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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十一點,去縣城的JSG人少,趙念付錢上車,環(huán)視一圈,車廂里約莫十來人,基本都靠窗坐,她往后走,看到倒數(shù)第二排還有空位。 趙念回頭,看向身后的男生,問他:“你要坐窗邊嗎?” “不用?!?/br> “哦。” 她應(yīng)了聲,靠窗坐,戚妄抿唇,沒說什么,在她旁邊坐下。 像這種客車,一年四季車內(nèi)都有股悶得慌的味道,尤其是冬夏兩個季節(jié)特別讓人難受。 密閉的空間也沒人打開窗子,趙念受不了,她半側(cè)身去開窗,話卻是對身邊的少年說的:“我先開窗透會氣,你要是冷就跟我說一聲?!?/br> 老舊的客車外面積了厚厚一層灰,窗縫間也有細碎的污漬和灰塵,車窗很舊,黑色的扳扣已經(jīng)壞了一半,趙念一只手沒拉開,她換上兩只手去使勁拉,依舊一動不動。 趙念回頭,“戚妄?!?/br> “嗯?” “這車窗好像壞了,我們換個位置吧。” 戚妄探身過去,握著扳扣往一邊拉,他一靠近,原本狹小的空間立馬變得逼仄,趙念窩在一角,背脊往后靠,貼在冰冷的車窗上。 一到冬天,車窗就不怎么開,老化很正常,戚妄一開始也沒拉開,他微微皺眉,又探近些,一只手拉著扳扣,一只手拉著窗戶另一端。 趙念感覺自己的臉快貼到他懷里,有些火燒火燎,僵著身子往后靠,貼得更緊了。 然后,她聽見車窗動了動。 “貼著玻璃不冷?”頭頂上,戚妄嗤笑她。 趙念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只手已經(jīng)探到她腦后,扣著她的后腦勺往前按,下手沒個輕重,趙念直接迎面撞到他懷里。 衣服有著淡淡的皂角味,還有絲凜冬的冷冽氣息,自從懂事后趙念還沒像今天這樣撲在一個男生的懷里,也不知道是戚妄的體溫過高,還是她的臉快燒起來,趙念覺得自己發(fā)燙,開始不自在。 戚妄也不是故意把她往自己懷里摁,在趙念撞進來的瞬間,他拉窗的動作一僵,渾身繃得緊緊的,甚至不敢呼吸。 他刻意去忽視懷里淺淺的呼吸,薄唇抿直,將窗戶開了三分之一。 外面的冷風(fēng)灌進來,吹在趙念的后腦勺,涼意讓她從緊張、慌亂、火燒火燎中回過神。 她立馬伸手推開戚妄,少年像是被烙鐵燙了,跌坐到位置上。 趙念白皙的臉頰面若桃粉,瑩白潤玉的指尖顫顫巍巍指著戚妄,羞惱道:“戚妄,你——” 嬌里嬌氣的姑娘一動怒,臉頰微鼓,似含秋水的眸子淌出羞意,整個人煥發(fā)出鮮活靈動。 她這副模樣有意思極了。戚妄起了壞心思,不咸不淡氣她:“你占我便宜,我都沒生氣?!?/br> “???” 趙念被他倒打一耙的話氣得不輕,抬手就打他,“明明是你的錯!” “誰讓你的腦袋貼著窗子,大小姐,我要開窗,你這樣我很難辦?!?/br> 話雖這么說,但是—— 趙念底氣不足,依舊狡辯:“你就不知道開口跟本小姐說一聲嗎?” “怎么說?”戚妄逗她,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難不成說,尊貴的趙大小姐,麻煩挪一挪你那顆聰明的小腦袋?” 趙念看他笑就來氣,推了他一把,煩躁道:“你煩死了,離我遠點?!?/br> 她扭頭望向窗外,留給他一個后腦勺,愣是一句話都不說。 戚妄看著她,非但沒哄,反而還在笑,他看了會趙念,收回視線,優(yōu)哉游哉的靠著椅背,拿出手機打游戲。 客車在十一點一十準時出發(fā)開往縣城,凜冬加上中午,客流量少得可憐,平時在途中還有人上下車,今天中午就沒有。 來南灣鎮(zhèn)快半年,趙念也坐了好多次客車,依舊沒習(xí)慣,開了窗戶也難受,被顛得反胃不舒服。 她有氣無力,戚妄看了眼,掐了掐趙念的臉蛋,低頭問:“很難受?” 趙念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心里的氣還沒消,“別碰我。” 她把腦袋往窗子那邊滑。 戚妄笑她:“脾氣倒不小?!彼焓职讶说哪橁貋砻鎸ψ约?,見她臉色不太好,就知道她暈車的毛病又犯了。 他之前也和趙念坐過幾次客車,小姑娘暈車很嚴重,有次甚至吐了。 戚妄從兜里拿出一管糖,長條的,紙包著,他撕開取了顆,剝開里面的錫箔紙,“張嘴。” 趙念瞪他。 “讓你張嘴,你瞪我干什么?”戚妄氣笑。 “本小姐看到你就來氣!” “暈車都暈成這樣,還想著跟我置氣?” 戚妄笑得肩膀發(fā)抖,他覺得趙念真是有意思,明明比他小半歲,但有時候言行舉止就跟個小孩子一樣。 他想,可能這就是她的家庭帶給她的底氣,她不需要世俗,甚至不需要cao心任何事,她可以隨心所欲、肆無忌憚,有的是人愛她。 “好了,張嘴。” 戚妄捻著糖紙,將那顆粉粉的、白桃味的糖果遞到趙念嘴邊。 趙念垂眸掃了眼,沒說什么,張嘴,舌尖含走那顆糖。 少年一直盯著她,見她垂眸,見她張嘴,見她伸出粉嫩的舌尖。 趙念吃了糖,他的手還在面前,她狐疑的抬頭看向戚妄,一不小心撞入他黑黝黝的視線中。 他又用這副眼神看她,像原始而未馴化的野獸,暗暗蟄伏在叢林里,恨不得吃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