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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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被玉眉往我臉上彈泡沫的嬉笑聲短暫掩蓋過,直到那腳步聲來到我身邊,將泡沫彈到我鼻子上的玉眉忽然停下手,視線上移,笑容變淺。我心莫名一跳,聞到一絲熟悉的蘭香味道。 回過頭,帶著紅圍巾和長風(fēng)衣的柳夢,以依舊美麗漂亮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我眼前。 自上而下俯視,她視線回落,眉眼微彎,抬起的手屈起食指,刮了下我鼻尖,怎么把自己弄得臟臟的。 大腦一片空白。手里的衣服因脫力掉回水面中,啪嚓一聲響,我騰得站起來。 如遇浮木,將她緊緊抱住,在急促的呼吸中滾落無數(shù)淚。 柳夢沒有過多變化,只是瘦了點,不知道是舟車勞頓還是什么的,她看上去有些疲倦。 我給柳夢下了碗面條,走到桌前時,玉眉正和柳夢面對面,氣氛凝重,不知道剛才談了什么話,走近了才聽出來。 你睡哪里? 嘆鈴睡哪兒我就睡哪兒,你不知道吧,我倆打小就這樣的。玉眉將打小二字咬得格外重。 柳夢帶著淡笑,似乎這并不能引起她的不悅,很好奇地詢問,你沒家回嗎? 我不想回。 這么大個人,鬧離家出走啊。柳夢接過面,把凳子挪到我身邊緊緊挨著,抽空掩嘴和我小聲說了一句,嘆鈴,幫我吹吹,好燙。 內(nèi)容還是能被聽到的,柳夢是欲蓋彌彰,玉眉翻了個白眼,反駁:我只是不想回!你不如說你自己,多大人了還要別人吹涼。 柳夢不甚在意地聳聳肩,以相當自然又得意的姿態(tài),說:有嘆鈴在,我可以做小孩。 其實做一個想要就要,想撒嬌就撒嬌,隨時能得到回應(yīng)和寵愛的小孩,放在柳夢身上是奢侈。 她確信我能夠成為她所期待的樣子,這是信任。 兩人幼稚的爭執(zhí)在柳夢慢吞吞吃面后告一段落。到了洗漱睡覺后,柳夢將玉眉的枕頭和被子拿出房間,站在門口,堵住進來的玉眉,說:謝謝你陣子對嘆鈴的照顧,現(xiàn)在就出去睡吧。 玉眉來氣,不要,外頭冷死了。 柳夢挺意外,那難道換我出去? 她轉(zhuǎn)頭看向在床邊理薄被的我,將我喊過來,要我加入其中做裁判。攬住我肩膀晃晃,嘆鈴,你快選一選。 她并不擔(dān)心結(jié)果,因為她知道結(jié)果一定會是她想要的那一個,所以總是能飽含勝券在握的自信。 我對玉眉說,你去隔壁房間,我以前睡的那間,這兒不合適,你知道的。 玉眉從呆住到郁憤,顯然她能想明白我話里意思。最終搶了柳夢懷里的被子枕頭,邁著氣沖沖的大步走掉了。 人一走,我腳忽然懸空,柳夢驚喜地抱住我轉(zhuǎn)了一圈,我倒是沒想到你說了我們的關(guān)系。 她總要知道的,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相處要有分寸些。 我好笑又無奈,趁著腳尖著地,推拒了下太緊密的摟抱,別鬧動靜,玉眉其實挺好的,少逗她,不然要被氣得睡不著了。 這句話惹得柳夢笑出聲,將我放下來,我當然知道她好,就是反應(yīng)太好玩了點。 可憐的玉眉。 柳夢埋在我頸窩蹭蹭,但她的快樂并沒有完全感染我,我拉她往床邊走,休息吧。 躺在床上,柳夢望向坐在床邊拉蚊帳的我,似乎有點遺憾,不再做點什么嗎? 我回頭看她,試探著問:那聊聊天?我問你答,怎么樣? 這么正經(jīng)。柳夢挑下眉,但也可以。 得到準許后,我就難以跟著她笑。手探進被窩,摸到她溫?zé)峒毷莸挠夷_踝,撥開被子,踝骨中央那顆紅痣旁邊,有一抹結(jié)痂,滲血,四周皮膚帶著斑駁擦傷。 腳怎么傷了,告訴我。 第57章 南無觀世音 摔了一跤,剮蹭到的。 柳夢坐起來,拿開我手,把被子放下來,欲蓋彌彰,半是埋怨道:干嘛,我剛到家就要兇我啊。 失聯(lián)的那十多天里,像是被忽然偷走了一塊記憶,我無法知曉那個時間段里柳夢經(jīng)歷過什么事,而她的隱瞞,只讓我覺得自己只是偶然窺見冰山一角。這樣的認知使我沒底,自感無用。 你沒說你摔了一跤。我不愿看她嗔怪埋怨的樣子,只想她如實說話,同樣,我也不知道你還能瞞多少事。 再次掀開被子,露出挪動推至腳踝以上的雙腳,上面的傷痕斑駁,深的淺的,像錯雜縱橫的紅色柳葉,印在皮膚上。絕非簡單一跤才能造成的。 真的只是摔跤嗎? 失聯(lián)的那十多天,你發(fā)燒感冒要有多嚴重,才能連報個平安都做不到? 連番追問,柳夢啞然許久。眉目間那種帶著掩飾與偽裝的不正經(jīng)笑頃刻消失。 也許還不止這一處? 她沉默不語,我一心想撬出回答。來到她身上去摸索,她衣衫單薄,睡衣柔軟,還笑我:干什么爬上來。 她其實笑得挺勉強,一只手意圖捉我手腕阻止,被我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