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紈绔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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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據(jù)說每一個行走江湖的人都會披一身馬甲,作為當仁不讓的男主,就暫且讓他裝裝b吧 第七十七章 笑著送完最后一位客人, 溫嫻累得舌根都在打顫,正欲歇會兒好好喘口氣,卻被一陣妖風打了個措手不及。 遠處烏云逐漸往頭頂匯集, 若無意外大雨即將傾盆,商販們都在忙著收攤,溫嫻也手忙腳亂開始整理桌板上的紙筆。 慌張之時無暇顧及周遭的境況, 只覺得人群中有道視線頻頻傳遞過來, 這感覺實在太過灼熱, 溫嫻不免好奇地抬頭朝對面望去, 卻不期然撞進一汪深邃的眼眸中。 第五辭蹲在巷口最顯眼的位置,眼睛直碌碌地朝攤位這邊看過來,活似一個守衛(wèi)領(lǐng)地不容旁人覬覦的大狼狗。 可細看之下,某只獵犬似乎臉色有些不大好,不知吃了哪家的陳年老醋, 一股子酸味簡直撲面而來。 溫嫻眼看著他走近, 接過自己手中的木箱,再利落往肩上一甩, 默不作聲地先走了。 她無奈提起裙擺小跑著跟上去, 一邊打量他的臉色, 一邊笑著小聲問:“夫君怎得沒在軍營, 竟有空出來尋我了?” “偶然路過,見這邊人潮涌動, 似有sao亂, 所以便來看看, 順便維持一下街巷的秩序?!?/br> 聽聽這語氣, 分明就是把“我在意但我不說”七個大字掛在嘴角上。 溫嫻學(xué)著這個語氣也有模有樣“哦”了一聲,同樣與他打著官腔說:“那可真夠巧的, 偌大的雍丘城,夫君只是隨便走走,就能準確無誤踩到我的攤位前,這般通天的本事,可真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 知道她在故意唱反調(diào),第五辭有些心虛接不上話來,默了半晌,才斂起神色正經(jīng)道:“亂世當前,百姓生活苦不堪言,雍丘城中人員混雜,到處都是心懷鬼胎的流民,你一個女兒家出門本就不便,太過高調(diào)只會引起地痞混子的注意,今日若非我在旁盯著,你這生意能做得如此順暢?” 溫嫻聽著,受教般乖巧地點點頭。 第五辭只恨不能把她隨時綁在身上,千叮嚀萬囑咐想勸說溫嫻舍棄這樁生意,但得到她的拒絕,無奈只得放緩了語氣嘆息道:“你說你,讓我如何能不擔心。” 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可溫嫻還是一如既往的心大無防備:“既有夫君在,那些敢惹事的混蛋們必然不會找上門來,你這模樣往那一杵,我是放一百個心?!?/br> 這是夸人還是損人?第五辭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一想到溫嫻那張娟秀芙蓉面,他心底的獨占欲又在隱隱作痛,十分看不慣那些臭男人一窩蜂涌過去纏著溫嫻東問西問的狗腿做派,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我是不是從此淪為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了,替你站崗,還要順帶練練拳腳。” 溫嫻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故作糾結(jié)地思慮一番,然后拍拍他的肩:“那就多謝夫君了。” 第五辭一噎,當真是體會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受。 顯然他是拗不過溫嫻的,拈酸吃醋又哼唧了兩句,如此才把此事揭了過去。 溫嫻將她的攤子經(jīng)營得熱火朝天,不僅代寫書信,還抽空給首飾鋪子的掌柜描花樣,一份工賺兩份錢,靠的全是手藝活。 就這樣過了沒幾天,名氣逐漸打響,甚至有衙門的官差找上門來,說要請她去做畫師,專門為通緝令上的罪犯作畫。 一次二錢銀子,抵得過她開張以來所賺銀兩的總和,是個不折不扣的好買賣。 