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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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眉拉我的手漸漸用力,攥得連自己的手都在發(fā)抖,又猛然一松。 她向我發(fā)出控訴、怨懟,和無可奈何。 你讓我連討厭你的理由都沒有。 我語塞:那你就別討厭了,我怕你再亂想下去,把自己腦袋燒著了。 玉眉又說。 江嘆鈴,你今天做的決定可別后悔,以后要是哭著來找我了,我第一個笑話你。 玉眉放狠話總有一種滑稽的可愛,殺傷力不大。話到這個地步,說明她已經(jīng)接受了我的選擇。 我湊到她身邊撞了下她,不后悔,況且你要怎么笑話我都行,我又不在意。 誰知我的毫不在意讓玉眉越發(fā)氣惱,她故意撤開我半步遠離我,表情放得更加嚴肅:我沒再和你開玩笑,我說真的!傷心了可別來找我哭,我第一個不理你,門都不給你開,要是打電話,我立馬掛斷。 把話說得又兇又無情,說得我半點脾氣都沒了,抿了下唇,怕她看出我在憋笑,又當我不把她話放心上。 好好好。我朝她敬了個禮,謹遵玉眉同志教誨。 玉眉啞了火,重重呼了一口氣,拽著我繼續(xù)往山下走去,餓了,我要吃餛飩,兩碗,你請。 我在她后頭忍笑,慶幸她后腦勺沒長眼睛,請你十頓都行。 第54章 何所求 柳夢的傳呼機從她走后的第三天發(fā)來簡訊,說她已安全到達,請回電話。 我第一時間去往柳夢的家,按著她給我留下的電話號碼輸下數(shù)字,很快,電話那頭接通,柳夢的聲音從細微聲噪中傳出來。 柳夢笑聲朗朗,聽出我呼吸的不平穩(wěn),問:喘得這么厲害,跑著來的? 嗯,怕遲了打不通電話。 不會,我剛到酒店沒多久,暴雪耽誤了后半段的車程,火車停了半天,到了地方外頭還有很多積雪,地面還很滑?,F(xiàn)在要出門忙活,怕是要摔殘了。正好和合作方那邊聯(lián)系,那邊連路都堵了,和我約了后天再見面。 我咋舌:雪那么大,那你會不會很冷? 你的圍巾很保暖,不會。柳夢開始問起我,這幾天在做什么?有沒有想我? 我輕輕摳著電話上一個一個透明的塑料按鈕,當著柳夢的面,怎么說怎么都覺得扭捏。 想了的。 空房間里回蕩著我這句話,偏偏柳夢選擇性耳背,失望道:聽不清什么呀,你壓根沒想我啊。這才幾天,再過兩天豈不是要把我徹底忘個干凈。 她那的鵝毛大雪理應落到我這里,六月飛霜,我要比竇娥冤。 我急道:我想了!我有想你的!我還有給你祈福。 觀音廟我最近去得比平日勤,早上一次,傍晚一次,門檻都要被我踏破。 柳夢突然笑出聲,嗯,這次聽清了,我也很想你,被窩可冷,要是你在被窩里就好了。 這話我沒法答,感覺再深入點她可以將話題帶偏,我說:那你要注意保暖。 傻子。 柳夢好笑道,你見沒見過雪? 沒有。 我沒有見過,只聽過從前同學提過,雪很白,星星點點飄在手上,細看是科普書上標志的雪花。 可那究竟是什么觸感我無法體會。 那你想不想知道? 我愣住了,這要怎么知道?她的話惹我好奇心四起,想。 話音剛落,話筒那邊傳來呼嘯的風聲,狂風席卷,柳夢的呼吸聲變得渺小,凄厲寒風傳入聽筒中,我身臨其境,似乎真能從中體會到刺骨的寒冷。 接著,柳夢在那頭說詳細,力圖將那些風雪的聲、色、質都讓我體會個遍。 窗臺外在飄雪,遠遠看去白茫茫的,打開窗,雪就能撲過來。那感覺像毛毛雨落了臉,只是要比雨更冷點。 我抓了把雪,你聽聽看。 我將聽筒死死摁在耳朵上,聽到了類似紙團被人緩慢揉搓的細微聲響,但雪并沒有紙團那般尖銳,是一種發(fā)悶的沙沙聲。 吃沒吃過松糕,輕輕一咬開了,會散成粉融在嘴里那種。這兒的雪就這樣,團成團時很扎實,對著某一點摁下去,又四散開來,在手心里慢慢融化成水,抖一抖,像撒鹽。 我聽得起勁,玻璃窗倒映著我一張笑臉,是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你說得好好玩。 風聲漸弱,窗門被合上,柳夢問:那你現(xiàn)在見到雪了嗎? 我說:嗯,見到了一部分,很喜歡。 柳夢和我訴說著趣事:下火車時因為第一次見到雪太興奮,不舍得走,在車站外的空地上那團了好幾個雪球,玩到一雙手發(fā)紅才想起要回去。 我想象起一個穿著長風衣的女人在雪地前蹲下,玩了半天雪,將雪球排排坐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 下回我要帶你來這兒,我們可以像別人那樣在雪地打滾、還可以打雪仗。 好。 單就這一個簡單的想象,就夠讓我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