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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好小狗狗,輕輕用手指點了點它的鼻子,笑道:“我哥哥忙于學業(yè),沒那心思,自然也就沒有初戀?!?/br> “嗚嗚嗚,聽念念你這么說,我更加好奇你哥哥長什么樣了!” “你要是想看,我這有照片?!?/br> “好呀好呀?!?/br> 趙念抱著狗進堂屋,王佳佳跟在她身邊,她先把狗狗放在沙發(fā)上,轉(zhuǎn)身去樓上拿平板。 二樓客廳里,戚妄屈膝跪地正在修東西,旁邊散了一地的工具和零件,方蘭之站在旁邊問:“阿妄,能修好嗎?” “可以?!?/br> 趙念看了眼單膝跪地,低頭搗鼓的戚妄,少年純黑的短發(fā)利落,露出的一截后頸冷白,他穿了件無袖的黑色衣服,兩條手臂修勁有力,青筋蜿蜒暴起,力量感爆棚。 她看向方蘭之,問了嘴:“外婆,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我今天下午聽曲兒,發(fā)現(xiàn)留聲機壞了,這不叫阿妄過來幫我修一修?!?/br> 趙念知道老太太喜歡聽曲,家里還收藏了不少珍貴稀有的唱片,聽說有些還是她外公當年費盡心思找來送給她外婆的。 老式復古的留聲機是古典的金黃色喇叭款,很有上世紀的韻味,老太太很喜歡。 方蘭之問她:“念念,你上來干嘛?跟葉秋聊完了?” “嗯,佳佳好奇哥哥長什么樣,我回屋拿平板給她看照片?!?/br> “行,去吧?!?/br> 趙念點點頭,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從戚妄面前走過,她沒注意那么多,自然也不知道,在她轉(zhuǎn)身的那刻,戚妄正好伸手拿她腳邊的工具,蹁躚的裙擺微微蕩起好看的弧度,柔順細滑的綢質(zhì)恰好擦過他的手背,像一溜煙,一縷風,一場無聲的邂逅,轉(zhuǎn)瞬即逝。 戚妄拿著螺絲刀的手一頓,眼皮微垂,掩住眼底所有神色。 趙念回屋拿平板,出來的時候,戚妄已經(jīng)裝好留聲機,地上的工具零件都被收進箱子里。 她看了眼那架留聲機,唱片放上去,指針開始轉(zhuǎn)動,金色的喇叭里播放著悠揚婉轉(zhuǎn)的老曲兒。 老太太感慨道:“還是阿妄厲害,這么快就修好了。” 趙念先前就聽方蘭之說戚妄會修很多東西,如今看來還真是。 她拿著平板下樓,王佳佳坐在堂屋的沙發(fā)上等她,兩人挨著坐,趙念給平板開機的時候,戚妄和方蘭之也下來了。 王佳佳沖戚妄招手,“哥,快過來,跟我們一起看葉秋哥哥長什么樣。” 戚妄沒什么興趣,表情一直很淡。 方蘭之想著也該讓他們這些同齡孩子多相處,輕輕推了推少年,慈祥道:“過去吧。” 趙念一直低頭點擊屏幕,iPad發(fā)出的光打在她臉上,柔和了她的輪廓和眉眼,甜美又乖巧。 王佳佳湊過去,看到她相冊里輝煌的建筑,白金色超大別墅帶花園泳池和草坪,驚呼道:“佳佳,這是你家嗎?” “嗯?!壁w念點頭,繼續(xù)滑動屏幕。 相冊里有很多照片,看角落的數(shù)量統(tǒng)計不低于上萬張,有趙念就讀的國際名校、來自各國的同學合照、以及她站在不同頒獎臺上領的各種獎杯和獎項,五花八門到令人驚嘆。 王佳佳已經(jīng)震驚了,“念念,這就是你以前的生活常態(tài)嗎?” “對的?!壁w念笑著點頭。 老太太端著切好的水果出來,聞言,笑著對王佳佳說:“念念她可厲害了,從小到大只要她對什么感興趣,她爸媽都會毫無條件支持她去學。” 王佳佳羨慕道:“那豈不是會很多?” 趙念謙虛:“還好?!?/br> “那也很厲害啦?!蓖跫鸭训皖^繼續(xù)看,看到一張在大禮堂的照片,背景是白金色的浮雕,臺下人頭攢動,坐著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臺上的趙念穿著一襲純黑的禮裙,頭上戴著一頂鉆石打造的皇冠,精致漂亮得就像城堡里貴不可攀的公主。 她拉著大提琴,垂眸落目間,就連打在身上的光線都百分百偏愛她。 王佳佳看呆了,連忙叫戚妄:“哥,哥,你快看,念念好漂亮!??!” 因為方蘭之的緣故,戚妄就在旁邊,他視力好,一眼就看到照片里優(yōu)雅漂亮得像天鵝一樣的女孩。 她只坐在那拉大提琴,就已經(jīng)閃閃發(fā)光。 這哪是大城市里的大小姐,分明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 王佳佳催問他,“哥,是不是很漂亮?念念像不像仙女?” 少年的眸光從照片滑到真人身上,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趙念乖巧的坐在沙發(fā)上,睫毛卷翹濃密,鼻尖精巧,就連抿唇時也透著溫柔甜美。 乖得不像話。 這話問得太直白,趙念雖聽過不少夸獎,但她總覺得她和戚妄的關系,不適合聽他應承有關她的好話。 她希望戚妄繼續(xù)高冷別說話,然而下一秒?yún)s聽到他含糊其辭的嗯了聲。 輕輕的,像一枚羽毛墜入湖波,攪不起絲毫漣漪。 趙念不確定王佳佳聽沒聽到,但是她聽見了。 她怕王佳佳又問戚妄有關她的,連忙翻照片,順帶岔開話題:“佳佳,你不是想看我哥哥的照片嗎?” “喏,這是我之前和他的合照?!?/br> 王佳佳果然轉(zhuǎn)移注意力,好奇探頭,“我看看!” 戚妄輕描淡寫的看過去,只一眼,臉色冷了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