溫嫻接下差事,便把街邊的攤子收了起來,在衙門忙活了整整三天,才筋疲力盡地出了門。 拎著包袱剛步下臺階,就這么碰巧遇到了第五辭,不知他為何在此,溫嫻歡喜地奔過去:“夫君是在等我嗎?” 第五辭人慫嘴還硬:“我路過,剛巧看到了你……” “哦,那行吧?!睖貗估洳欢〉卮驍嗨T嘴委屈道:“既然你還有公務(wù)要忙,我便自己先回了。” 說完繞過他繼續(xù)往前走,第五辭趕忙轉(zhuǎn)身過去追,擠眉弄眼一通暗示,奈何溫嫻始終接不上話茬。 他急道:“今兒是什么日子,你不記得了?” 溫嫻眨巴眼睛,把腦海中的記憶全部搜刮了一遍,對此還是沒有半點印象,搖搖頭,問:“今日是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嗎?” 第五辭心碎了一地,仿佛戴了一張痛苦面具:“去年的今日是我們成親的日子,你果然都不記得了……” “我……”近來忙得昏天黑地,溫嫻早把這些瑣事拋諸腦后,壓根就沒想起今日到底有何特殊含義,人很懵,腦子轉(zhuǎn)得也不快,對于第五辭的提醒,愣是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眼看某人臉色逐漸由晴轉(zhuǎn)陰,溫嫻終于意識到自己的不是,面不改色趕緊解釋。 “我當然記得,這么重要的日子我豈能忘記,方才不過是有些疲倦,沒有答得上話來,現(xiàn)在醒過神,自然也就……” 只消對上第五辭的眼神,溫嫻說話的底氣就變得愈發(fā)不足,到最后幾乎是聲如蚊蠅嗡嗡叫,完全把頭埋進胸脯里。 “是嘛?!钡谖遛o偏頭笑了笑,語氣幽幽又無可奈何,“我怎么沒瞧見你有任何的表示?” 他一掌攬過溫嫻的肩膀靠在自己懷里,低下頭,盯著她的發(fā)旋,遲遲等著一個回應(yīng)。 “那我回去……給你做飯?”溫嫻謹小慎微,耐心與第五辭打著商量,“或者你有其他的建議也行,我都能滿足你?!?/br> “都能滿足?”第五辭舌尖抵了抵臉頰,嘴里反復(fù)咀嚼著這四個字,越想越覺得耳熱,干脆松開手,故作正經(jīng)地打量起周邊的街道,只是腳步顯得略有些凌亂,走出了高低腿的樣子。 暗想這家伙定又在鬧脾氣,溫嫻小跑上前去勾他背在身后的手,撒嬌賠笑說盡了好話。 兩人一前一后回到家,溫嫻挽起袖子正要下廚做飯,卻被第五辭一推給按坐在桌前,并神神秘秘撂下一句“別動”,期間他又進入灶房搗鼓了好半晌,終于頂著一頭濃煙緩緩露了面。 溫嫻盯著他手里的白瓷碗,只覺得第五辭的眼眸比落在碗沿上的日光還要晶亮,但鑒于他有把菜做廢的本事,溫嫻對此便沒報太大的希望,只輕輕瞥了一眼就移開視線,雙手放于膝上,不安地問道: “這是什么???” “今日不是你我成婚剛滿一年嗎,我便做主想要給你一個驚喜,提早備下了這份吃食,想你回來就能立馬吃上,但不料路上耽擱太久,已經(jīng)有些坨了,我剛剛下廚又重新做了一碗,就是不知味道如何……”第五辭坐在方桌對面,把碗推給溫嫻,腆著臉笑道:“你嘗嘗?!?/br> 溫嫻拿筷子攪了攪碗里的東西,才發(fā)現(xiàn)是面,她再仔細撈起來辨認了一下,又發(fā)現(xiàn)這是長壽面。 對面一對存在感極強的視線牢牢鎖定在自己的手上,溫嫻指尖一顫,仿佛能透過午后斜陽的微光看到第五辭身后那根撒嬌賣巧,企圖討得主人歡心的大尾巴,心中一暖,夾起面條就往嘴里送去。 第五辭眼巴巴看著,只差最后一步就要入口時,溫嫻卻驀地停下了。 等會兒,說是驚喜可以理解,但這長壽面是怎么回事? 是要比喻兩人的愛情如面團一樣任意揉捏都不會變形,還是如面條一樣長長久久,永不斷歇? “怎么了,不喜歡?”第五辭皺眉不確定道。 溫嫻被第五辭的想法弄得哭笑不得,見他實在期待得緊,這才重新提起筷子。 低頭嗦了一口碗中的長壽面,熟悉的味道刺激得溫嫻頭頂冒汗,“這……”她不由地瞪大了雙眼,似是意猶未盡,再舔了舔嘴角,繼續(xù)嘗試著吃第二口。 接著第三口,第四口…… 堅持了不過半刻鐘,溫嫻再也演不下去,“哇”的一聲吐在地上。 太麻了,胡椒跟不要錢似的往里放,嘴巴簡直要噴火。 第五辭臉一下子便綠了,蹭的彈跳起來,幾步蹲在溫嫻身前,又是拍背又是遞水,等她稍微緩和過后,才不服氣地去吃碗里剩下的面條。 然而下一瞬,他彎起腰,與溫嫻一起吐了個痛快。 還是熟悉的感覺,一樣的難吃。 溫嫻捧著杯盞還沒完全喘過氣來,又見第五辭這副灰敗模樣,推了推他,問:“夫君你這是怎么了?” 