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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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能怎么害,她能把我吃了還是把我捅了?我一再強調(diào),我沒有在犯傻,我做什么自己清楚,你管不著。 玉眉當即站起來和我對峙,同性戀就是有病,就是惡心!你要和那種人呆一起會害了你自己,等著被人在背后指指點點吧,如果再給我發(fā)現(xiàn)還有下次,我、我就 又來了,又是這番言論。 我瞅準她松力的時機,憤然甩開她手。 玉眉沒有勇氣說那后半句,我替她答:就什么?就絕交是嗎?好啊,你再鬧下去,我們這輩子別想再見面。 她一下子紅了眼,呼吸起伏大,是被我氣到了,執(zhí)拗道:我沒有這么說過,不許和我絕交! 我一時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滿是無奈。 兩人一時間無話,只有彼此氣壞后呼呼的喘氣聲。 等冷靜下來后,我軟下語氣和她好好談。 那如果我真的是呢?我問。 她還在上頭的火氣仿佛忽然被我這盆冷水潑滅,怔怔的。 那你也會覺得我惡心。她的反應(yīng)讓我有點失落,還有一種沒底的后怕。如果玉眉會這么想,那說不定水街里那些封建保守的人,也會將我與柳夢判為異類。 你說她害我,誰害誰還不一定。 我低下頭看地上那些隨風飄動的紙灰,說不清到底是在告訴玉眉,還是勸誡自己。 不、不惡心,嘆鈴,我永遠不會覺得你惡心。 玉眉變得有些語無倫次,握住我的手像在哀求,為我開脫,為我找一個合理的理由。 你不是你不會是的,你只是、只是被柳夢帶壞了,我理解,我不在,你一個人太孤單,柳夢陪你,讓你誤認為這是喜歡,是愛。不是這樣的,嘆鈴,你被蒙蔽了,你沒有喜歡她,她也只是在耍你,沒錯,我們不要因為別人吵架了好不好? 我沒法答。心比我要更知道,玉眉的分析是錯的。 柳夢吸引我,打從我們見面第一眼開始,往后一發(fā)不可收拾。和我孤單不孤單,沒有關(guān)系。 對面人在我漫長的沉默中急得好像快要哭了,讓我理理她,不要又像以前那樣,總對她愛答不理的。 我深吸一口氣,玉眉,你到底為什么會這么激動,回來一趟,像變了個人。 我無法理解她對同性戀的敵意那么大,她出外打工的這些日子,一定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才會變得如此反常偏激。 我直覺林澤熙是解題的關(guān)鍵。 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不要瞞著我,不然我就去找澤熙姐問個明白。 玉眉緊抿著唇,面色凝重,撬不動她嘴。 我假裝扯開她手要走,她才挽留:我說。 關(guān)于這件事,玉眉鋪墊了好一會,先是轉(zhuǎn)身去里屋拿來件外套給我披上,再是拉我到水河旁邊那個無人經(jīng)過,傍著兩棵大矮榕樹的干臺階上坐下,才開始說起她打工期間發(fā)生的事。 林澤熙碰了我。玉眉捂著臉說的。 林澤熙沒住員工宿舍。原因是宿舍人很多,很擠,十人一間,魚龍混雜,小偷小摸是常有的事,閑言碎語也不少。打工幾年,攢下錢,她在離工廠最近的一家握手樓里租了個單間,后來因玉眉的加入,她退了原來的屋子,選了個一房一廳。 林澤熙的確像個大jiejie一般照顧玉眉,護犢子似的。 初來陌生的大都市,玉眉感到無所適從,還總被隔壁一個發(fā)廊姐嘲笑小土包子,被林澤熙罵了回去,那人才住嘴。后面帶她去熟悉周邊環(huán)境,帶她吃了很多以前沒吃的好吃玩意。剛來的第三天,還幫玉眉找了份工作,和她一個車間的。 林澤熙幫了玉眉太多,玉眉拿到工資那天,把三分之一的錢給了她,還買了兩件新衣服送她,盡管玉眉審美很災(zāi)難,林澤熙仍舊穿得開心。 往后兩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最開始相處的確融洽。 握手樓治安不好,常有有流浪漢、飆車劫匪,流動的小攤黃色卡片時常出沒在臟污地面上,下工地的男人蓬頭垢面,肩膀落了汗和白灰,拿起卡片和旁邊人擠眉弄眼笑兩聲,重新丟回去;發(fā)廊門前的塑料簾子總是半遮半露,發(fā)廊姐長裙緊身衣,坐在人來往能看見的沙發(fā)前翹二郎腿,大秀美腿和身材曲線,夾著嗓子喚人洗頭剪發(fā) 由于握手樓的混亂和危險,兩人下了夜班,常常習慣順手那點路上有的木棍、空酒瓶傍身。 好在幾乎沒出過什么事,林澤熙警惕心有所松懈,倒是玉眉一直防備著。 恰恰就在林澤熙手邊沒拿東西這晚,一個下身赤裸,甩著胯下二兩rou的暴露狂流浪漢突然沖出來撲向林澤熙。 玉眉眼疾手快將人往后一拉,借著身后的墻敲碎瓶底,將那帶有鋒利、不規(guī)則邊緣的半截酒瓶往那男人擲去,這一扔,順著男人上身往下滑,兩人沒來得及看,玉眉拉起林澤熙拔腿就跑。 身后男人慘叫聲回蕩。聽得她們心驚膽戰(zhàn),但所幸無恙,兩人怕過后就是哄笑。 握手樓總能窺見光鮮城市背后那些陽光照不到的角落,破落、臟污、混亂、煙火氣,卻也不乏一種掙扎向上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