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
書迷正在閱讀:報復(fù)前男友的過程、NP我死在貴族學(xué)院、染色(校園 1v1h)、浴火沉落(NPH)、穿成nph文的路人女配、妻主她今天就要手撕劇本(np)、春日失格、蠶食(np、ABO)、癢(骨科gl)、穿成漁家女后我富了
少年的語音帶著些祈求的意味,薛予寧的“好”字還未說出口,卻被人堵了回來。 * 鑲金嵌寶的馬車內(nèi),端坐著的女子死死地攥著鮮紅的衣角,她忽而抬手將發(fā)間的步搖取下,朝著自己的膝前刺去。 “公主!這可使不得!公主何苦這般磋磨自個兒的身子?若是讓貴妃娘娘知曉了,該有多心疼?”白露兩只手?jǐn)r住了蕭長歌手中的簪子,自己卻反倒被刺傷,洇開了一灘血。 “心疼?母妃若是真的心疼,就不會由著父皇將我嫁去燕國,嫁給那個無用的皇子,她連爭辯都未有過,她會心疼?” 蕭長歌嗤笑出聲,眼中卻暈開了熱淚,順著她的面頰滑落。 白露出聲勸慰道:“公主,娘娘自是會為了您著想,況且如今朝局不穩(wěn),遠(yuǎn)離京城也不失為一個護佑公主的法子。” “護佑?”蕭長歌冷哼一聲,她將手中的步搖扔下,眸中猩紅:“不過是將我用作引介的橋梁罷了,我那皇兄是什么性子,今兒個我倒是看清楚了。” 蕭長歌認(rèn)命般地閉上了雙眼,胸前起伏不停,她忽然想起了此前囑咐白露的事,又緩緩睜開了眼:“昨兒個讓你派去推薛予寧的人沒有得手?” 蕭長歌自知想要阻止謝薛兩家的婚事應(yīng)是無法,便故意派人在薛予寧成婚當(dāng)天推她一把,讓她出糗。 可白露卻只是支支吾吾的,不敢開口。 蕭長歌眉頭一皺,隨手便拿起了小案幾上裝著桃花酥的玉盤砸向了白露,白露的額頭處立時便破了一口,溫?zé)岬孽r血順著她鬢角的發(fā)絲一點一點地傾落,染紅了她的衣襟。 “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錯,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都是奴婢不好,還望公主恕罪......” 白露顫抖著身子,眼眶中的淚水早已圈不住,她不停地朝著蕭長歌叩拜,額間的鮮紅愈來愈顯眼。 “廢物!”蕭長歌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裙,生怕白露留下的鮮血沾染了她的衣角。 從定安城到燕國的時日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燕國本就毗鄰明安,是以不消多日,送親的車隊便已至鳳陽城,鳳陽城是燕國與明安的交界處,只是進了鳳陽城后,車隊并未繼續(xù)向前行進,而是行至鳳陽城內(nèi)的一座小院。 春風(fēng)終至鳳陽城,金光斜暉之中,地上掠過一道馬車的倒影,馬車上的綢布被微風(fēng)掀起,露出車內(nèi)人俏麗的容顏。 “公主,您吃點兒東西吧?!卑茁杜踔b滿了翠玉豆糕的青瓷盤,跪坐在蕭長歌的面前。 而蕭長歌只是拂了拂手,她怎可能還吃得下東西? 起先她還只當(dāng)自己是嫁到燕國,那陸向昀好歹也是個皇子,不至于太過清苦,可如今到了鳳陽,蕭長歌才知陸向昀壓根就未處于燕國,他一直居于鳳陽城。 鳳陽城如今已被燕軍所占,她萬萬想不到陸向昀便下令在鳳陽迎娶她,這個邊遠(yuǎn)小城,哪里配得上她的公主之軀? 但她鬧了一路,皆是無果,倒不如省下力氣來與陸向昀周旋。 車隊浩浩蕩蕩,引得城中黎庶吁嘆不止,可長隊卻在一座清貧偏僻的小宅院面前停了下來。 蕭長歌下了馬車后,頭頂并未蓋上喜帕,入目便是早已枯萎的梅花樹,枯枝橫斜,荒草叢生,隱匿在墻角的綠苔在夾縫中攀登往上。 蕭長歌冷眸一凝,胸腔中的幽火漸漸騰然,小小的宅院之中竟瞧不見一絲紅意,她驀然想起白露所言,謝硯書迎娶薛予寧時,整個定安城中的街巷皆掛滿了紅燈籠,好不熱鬧。 “公主殿下......” 男子清潤的嗓音響起,與溫柔的春風(fēng)融為一體。 蕭長歌輕抬眼眸,掃向面前的人,男子并未穿喜服,只著一件月白色的錦衣,腰佩翠玉,外罩一件雪白狐皮大氅,他身形欣長,卻因過于孱弱,而顯得是被衣服環(huán)裹的模樣。 面前的人俊美絕倫,眉宇間藏著清冽的冷意,恰如霜雪傾落于其中,鳳眸含情,直鼻高挺,微微上揚的唇角卻讓人瞧不出半點兒的笑意。 蕭長歌黛眉攢起,她早就聽聞陸向昀身子羸弱,卻不想面色竟如此凄白。 陸向昀朝蕭長歌彎身一揖,而蕭長歌卻只從他身邊擦過,冷聲哼道:“不過是個落魄皇子罷了......” 第54章 夫妻 女子一襲紅衣立于青空之下, 嫣紅的衣裙將其玲瓏窈窕的身段勾勒得一覽無余,櫻唇皓齒, 肌膚賽雪, 落在她肩頭的梨花被她用手拍落,她眼中劃過了一絲鄙夷。 “三皇子,你既是被燕國皇室派來駐守的, 想必也是知曉自己的身份,我雖是來和親的,但好歹也是父皇的掌上珠,上邊兒還有個得勢的皇兄, 希望三皇子認(rèn)清你的身份,不要有不該有的念想。” 蕭長歌輕蔑地掃過陸向昀, 瞧著陸向昀那堪堪欲倒, 不經(jīng)一擊的模樣她便煩悶,她的心上人本該是謝硯書那樣朗艷獨絕,笑看人間的少年郎, 可如今自己的夫君卻變成了眼前的病秧子, 身份低微, 哪里比得上謝硯書。 “玉華公主!您好歹也是一國的公主, 怎會是這樣的品性?我們公子......” 陳柯皺眉上前, 右手撫上了腰間掛著的長劍, 卻被陸向昀抬手?jǐn)r住。 然蕭長歌似是未有半分的懼憚,如今兩國既然已是表面交好,便不會輕易動她。 “怎么,我有半個字說錯了?”女子憤憤地提起裙角, 并不再與陸向昀多言, 瞬即便與白露進了府中, 只留陸向昀與陳柯在府門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