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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卻十分清楚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所穿來的這副身子正是替身女配陸莞禾。謝席玉年幼時家中貧寒,是她偶然遇見街上賣畫的小男孩,向爹娘求情,謝席玉才成了她的伴讀。朝夕相處中,陸莞禾已悄然成為了謝席玉心中的不可說的白月光。 在他及冠那夜,謝席玉將自己貼身攜帶的玉佩及一封攜著少年心事的書信,放入陸莞禾屋中??墒钱斠箙s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成王謀逆,手下皆已伏誅。 翌日上朝,當時還正是四皇子的江承便在朝堂上揭發(fā)在成王府內(nèi)發(fā)現(xiàn)謝席玉的貼身玉佩。 彼時謝席玉為朝廷新人,因聰智過人,深受皇上喜愛。 四皇子揭發(fā)一事頓時掀起軒然大波,皇上愛才卻多疑,不日便將謝席玉貶官,調(diào)至苦寒之地瓊州,任期五年。 瓊州地勢崎嶇,艱險不已,從前去的人都是不過一個月便一命嗚呼,所有人都以為那是必死無疑。 可謝席玉還是歷經(jīng)九死一生回來了,他回來之時,卻正好遇到了陸莞禾與已為太子江承的婚事。 種種背叛,謝席玉黑化成全書最大的反派,與太子黨再不對付,即便是江承登及帝位,也無法動搖他半分,有時還不得不在他手中吃癟。 此等權臣,心中謀略定不輸旁人。縱說他的脾性溫和,且陸莞禾曾是他的白月光,她也沒有半成把握能破解謝席玉的心結,給出一個he的結局。 倏然,耳畔處又傳來一聲:“小姐,快醒醒,四皇子快要來了!” 方才冗雜的信息她才剛剛縷清,耳邊的催促再度響起,而系統(tǒng)的聲音自然消去了。 肘上長睫輕顫,眼前的白霧總算散盡。一雙美目帶著些許迷茫打量著四周,想要知道現(xiàn)在是在什么地方。 鴛鴦戲水的芙蓉被,金粉旁飾的雙頭燭,乘著桂圓核桃的喜盤……這些莫不昭示著她如今便在喜屋之中。 一股不詳?shù)念A感浮在她的心頭。 服侍的丫鬟見她還在走神,忍不住拿遠了銀樽里的清酒,自責道:“小姐沾了酒便易醉,稍待片刻就要同四皇子迎賓,要是客前失儀,那便不好了?!?/br> 聞言,陸莞禾側(cè)目看向這個丫鬟,雙丫髻下容貌青澀,手法還有些生疏,應是四皇子江承派來伺候她的。 想著她性子溫和,便也疏忽了,隨便安排了一個新來的丫鬟來看顧。 而這丫鬟的話卻是喚醒了她一段記憶,書中江承原是答應陸氏予陸莞禾正妃之位,陸氏才愿傾盡所有以助他。 可陸氏族人多處金陵,進京不便,江承便利用了這一點,借著吉日早定為由,壓下風聲,私自提前婚事,而在成親之日,卻臨時讓陸莞禾的喜轎從側(cè)門而入,仗著陸氏的人還未趕來,便將陸莞禾從堂堂正妃降為了側(cè)妃。 這里的民風開放,這樣先斬后奏的事在前朝各種權勢結親中也屢見不鮮。 反正損的也是女子的名聲。 四皇子勝在花言巧語繁多,怕陸氏不滿,先從陸莞禾起,他知陸莞禾耳根子軟,說服其正妃的位置一定是留給她。 只是如今眾子奪儲,口舌諸多,才欲先擱置正妃之位。待她愿意與他一同迎賓,陸氏族人即便趕來,也不好多說什么。 想必陸莞禾身上醇香的酒味,也多半是因為此事哽于心頭,愁難消解,才喝了不少。 而當下,按書中進度,在她出來與四皇子迎賓時,謝席玉連夜趕路而歸,正好趕上喜宴,親眼看到她與四皇子濃情蜜意,自此與她情意兩斷,行至陌路,也是他一生心結之所在。 可離著迎賓的時辰也不遠了,門外已依稀傳來賓客助禮之聲,眼下她就是想強行逃出四皇子府也不大可能了。 適才這副身子又飲了酒,身子酥軟,意識也有些許模糊,真是愈發(fā)不利。 陸莞禾用長袖掩著,狠狠掐了手臂一把,直至臂上都隱隱泛起了青色,眸中才勉強清亮了幾分。面上雖是鎮(zhèn)定些許,心頭卻是急得直跳。 她斷不能等到謝席玉看到這一切,到時百口莫辯,任務更是難上加難。 瞧著面前飲了酒后,容色更艷的陸氏嫡女,雖同為女子,小丫鬟看久了卻也臉紅,不忍她在賓客前失了體面,躊躇片刻,道:“小姐喜服上沾了酒氣,許會叫人聞見,府上還織繡了一套喜服,不若這身華貴,但也端莊。小姐若不嫌棄,可隨喜兒去換上這身喜服?!?/br> 喜服?她想到了一個可以冒險一試的法子。 本以為陸姑娘不會聽她小小丫鬟的一番話,未曾想陸莞禾思忖少許,輕輕頷首,眼尾稍帶疏解的淺笑,似乎想通了什么,與那抹微醉的紅暈相襯,更是絕艷過人。 小丫鬟看癡了一瞬,后才醒了醒神,道:“請小姐隨我來?!?/br> ** 京郊,三十里外。 傍晚的霧光穿梭于細雨中,輾轉(zhuǎn)幾回,攏在了馬背上年輕人的發(fā)鬢。 馬鞍上的男子一身扁青方心曲領羅袍未換,單手揚鞭,想讓馬行得再快些。 臨春的雨總是帶著寒意,他身上的衣袍幾近濕了大半,漸而變?yōu)闈夂竦?色。玉冠高束的墨發(fā)也沾上了雨珠,幾縷發(fā)絲順著鬢邊垂下。 細雨、冷風,從濕透的里衫滲進,涼進心扉,異常刺骨。 縱是應有幾分狼狽之時,這位曾驚艷京城的狀元郎仍舊腰身挺拔,臂膀持力,似山巔上的雪松,不曾屈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