第五辭頭埋得很深,語氣也怏怏的,聽著蠻不是滋味:“給我緩一緩,真的很丟臉?!?/br> 他實在沒眼去看溫嫻,只顧著咕咚咕咚往嘴里灌水,喝飽了也歇夠了,才端起碗把剩下的面倒進泔水桶。 溫嫻盯著第五辭的背影偷樂,還不忘趁機調(diào)侃他兩句。 “一回生二回熟,夫君下次便能懂得如何制造驚喜了?!?/br> “知道了。” 這糟心事不提也罷,第五辭沉著臉把鍋碗洗刷完,又將灶房里里外外全部擦拭干凈,末了站在窗邊指天發(fā)誓,若下回還鬧出這等丟死人的笑話,他就剃了頭發(fā)從此遁入空門。 有言說心誠則靈,許是第五辭的愿景太過真誠,老天竟真的感知到了他的心聲,當場降下一道天雷,劈得第五辭一個措手不及。 他被震得耳朵有些嗡鳴,推開窗戶朝外望去,只見方才還是晴朗的艷陽天,片刻便有雨水澆落下來,起初淅淅瀝瀝像是潺潺的絹溪,慢慢愈來愈大,以至于到了睜眼無法視物的地步。 第五辭還來不及把窗戶闔上,就聽溫嫻大力呼喊讓他趕緊過去,等把院里的衣裳全部收拾進屋,第五辭忙里忙外又出了一身的汗。 天色不好晚上黑得早,溫嫻用完飯便爬上了床。 這雨下了好幾個時辰都沒停下,夜里才稍稍有絲減弱之勢,溫嫻不怕打雷,卻獨獨畏寒,整個縮在第五辭的懷里,唯有汲取到他的體溫,方能安然入睡。 可第五辭卻是整夜合不上眼,耳畔傳來的狗吠實在令人煩躁,他稍稍翻了個身,將手枕在腦后,兀自盯著房梁發(fā)呆。 最后是責任感戰(zhàn)勝了懷中的溫柔鄉(xiāng),第五辭不放心盯哨的同袍,披上衣服走下床,隨手拿起斗笠,就這么無阻地沖進了雨里。 -------------------- 作者有話要說: 暴雨如注的夜晚應(yīng)該做什么不用我多說吧,咳,應(yīng)該多睡覺 第七十八章 深夜極易招惹敵寇的偷襲, 尤其是像今日這種風雨交加的泥濘夜晚,烽火不燃,視線受阻, 給了敵方一個天然的躲避屏障,如果防備不慎,讓対方鉆了空子, 屆時城中大半百姓都會受到敵寇的侵擾。 第五辭雖只是個掛了名的軍中將士, 対此也不能太過袖手旁觀。 他匆匆換下身上打濕的布衣, 套上盔甲快步登上烽燧, 與士兵交接完最后一班崗。 少年人的軀體已經(jīng)初見成熟,雨水澆在身上,依稀可見甲衣背后硬朗結(jié)實的肌理。 第五辭持劍而立,密切注視著城外的動向,目光如炬, 如一頭潛伏在暗處的鷹隼。 毛毛冒著大雨奔襲上來, 看到他還微微愣了一愣,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 撐開油傘遮擋在他的頭頂, 扯著嗓子大聲說: “溫大哥, 你今夜怎得沒在家中好生陪著嫂嫂, 這里并不缺人,我來替你站吧?!?/br> 雨點噼里啪啦砸在腳下, 耳畔的狂風像是野獸在嘶吼, 第五辭只能從口型分辨毛毛話里的含義, 見他衣著單薄, 不好留他在這里受凍,將傘往外推開了些, 簡單一個動作,既是無言,也是婉拒。 第五辭執(zhí)意如此,毛毛也不好再多勸,默默陪護在一旁,兩人同撐一把傘,并肩而立,瞭望著遠處的城墻,彼此再無他話。 —— 溫嫻從噩夢中驚醒,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被風一吹,寒意從背脊竄到耳尖,依著習慣往身旁一拱,沒有抱到溫熱的胸膛,迷糊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第五辭已經(jīng)出去多時了。 默默裹著被子往床內(nèi)擠,溫嫻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慢爬起來。 外頭的雨勢還沒歇,屋檐下滴答滴答不停漏著水,廚房北面的窗戶沒關(guān)嚴實,雨水全部澆灌進來,地上濕漉漉地漫著一灘水。 溫嫻放了個盆在屋檐下接水,又把廚房重新打掃干凈,煮了一點稀粥填飽肚子,兀自琢磨著后面幾天的生意。 這雨也不知道會下多久,天氣不好,自然沒法擺攤,賺錢的事情暫且只能擱一擱。 她這幾日難得空閑,又描了好幾張新的首飾花樣,待天晴時送給合作的掌柜,又著手開始準備擺攤的事情。 第五辭又好幾天沒出現(xiàn)了,估計軍中太忙,暫時無暇分身,溫嫻沒太在意,更是懶得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