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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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胡亂揣測時,我不切實際的擔憂并沒有實現,那手來到我發(fā)頂,隨意揉了揉。 你想得太簡單了,各取所需的前提是不能拋去道德倫理,他們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遵守這點,就這樣的人,你還覺得她好? 我執(zhí)著于這點,所以我說,不是所有。柳夢哪里是這樣的人。 沈素衣笑意減淡。 不過你說的對,過錯并不一定在他們身上,招手的,和被勾走的,都不可饒恕。 我說是這樣說,本意并沒有她說的那么過分。她怨念過深,讓我不禁想到那位遲遲未歸的丈夫,莫非沈素衣早受情傷,才會如此憤慨? 你丈夫回來了嗎?我問。 嗯,找到他了。沈素衣表情沒太大波瀾,既沒有丈夫回來的喜悅感,也沒有憤怒生氣之類的情緒,但他并不想回去,我會繼續(xù)在這里呆著直到將他帶走為止。 沈素衣說出的話都透著和腰間那塊馬踝骨相似的執(zhí)念,帶走,仿佛所說的對象是物而不是人。 我想到在觀音面前祈愿,流著淚控訴的沈素衣;與之形成對比的是,在玉眉面前以夫妻恩愛有加為理由,作掩飾的沈素衣。 他變心了,對嗎?我問。 是。這次沈素衣承認得很干脆,但她的反應還是極平淡。 我繼續(xù)問:你不生氣? 氣過,但比起變心,我更難過的是,他不再屬于我。 要按第一印象來,我想現在的沈素衣相比起為愛癡狂,占有和歸屬才更符合她的性子。 她靜靜注視著我,一眼能把我看透,看來那天觀音廟里,你是知道的。 那你知道我向觀音許下什么愿嗎? 她掰起蒼白的手指數。 一愿meimei萬事如意,平安健康。 二愿丈夫回頭,別再橫生枝節(jié),回到我身邊。 三愿世無禍害。 你說,這些能靈驗嗎? 我獨獨無法理解世無禍害這句話。 她問我的問題,我也沒來得及作答,脖頸一個后扯的力,玉眉從我腦袋后頭來,探上前,你跑這兒干嘛,也不和我說一聲,讓我好找! 玉眉見到對面的沈素衣,一愣,我解釋:偶然碰到的,她放河燈祈愿。 說完,玉眉手抓我肩往她身上拉,才和對面的人打起招呼:好巧啊,又見面了。 沈素衣沒再把剛才的話題繼續(xù)進行下去。她起身,朝玉眉笑了下,但可惜我馬上要回去了,只能下次見了。 玉眉忙說:沒關系,你快回去吧。 急切的語氣倒是像趕人。 幾乎是下一秒,不遠處馬路上傳來汽車鳴笛聲,沈素衣回過身緩步上前,臨近車門就已經有人從車上出來給她開車門。很快,這輛車便消失于夜色中。 在我們的人生中,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情景,玉眉看著遠去的車,不禁感慨人和人差距怎么能如此之大,專車接送,得是多么富貴的人家 回程路上,玉眉有抱著一肚子話要和我說。 先問:沈素衣剛和你聊什么了,你臉色白白的。 內容太多了,我無心作概述,隨口說:被她那腰間的骨頭嚇的。 那你這反應有夠慢的,見第二次面才知道怕。 接著問:她沒事放河燈做什么? 給家里人祈福用。 最后問,你趁我上廁所跑出來干嘛?柳夢后來還問我了,說你怎么不在。 透透氣。我捕捉到關鍵字,扭頭問,柳夢找我嗎? 嗯。玉眉又開始有些不耐煩,她說她抽不開身,讓我去找你,還數落我怎么不把你看緊點,丟了怎么辦,真是笑掉大牙,我可比她要清楚。 我笑不出來,口袋里的小盒子時不時咯著我腿。 這份送不出去的禮物讓我心煩。 玉眉看我心情差勁,你為什么不把禮物給她。 我說:別人出手就是大幾千的禮物,我怕我的拿出來,太小氣,柳夢會被別人笑話。 玉眉很是不解:你管別人做什么,你都把你錢盒的錢都拿出來了,哪里會小氣,別人出手大幾千是因為別人有這么多。而你是全部,哪怕沒別人那么有錢,你的心意都是最重的。 這番心意之談,居然能從玉眉口中說出來,她是不是在深圳呆的時候學了會說話的藝術。 很好的是,她把我從死胡同里解救出來,我感到心情好了些。 玉眉正踢著腳邊石頭,接觸到我視線后,臉垮下來,干嘛,你笑什么,難道我說錯了嗎? 我笑著搖搖頭,對她進行最真誠的夸獎,怎么會,你說得對,非常對,很有用,不愧是我好玉眉。 馬屁一個接著一個來,把玉眉耳根子拍得微紅,玉眉錯開視線,揚起臉,鼻尖都帶著傲意,就是啊,誰人像我對你這么好,你偷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