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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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莫靜書忙于打理天上人間,這一塊的生意就逐漸被擱置下來。如果柳夢有需要,可以去看看現(xiàn)在那些廠子還有那些能合作的,好擴充衣物品類。當(dāng)然,爛攤子也挺多,有些中途違約的廠子,需要柳夢去跟進。 至于倉庫和品牌的事,柳夢已經(jīng)和莫靜書商量過擴大舊倉庫,莫靜書許諾全權(quán)交由柳夢,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洗漱時,我看著鏡子里像身后長了尾巴的柳夢,她像總也看不夠,看我又是刷牙,又是洗臉,不說話也能看我半天。 我便問她:那你想好要創(chuàng)的品牌叫什么了嗎? 柳夢不假思索:嗯,很早之前就想好了。 是什么? 靜水。 沉靜的靜,水河的水。 水河?我挺詫異,原以為水街這個充斥流言蜚語和偏見的地方,柳夢應(yīng)當(dāng)不會對它存有太多情感。 為什么是這個名字?你喜歡水河嗎? 不,和這沒什么關(guān)系。 鏡子里的柳夢緩步向我走近,來到我身邊,替我捋順被水打濕變,掃到眼睛的額前碎發(fā)。 我下意識閉眼,直到眼尾癢意消散。 再睜眼,能看見沐浴晨光中的柳夢,一如當(dāng)初來到窗邊,穿著黛綠旗袍的柳夢,在我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她說。 是第一次在水河邊見到你,想到的。 柳夢從來沒和我說過她對我的初印象,如今聽到她這番話,我去回憶當(dāng)時的我與她。只記得她笑我一句在河邊洗腳,小心挨罵。 而我對她的第一印象,仍是那稍縱即逝的紅旗袍裙尾一角,在沉悶壓抑的水鄉(xiāng)里,是一抹極鮮明突兀的存在。 柳夢的掌心撫上我半邊臉頰,眼眸中有憂色。 嘆鈴,以后不要對著水河發(fā)呆。 原來她早已知曉當(dāng)初我那行為背后的意思。我點點頭,很認真地說:好,沒有下次。 憂色轉(zhuǎn)淡,她笑得很柔,捧著我雙頰,和我說起悄悄話:那你喜歡這個名字嗎? 她神神秘秘的樣子惹我發(fā)笑,因我而來的名字,我高興都來不及。 學(xué)著她的樣子去捧她的臉,回以一笑:當(dāng)然。 吃過早餐,柳夢離開也有了半小時,玉眉房間的門才打開,和正欲敲門叫醒她的我面面相覷。 她剛睡醒,頭發(fā)睡得有點亂。屋內(nèi)太陽光一照,逆光中,她頭頂那幾根稍短的發(fā)絲便斜支八叉指向天花板。 我廢了很大勁才忍住笑,問她:你怎么睡那么晚。 收拾行李。玉眉忽然皺了下眉,視線下移,看向我手邊,下意識抓過來,手上什么東西閃我眼。 定睛一看,惺忪的神色消了大半,她看看手,又看看我,用嫌棄又狐疑的眼神,質(zhì)問我:你掏空錢盒子,就買這玩意? 昂。我老實答,很奇怪嗎? 玉眉重重呼出一口氣,丟開我手,繞開我,真是受不了你。 沒事總要數(shù)落我兩句,我心念一動,決定這次不慣著她。跟在她后邊問,昨晚是你把門上鎖了吧,柳夢只能翻窗了。 話音剛落,玉眉越走越急,徑直來到衛(wèi)生間,關(guān)上那木門。 我索性杵在木門邊,用指甲撓門,會發(fā)出有些刺耳的嘶嘶聲。 玉眉被我鬧得煩了,趕我:走開,我拉屎。 我很篤定:你早上沒這習(xí)慣的,頂多上小的。 過了會,玉眉果然打開了門,表情煩躁郁悶,和我干瞪眼,我看你純閑的。 我繼續(xù)追問她:干嘛要這么做? 看不爽就做了,那么晚才回,不如別回了,還有你,下次碰到這種,別留門,讓她知道晚回的后果,別成天被人吃得死死的。她伸手將我推到一邊,別擋道,我要刷牙洗臉。 居然是這么簡單直白的理由,我心底一暖。其實如果沒玉眉,我怕是很難送出這對戒。 我沖她后背喊句謝謝。玉眉身子一頓,頭也沒回,罵我一句神經(jīng)。我看她那頭發(fā)實在狂野,這次是真的憋不住笑了,惹得玉眉三步并作兩步跑,消失在門邊。 和玉眉相處的時間像是一眨眼,等我真正有她已經(jīng)要走的實感時,我已經(jīng)和柳夢一起在站臺前送別她了。 這天,柳夢擠出一上午的時間,買了些雜七雜八的糖果點心,趕在玉眉給林澤熙上完香,下了山后帶回來,讓玉眉帶走,玉眉不接。 玉眉面對柳夢還是很別扭,一直到現(xiàn)在的月臺前,她仍是硬氣地說:不要,我才不要你的,好像誰沒吃過似的。 柳夢被她氣笑了,直接塞她手里:死小孩,管你要不要,給我好好吃,到了那哪有這東西,你就知足吧。 玉眉還在推拒,不過柳夢有治她的招:你要不收,嘆鈴接下來胡思亂想郁郁寡歡,就是你的錯。 搬出我,玉眉塞回去的動作才停下來,老實收下,很不服氣地說:行了行了,知道了。 列車即將發(fā)車,乘務(wù)員拿著喇叭催促乘客趕緊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