過一絲驚慌,她背過身道:“你皇兄也是為了你好,你執(zhí)意要嫁給謝硯書,然謝硯書卻傾心于薛予寧,你堂堂的一名公主,再為了謝硯書伏低做小,豈不是惹人笑話?” “笑話?”蕭長歌唇角無力地勾出一個弧度:“是啊,我現(xiàn)在的確是一個笑話,我只是未想到皇兄他竟會狠心至此。” 祝泠似乎是有些于心不忍,她轉(zhuǎn)而慢慢蹲了下來,想要撫上蕭長歌的臉:“長歌,你要記住你的兄長是絕不會害你的,等他坐上皇位之后,必不會讓你受委屈?!?/br> 祝泠的手將將放在了蕭長歌的左臉,卻被她一把拍開。 “母妃,你以為蕭成煒真的能坐上皇位嗎?” 祝泠眉間一皺,方才的柔情盡數(shù)消退,她驀然起身,快步走向殿門:“把公主看好了!不準讓她外出,好生伺候著,等著立春那日送嫁去往燕國?!?/br> 祝泠冷聲一喝,再也沒有回頭看蕭長歌一眼,偌大的寢殿中只有啜泣不斷。 * 春來百花放,遍野芳菲已漸露嬌容,將軍府中比之往日的蕭索,如今倒是落了個滿園芳,將將一場春雨灑落,枝頭花尚且沾著雨露,葳蕤之后的正堂內(nèi)松香陣陣。 “薛將軍,這都是世子讓我們抬來的聘禮。” “這......這么多?”薛景瑯眉頭一皺,他抬眼掃了一眼四周,哪里還容得下人站的地方,盡數(shù)都是檀香木箱子。 卻見劉管事笑著開口:“將軍莫急,這后邊兒的還未抬進來呢?!?/br> “還有?”這時薛予寧也不禁出聲,她目露驚色,謝硯書這是將整個國公府都搬過來了嗎? 劉管事沖薛予寧頷首一笑,朝她福身道:“這待會兒還得將后邊兒的箱子抬進來呢,恐是會耗上一陣子,薛姑娘不妨先回房休息?!?/br> 薛予寧秀眉一擰,她抬眼望向這些盡數(shù)敞開的箱子,堆滿了整個正堂,甚至在堂外的小徑上還堆積這木箱子,亦只延申到門外。 “嘖嘖,都說這世子爺和這位嬌小姐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可我瞧著倒不像吶?!?/br> “就是說啊,都說她二人是宿敵,因陛下賜婚才在一起,可既然是賜婚又何故要下這么多的聘禮?” 將軍府外聚集的百姓抬頭向著里邊兒細瞧,甚至有不少官娘子也在門外瞧著,識貨的官娘子看著敞開的箱子不住驚呼:“國公府出手也太闊綽了吧,黃花梨頂箱柜、赤金環(huán)珠九轉(zhuǎn)玲瓏鐲、鑲金翡翠玉鐲、雙兒同心白玉蓮花佩、銀鼠皮、香云紗、云錦、蜀錦、織錦緞、紫檀木折枝梅花貴妃榻......” 那位官娘子險些接不上氣兒來,這琳瑯滿目的一箱又一箱不停地抬往將軍府,他們眾人能瞧見的還僅僅只是箱子最表面的一層。 聽著那位官娘子所言,光是這最上層的東西每一個單拎出來都價值不菲,絕非凡品,而國公府的人還成箱成箱地往里送。 不少圍堵在門前的百姓不禁笑道:“這哪是娶死對頭?這分明是巴不得將人捧在手心里呢!” 薛予寧聞聽著門外的雜音,加之這一來一往的人,總覺著悶得慌。 “我瞧著這一時半會兒怕是完不了了,我去外間走走。” 薛景瑯頷首,示意薛予寧出去走走,他的眉頭一直鎖著,他本就是行伍出身,瞧著面前的聘禮便覺頭大,偏生作為主公他還不能同薛予寧一樣走。 這邊薛予寧沐浴著春光,行于小徑之上,倒覺心中朗暢。 她行至一株梨樹之下,被清風攪弄的梨花簌簌飄落,落在了她的發(fā)間,又滑至她的手中,沾著雨漬的梨花瓣在她手心漸漸化為暖意。 她有些恍惚,算算日子,離她出嫁也不過只有十日了,她本以為此生與謝硯書都將會是一見面便拌嘴的冤家。 卻不想這幾年來,自己于青崖書院所收到的小物什都是謝硯書所送,若非是將軍府倒臺,她淪落國公府丫鬟,是否今日她見了謝硯書,還得同他吵上一陣呢? 正當時,只見歸遠從后院踉踉蹌蹌地跑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小木盒子。 “小姑姑!” “歸遠可是要小姑姑陪你一同撲蝴蝶?”薛予寧揉了揉歸遠的小臉蛋,輕笑著出聲。 歸遠沖著薛予寧憨憨一笑,他將手中的木盒子打開,里邊兒赫然躺著一只梨花玉簪,金光灑落,正打在玉簪上,通透白皙,與那白梨別無二致。 “這是......” 薛予寧攢眉,她府中并沒這玉簪子,歸遠又是從何處拿來的? 不等薛予寧開口詢問,歸遠倒是先一步開口笑道:“大蝴蝶讓我拿給小姑姑的!” “大蝴蝶?”薛予寧愣了愣,旋即起身環(huán)視四周,只見在后院的墻頭之上,有位少年端坐在一旁的高樹之顛。 他一身勁衣,勾勒出精健的身形,長腿搭在樹干之上,左手捻著一朵梨花,見著薛予寧朝他看來后,他寒星似的眼眸里薈萃了湖光山色,他唇角一揚:“這是你及笄那年我命人做的玉簪,本想送給你的,奈何那年你隨著兄嫂去往南城,這簪子到底是沒送出去,我想你戴上定會好看?!?/br> 謝硯書未曾告訴薛予寧這簪子其實是他當年想要向薛予寧表明心意的,自年少起,他早就對薛予寧動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