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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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人群漸漸散去。第二天,就聽說林澤熙媽被帶走,至于是去關押,還是去精神病院,沒人說個明白,總之,不會再回來。 從人們透露出的信息來看,當初搶我東西的三個小孩是林澤熙的侄子們,關系不錯,林澤熙有錢時還偶爾接濟他們。因此,在身邊父母的談論和放任,以及林澤熙媽的唆使下,他們最終將報復矛頭對向我。 林澤熙媽被帶走后的第三天,我感到來自身后的目光有所減弱,我不再成為話題的中心,大家已然有了新鮮事可以說。 奶奶讓我以后可以不用再擔驚受怕,還給我準備了一袋子糕點點心,讓我去給柳夢道謝。她救了我一命,要好好報答,這句話我早已銘記心頭。 唇上的那點痂皮破落,露出較于唇色稍紅的新rou,奶奶最開始問我,我說是被磕破,背后的真相,她還是不必知道的好。 時間進入雨季,連綿陰雨,隔三岔五下,還偏偏挑我出門時候下,走到半道雨就滴滴答答落下來。春雨發(fā)寒,我穿得單薄,白色的襯衣很快被雨點洇成半透明。 雨絲被風飄得歪斜,撲到唇瓣上,涼又癢。 我習慣性舔了舔下唇,那點新rou還留有一絲極淡的咸澀和血腥味。 窗前擦藥,柳夢仰頭望我,眼中帶淚,哀傷憂郁。 我始終欠柳夢一個她想要的答案。 到了柳夢家,我敲門,沒人應,喊:柳夢,開開門。 門應聲而開。 到這時我已經(jīng)快成落湯雞的程度了。 柳夢現(xiàn)在一見到我,就沒什么好表情,怎么濕成這樣。 奶奶讓我送點東西給你。 柳夢打開門,在我進屋時,隨意將衣架上的一件小毛毯丟給我,正好罩在我身上。 放完東西就回去。 她邊說,邊往臥室走,我跟在她身后,她去到床邊坐下,順手從床頭柜子里取出一個銀亮色的小方塊、一個長煙盒。 手握著小方塊,拇指輕輕一彈,那方塊彈開蓋,原來是個打火機?;鹈鐝闹懈Z出,在昏暗的角落搖擺。 柳夢半倚在床頭,當著我面抽起煙,唇瓣鮮紅,皓齒咬著煙嘴,吸了淺淺一口。 煙霧絲絲縷縷,給她遮了層朦朧難琢磨的薄紗。 她望著柜子上的平安結出神。 旁邊的水晶煙灰缸還殘存著好些煙頭,她的確如餛飩攤奶奶所說,頹喪氣盡顯,多日過去,她絲毫沒有好轉。 如果要細究的話,柳夢先是在老師那受了挫,再被我二次打擊,我生生掐滅她眼中那根救命稻草,她不愿同我搭話,是我活該。 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不久,還來不來得及。 我來到她面前站定,說:柳夢,我哪里都不想去。 柳夢笑了笑,眼底還是沒有情緒。 你現(xiàn)在想著和我呆一塊,不怕別人在背后指指點點了嗎? 這種擔心已經(jīng)沒有意義,柳夢救也救了,別人看也看了,我再去回避只會顯得矯情多余,鬼門關走一趟,我才終有所悟,生命無常,下一刻不知道會是好事還是壞事。把握當下,才是我唯一抓得住的。 眼前的柳夢,就是我第一個要努力抓住的人。 不怕,我只怕你怨我。 柳夢視線落回到我這里。 現(xiàn)在怕我怨,是不是太晚了點。 我心虛,眉尾一滴雨水滑落,有點癢,我撓撓眉毛,拉來一張凳子去柳夢旁邊坐下,行為有點死皮賴臉。 但柳夢沒有趕我,是好征兆。 她一動不動,維持著抽煙的動作,懶懶斜了我一眼:黏過來做什么? 我說:你救了我,我來和你道謝。 怎么謝?給我做牛做馬? 這我倒是沒有想過,不過救人一命這種大恩情,做牛做馬也不為過。 那也可以。 柳夢抽煙的手一頓,移走煙,揮開煙霧看我,面上浮著不悅。 嘆鈴,我有時候想不明白你這忽遠忽近的,你又在耍我是不是。 我沒有在耍你,我是認真的。 見我認真,她面色稍稍緩和了點,坐起來,同我面對面。 她沒說話,我傾身過去,拿走她手邊的煙掐滅在煙灰缸里,那種頹喪氣才稍稍減輕。這才是我記憶里隨性又光彩奪目的柳夢。 我試探著問:柳夢,為什么非要把傘丟了?它對你不重要了嗎? 你想知道? 她的雙眼在煙霧蒸騰下微微瞇起,像伏擊暗處的蛇一般注視著我。 這樣的目光壓迫感強,我稍顯艱難地點了點頭,是。 緊接著,她眼皮顫動了下,像是有點失神。 我等著她回答。 她忽然說,你先轉過去,背對我。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但仍聽話照做,老實轉過身。 床鋪發(fā)出極細微的吱嘎聲,柳夢靠近,氣息噴在身后。 嘆鈴,你嫌我嗎?你覺得我臟不? 她這話來得突然,一擊震得我心頭發(fā)悶。 平日聽人在背后嚼舌根,她理都不理,甚至要笑說這人沒說對,她那條綠旗袍根本不是人送的,隔壁裁縫店壓箱底的便宜貨。兩條,到手一百塊,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