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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黑化男二的白月光[快穿]在線閱讀 - 第17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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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少年將軍(13)

    人來了?

    陸清順著祁宴的目光看下去, 出城的道路來往商客為多,唯有那抹淡紫色梨花紋的交領襦裙尤為顯眼。

    女子戴了帷帽,披下的長紗微微遮掩著容貌,即便如此, 還是能瞧出上好的容色。

    她小步向驛站走來, 步履輕盈。

    若陸清還有三四分不確定對方是不是陸莞禾, 但看到她身邊的喜蘭的時候便已是全然肯定。

    她錯愕地轉(zhuǎn)眸, 看著祁宴,臉上的掩飾都忘了。

    祁宴倒是從容一笑,他伸出手指, 嵌著陸清的下顎, 就像是上位者對于底下的蔑視:“你以為你做的那些手腳朕會不知道?”

    女子的臉蛋因他的舉動而捏起,她被迫仰著脖子, 再也不偽裝了, 狠狠瞪著祁宴。

    “好啦, ”祁宴豁然松下手,又像是恢復了平日寵愛她的模樣,不過口中的話卻是半分不留情面, “你說,朕若是告訴你, 你jiejie會甘心過來就是因為你這個傻meimei, 你會不會崩潰呢?”

    陸清的神色如遭雷擊, 驚愕之余,更多的是恨自己不夠強。

    要是自己有能力自保,jiejie怎么會因為她而選擇留在祁宴身邊。

    祁宴戲弄一般笑了笑, 隨手撥動了一下她的耳墜, 道:“別傻愣著了, 你jiejie來,可別哭喪著臉?!?/br>
    他遂也站起身,放下手中的茶盞,留著陸清還在原地,慢悠悠地走了下去。

    如今他就像是個奪勝者,獵物已自愿進了自己的圈套,往后如何,都是憑他處置。

    他一步步緩緩走下來,他的獵物已經(jīng)在下面乖乖地等著她。

    女子低垂著眸,襦裙的袖邊被風微微吹動。

    柔長的烏發(fā)用一支別有梨花的木簪松松挽就,柔弱嬌艷的身姿總是引得過路人往此多瞧一眼。

    隨著步步靠近,祁宴目中滿意的神色愈濃。

    從前他關著,叫著姑姑怎么樣來教她,她都不愿服軟,甚至在他戰(zhàn)事繁忙之時趁亂逃了出去。

    她以為她蒙著面,扮作是啞女便能隱姓埋名下去。

    不過,她一個弱女子又能跑多遠呢。

    只是不湊巧,她救了當時的南楚王長子蕭何。他在應南楚王請求,尋找蕭何時便發(fā)現(xiàn)了她。

    但他沒有想到,她為了躲自己,竟走到了這樣偏遠的一個小村莊,還住在這樣破漏的草屋里。

    明明跟在他旁邊,便能和她一樣的待遇,為何要自己吃這份苦呢。

    他更生氣的是,他在她身上發(fā)現(xiàn)了蕭何貼身的長命鎖,原來在他稍不注意的時候,她竟想與別的男人私定終身。

    憤怒之下,他有意要懲罰她,將她關在了一處偏院,大雪天不供炭,吃食簡單,只留著她一口氣。

    挨了近半個月,終于挨不住了。

    她發(fā)熱了,燒了幾天。

    醒來后已經(jīng)是在他太子府中,她再也不記得這段出逃的日子經(jīng)歷了什么。

    經(jīng)了教訓,她也變得乖巧,多數(shù)時不再會正面與自己有沖突,但只要他靠近,她便會下意識地抗拒。

    不過她也沒有了當初能逃的資格了,這場燒下來,她染了寒疾,身體也愈發(fā)孱弱。

    他以為她就此安分了,誰料她竟能在太后之下,借太后的手把自己送出京城。

    眾人都以為祁宴把陸莞禾留在身邊,是要做最得力的一把刀,只是沒有用上罷了,實際上,在見到她那一刻,他心里只想著如何馴服她,讓她乖乖做自己的禁臠。

    不過這次,與之前都不一樣,從前都是他逼著她留下,如今是她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邊。

    想到這一點,祁宴的心中便隱隱有些劣喜。

    昨夜他可是親眼所見,她終于屈服了,眼眶中盈著淚,親生給蕭何倒上了那杯混了蒙汗藥的酒。

    也是親眼所見,她硬生生把自己的希望,自己的羽翼折斷。

    到了現(xiàn)在,他仍是帶著那份假惺惺的悲憫,道:“陸莞禾,你可是選好了?現(xiàn)在還有后悔的機會?!?/br>
    陸莞禾抬起眸,美目烈烈,最后又化為無奈掙扎后的屈從:“別再說這樣冠冕的話了?!?/br>
    看到她最終還是落在自己手里,祁宴大笑了幾聲,悶笑從腹腔起伏而上,道:“陸莞啊陸莞,你終究還是露了你本來的面目?!?/br>
    他看膩了她在他面前柔弱的偽裝,逼她至此,他心中騰升出扭曲的快意。

    他的笑帶了幾分瘋狂,陸莞禾斂下了眉目。

    祁宴這個人,便是帶了些隱忍和瘋的。

    當初五王之亂,他作為皇室弱王,看到各諸侯王起兵,原是最不占優(yōu)勢的。

    可他能在各路“王叔”面前伏低做小,幾近卑微,讓那些諸侯王從沒看重過他。

    幾年潛伏,他善于攻人心計,將原本團結(jié)一心的諸侯王離間,紛紛猜疑對方。

    就算是她對祁宴破有恨意,但在這點上,她不得不承認,此人善于玩弄帝王心術。

    正是因為他nongnong的疑心病,她才決定走到這一步。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必須騙過自己,才能騙過他。

    祁宴在大笑過后,眼中也慢慢冷靜下來:“來,你坐這輛馬車。”

    在出城的馬車后面多加了一輛,這是祁宴早早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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