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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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療程過后,我有了恐慌感:遺忘癥變得越來越嚴重,身體的疲憊讓我無法過多思考,總是困困沉沉度過每一天。 心提到嗓子眼,為自己忘掉某些很重要的事而極度不安。 值得欣慰的是,我現(xiàn)在還能記得住這一念頭:要出去,必須要出去。 黑暗中的人影變得模糊飄渺,我快要抓不住她。 我必須阻止這一變化滑向極端。 電極治療無法自行中斷,我只能從藥物入手,那些花花綠綠的膠囊被包成一包,每天中午都會準點放在床柜子上的不銹鋼托盤中。 小護士要監(jiān)督我吃下,基于之前我都有好好服下,她看得不仔細。 我把藥抵在舌頭下,喝下一杯水,張開嘴巴亮給她看。她掃了一眼,照例夸我:嗯,很棒。 膠囊在融化,我借口去廁所,她帶我過去,在門邊守著。我迅速把藥吐掉,如此反復數(shù)天,才暫時避免遺忘的加重。 第三十二天,癥狀減緩,我那滯澀多時的大腦慢慢恢復原狀,但我得繼續(xù)表現(xiàn)出一副被治療折磨得無活力的狀態(tài)。 清醒的時刻變得太過漫長,往后的時間,我醒來做最多的事,是用玉眉給我?guī)淼娜沼洷旧蠈懞芏嗪芏嘁郧暗氖?,所有我能記得的,我都寫了?/br> 第二件干最多的事,是在最后幾頁寫下無數(shù)個:一定要出去。 因為我確信,有人在等著我。 第三十四天。 沈憐雙來找我。 護士領著她進來,說:小江,有人來看你了。 長達一個多月沒見,當沈憐雙重新出現(xiàn)在眼前,我最開始沒反應過來她是誰。并不是她樣子有了什么變化,是關于她的記憶被藥物磨滅得只剩零星。 但即便如此,我見到她時,那種憤恨、怨懟便如火燒般升起。 她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妝容寡淡,有些憔悴。 來到我面前后,勉強笑著同我打了聲招呼,嘆鈴,好久不見。 我保持警惕,合上日記本,繃直身子靠坐在床頭看她,你來做什么。 聽玉眉說你來了這。來看看你,不行嗎? 她在我床頭坐下,我下意識往邊上挪,不愿她靠太近,我們沒有好到這種地步,你有事說事。 沈憐雙只好停在床沿邊,問:你最近好嗎? 很客套的問候語,我敷衍著:嗯。 你會一直呆在這里嗎? 不會。 那如果你出去的話,還要幫柳夢找兇手嗎? 一語驚醒沉寂許久的大腦,那些模糊散亂的過去回歸原樣,無一不指向這件我遺忘最嚴重的事我要的真相。 我抬頭去看她。見我有反應,沈憐雙繼續(xù)說:警方介入調查后,找到了當初毆打柳夢的男人,審訊時,那兩個人交代了打人細節(jié),說以前和柳夢有過節(jié),在巷子里預見,惡向膽邊生,一時沖動才釀此情形。但他們獨獨說不出戒指去向,警方懷疑背后有人指使,不過他們嘴巴很死,撬不出新東西來,更不怕坐牢判刑。 我把警方難以得出結果的棘手問題丟給她,那你覺得會是誰? 沈憐雙沒有順著我的話答,不知道。 可我覺得你會有答案。 若說現(xiàn)在的我對沈憐雙為什么存在這么大的敵意,如果那天去醫(yī)院找柳夢的雨夜,我沒有看見院后門沈憐雙和沈素衣的碰面和爭執(zhí),興許我仍會蒙在鼓里,聽信她說并不認識這個人。 有太多蹊蹺的點與沈素衣相關,如何讓人不懷疑。 可即便我當面戳破沈憐雙的謊言,她依舊選擇隱瞞,說沈素衣不過是個問路的無關人員。 被我戳穿心思的沈憐雙卸下微笑,低垂的眉目暗淡下來,嘆鈴,沒有證據(jù),我不想冤枉人。 難道我就有證據(jù)?我反問,你找我,不是單純來看望我的吧? 她不作答,我無心再多說,掀開被子準備睡覺,不料被她拉住手,丟我一個很有誘惑力的條件。 你不想親手抓住兇手嗎? 我當然要,只是困于治療所,我要脫身很難。 沈憐雙見我動搖,手開始攀上胳膊,將我拉過來。壓低聲的話語帶有蠱惑力,我可以幫你。 理由呢? 我們目的一致。 我現(xiàn)在很難信你。我抬眼看她,怕她再次說謊,反攥住她手腕,不敢錯過她臉上半點變化。 不然,你先說說你和沈素衣是什么關系? 我越趨近,她反倒稍稍后退了身子,在她瞳孔中,我看見一個陰沉得像要吃人的我。 我曾經好奇一個人心中要懷有多大的怨恨不甘,才能成就沈素衣眉目間那種的怨毒氣。 現(xiàn)在我懂了。 沈憐雙閉上眼,終于選擇坦白。 她是我堂妹,從小看著她長大的。 我沒有太多意外,直白問:那如果她和這件事有關,你會揭發(fā)她嗎? 會,我不會讓她繼續(xù)錯下去。沈憐雙表明立場,頗有大義滅親之勢。 但是不一定就是她??稍掍h一轉,她又說,車票不是她買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