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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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雅治挑眉,“披著假面的紳士,也擁有同等的狡猾。” 仁王雅治從賽場下下來,他對著仁王一華抬手,“這才是精彩的比賽!” 仁王一華不置可否,從背包里取出一包清涼貼朝著某個怕熱的家伙丟過去,“知道了,球場上的欺詐師?!?/br> 仁王雅治接住清涼貼,左右看看,心底生出絲歡喜,面上到還能勉強保持高傲的勝利者姿態(tài),他指指自己的臉,“作為獎勵,可以卸妝了嗎?” 順著她的意頂著妝打贏一場比賽,某人也該滿意了。 仁王一華,“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就勉強同意好了。” 仁王雅治坐到仁王一華身邊,快速的卸去臉上的妝,將清涼貼敷在額頭,感受到一絲清涼,長吁一口氣,就聽仁王一華道: “獎勵你自己選了,我原本準備的那些就要等下一次了?!?/br> 仁王雅治:“???” 第36章 仁王雅治眼尾下壓, 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仁王一華看,一臉控訴。 仁王一華不予理會,偏頭將注意力放到幸村精市身上, “下一場是?” “是我?!?/br> 闔著眼的柳蓮二從仁王一華身后的位置站起, 他抬頭,立海大的旗幟在飛揚,正對的方向是站在青學旗幟下的乾貞治。 曾經(jīng)約定要揚名世界的搭檔,經(jīng)歷分別后的重逢卻站到了不同的旗幟下, 賭上各自的榮光,為了榮譽而戰(zhàn)。 決賽第一場單打,對戰(zhàn)雙方分別是青學的乾貞治和立海大的柳蓮二。 看著這場比賽出場的雙方,仁王一華說不出什么感覺, 但就是能敏銳感受到柳蓮二的認真。 這種認真是不同于對數(shù)據(jù)的嚴謹, 更像是一種面對挑戰(zhàn)時的嚴肅, 至于是什么挑戰(zhàn),仁王一華不清楚。 “柳和青學的乾貞治國小、國中時期曾是雙打搭檔, 拿下的冠軍獎項不計其數(shù),一度受到網(wǎng)球月刊和所在網(wǎng)球界的矚目?!?/br> 幸村精市聲音柔和, 望向場內(nèi)的目光卻尤為認真,“這場比賽對柳而言是場不折不扣的挑戰(zhàn), 挑戰(zhàn)來自網(wǎng)球, 也來自內(nèi)心?!?/br> “球場上, 不存在真正的朋友,同樣的也不存在真正的敵人,大家不過都在賭上各自的驕傲, 為了榮譽而戰(zhàn)?!?/br> 仁王一華抿唇,說實話, 幸村精市所描繪的這種情感她能理解,卻又無法做到設(shè)身處地的理解。 因為她似乎從沒為所謂的榮譽努力過,更不曾為了榮譽與昔日的摯友相對,無論是過往,還是現(xiàn)在。 柳蓮二和乾貞治的比賽仁王一華看得很認真,可在她看來,這也只是場勢均力敵的比賽,和先前見到的沒什么區(qū)別。 柳蓮二對戰(zhàn)乾貞治,柳蓮二輸了。 柳蓮二回到隊伍的時候,仁王一華不動聲色地將目光掃過立海大眾人。 面對一臉凝重的柳蓮二,他們臉上掛著輕松的表情,嘴上說著[一場比賽而已],但仔細些又能看出隱在輕松下的遺憾。 如果這場比賽被拿下,就意味著立海大提前取得了關(guān)東大賽的勝利。 仁王一華垂眸,摩挲衛(wèi)衣衣擺的手指覺出一點熱。 在她看來,立海大會注定贏,因為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兩張王牌還沒有上場。 既然勝利的結(jié)局不會改變,眼下只是取得勝利過程中一點淺顯的挫折而已,真的就值得在意成這樣嗎? “搞什么嘛,既然這樣,立海大的勝利就交給我好了!” 切原赤也拎起球拍上場,緊蹙的眉頭讓人能感受到他情緒的強烈波動。 仁王一華望著切原赤也的背影,心底再次升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能確定的是,切原赤也的氣質(zhì)和她印象里的小少年不一樣了,仿佛染上戾氣,不斷渴求著一份勝利,變得極具攻擊性。 決賽第二場單打,對戰(zhàn)雙方分別是青學的不二周助和立海大的切原赤也。 雙方站到球場上的一瞬,幾乎是下意識的,仁王一華的目光便落到了幸村精市身上。 他每場比賽都會給她提示,方便她更好的了解交戰(zhàn)雙方。 幸村精市自然能察覺到她的目光,“切原和青學的不二周助,一個是極具攻擊性的進攻型選手,另一個則是擅長反擊的——” 幸村精市微頓,目光落到球場上閉著眼云淡風輕微笑的白凈少年身上,繼續(xù)道,“是擅長反擊的網(wǎng)球天才。” 說實話,幸村精市不怎么喜歡不二周助,因為在不二周助身上,他感受不到那種擔負著榮譽,強烈的勝負欲。 不二周助仿佛只是將網(wǎng)球看做一場游戲,一場值得他花上時間,享受激發(fā)對手,游走在超越和被超越間刺激快感的游戲。 但就算是這樣,幸村精市也得承認不二周助是個變幻莫測、球感卓越出眾的網(wǎng)球天才。 被幸村精市承認的天才? 仁王一華抬眸,目光朝著球場上瞇著眼游刃有余應對切原赤也進攻的不二周助看去。 看著球場上仿佛不在意比賽勝利與否,從始至終不曾表現(xiàn)出強烈意志的少年,看著少年不動聲色地一點點增加進攻所具有的壓迫性激發(fā)對手,有那么一刻,仁王一華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幸村精市曾說過,相比于其他人,他是不容易向事物傾注感情的類型,現(xiàn)在想想,她似乎和他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