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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王爺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 聽回來的兄弟說,這次他們前去肅州,果然五王的余黨與外族有了聯(lián)系,不少軍備送至他們的大營中,想必不假時日,大仗一觸即發(fā)。 王爺先帶著他們兵分兩路,聲東擊西,趁其不備,炸了他們的大營,把五王推出來的頭給綁了交給他們。 他們回來帶的人里面確有一個約莫三十余歲的男子,應(yīng)就是平王的獨子。 平王戰(zhàn)敗,不久便因身子不好而逝去,其子想為父親報仇,更想奪回王室,才將五王余黨聚集,打算從這次的舉人中下手,待時機(jī)成熟,一舉攻進(jìn)。 未曾想他們的計劃剛一實施,便被蕭何識破。 “那王爺呢?” 一個個的士兵回來,nongnong的血腥味充斥著軍營,可蕭何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 “我……” 一個手臂受傷的士兵微微張口,想要回答。 他的傷勢沒有太重,旁邊的大夫正在為他包扎。 忽然旁邊迸發(fā)出一陣難聽的笑聲,那個被捆住的男人笑得不能自已:“他死了,他肯定死了……” 蕭何孤身犯險,只抽了十個精兵,與他一同潛入大營炸毀那些火器,而他的退路只有一條,便是肅州到金陵的一條慣常通往的小路,他早就安排人去埋伏。 只是他算錯了,原來蕭何真正的計劃在他身上。 不過這也足夠了,埋伏的路上有他的三十個精兵,善于山間作戰(zhàn),足以殺了蕭何。 他的狂笑在壓抑的氣氛中刺耳難聽,終于有人忍不住狠狠給了他一拳。 當(dāng)初就是平王成王兩王反叛,沿路屠了六城,即便百姓求饒,都被斬于劍下,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們手中。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誠然,現(xiàn)在的君主或許不是歷代最仁義的君王,但至少沒有他們這般殘暴不仁。 笑聲在那足足的一拳之后戛然而止,軍營里恢復(fù)了詭異的沉寂。 幾只黑鳥躍在樹梢,低鳴幾聲,轉(zhuǎn)而跳開。 眾人的心都在揪起,沒有人敢在這時睡下。 幾近熬到了天光破曉,在黎明盡頭,終于有幾個人的身影。 低迷的氣氛忽然一振,眾人試探著走近一些看去,里頭有幾個視力好的,頓時爆發(fā)出大喊:“是將軍!將軍回來了?!?/br> 一同前去的十人僅余四人,傷勢最重的便是蕭何。男人的右肩中了一刀,透過厚厚的軟甲依舊滲著血,下顎微壓,高束的馬尾微散至頸側(cè),還沾染了些血跡。 他的黑睫緊閉,氣息微弱,因失血過多而沒有氣力,身上除了最嚴(yán)重的刀傷之外還有大大小小十幾個傷口。 他與其余十人破開重圍,才從里頭逃了出來。 “大夫大夫!” 眾人都緊張起來,他們第一次看到蕭何傷得這么重。 大夫應(yīng)聲趕到,察看了一番他的傷口,立刻沉下眉認(rèn)真救治。 …… 陸莞禾足足昏迷了四日才醒來,她身死的消息已在宮中成了既定的事實。 而她昏迷并非受了亂石所擊,而是因身子到了力竭之盡,才暈了過去。 這一睡,仿若大夢一場。 她記起了她和蕭何的相遇初識到后面長達(dá)半個月的幽閉。 當(dāng)初她在亂世中做乞兒求生,每日難以果腹,直至她遇到了祁宴。 身為太子的祁宴把她領(lǐng)進(jìn)府中,讓嬤嬤教她,給了她衣食,她便以為是遇到了恩人,在府中謹(jǐn)慎小心,怕惹他些許不快又會回到之前那般痛苦的生活。 在亂世里能有這般生活便已如仙境。 當(dāng)時的祁宴也偽裝得很好,從頭到尾,待她都只想兄長,只是偶有舉動過密的時候,只要她微微不適,他又會退開保持距離。 直到她快要及笄之時,她偷聽到嬤嬤私下里說著,說太子想要在她及笄時要了她,要她們這些嬤嬤好好教她如何侍奉男人之術(shù),她才方寸大亂,借著戰(zhàn)事焦灼,她佯裝乖巧了幾日,而后偷溜出去。 為了不讓祁宴發(fā)現(xiàn)她,她躲在一個村莊,扮成啞女,后來便遇見了蕭何。 遇見蕭何的那段日子,應(yīng)該是她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她知蕭何位高權(quán)重,但他卻不像祁宴一樣視她為玩物,面對那些貧苦的百姓,他更沒有高高在上。 他甚至可以不去想她的美丑,便能真摯地將一顆心獻(xiàn)上,這與其他的世家公子作比,已是好了無數(shù)。 他們也險些私定終身,只可惜,最后她還是被祁宴的人發(fā)現(xiàn)了。 她也就此染上寒疾,每逢雨季便會酸痛,祁宴只騙她道是自己曾經(jīng)落入冰湖。 不巧他的解釋剛好歪打正著,讓蕭何確定了她的身份。 “姑娘,你終于醒了?!?/br> 耳邊喜蘭激動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 她們所處的正是一個木屋,是這路過的樵夫和他夫人救了她們。 只是陸莞禾這才醒來情緒沒有很多的起伏,她微微支起身,鬢邊一些發(fā)絲垂下。 喜蘭自知現(xiàn)在她早就和陸莞禾綁在一起了,說話便也自如些:“姑娘,我們真算是死了嗎?” 她總擔(dān)心皇上疑心過重,她們所在的地方就在當(dāng)初山路附近,若是皇上真有心去找,必能找到。 聽到這話,陸莞禾的眉目微微一怔。 是啊,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