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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的是我爸媽給我的錢!”謝灼也不甘示弱:“我就是不想告訴你,你在我心里根本算不上是我的jiejie!” “你!” 他繼續(xù)吼著,情緒很激動:“你一直想把我送到國外,不就是怕我搶你公司嗎?不就是想跟我撇清關(guān)系把我甩得遠遠的嗎?竟然你一開始就不想管我,現(xiàn)在就別假惺惺地裝作一副監(jiān)護人的樣子?。 ?/br> 謝霏徹底被激怒:“好,謝灼,你竟然不認我這個姐,不想讓我管你,那我如你所愿!你就自生自滅去吧!” 說完,轉(zhuǎn)身拉開門就直接離開了病房。 門被用力關(guān)上發(fā)出“啪!”的聲響,秦元洲看著謝霏氣沖沖離開的背影,沖著躺在床上的謝灼嘆了一口氣:“唉,你啊?!?/br> 謝灼也氣得不行,固執(zhí)地將頭偏向一邊,直到秦元洲走了,他也沒有轉(zhuǎn)頭看向病房門口一眼。 * 謝霏真的說話算話,她從來沒有發(fā)過這么大的火,回去之后就把他的信用卡全部停了。 謝灼出院的時候,微信余額里只剩下五百塊錢,但他根本不在乎。 這段時間的醫(yī)藥費都已經(jīng)讓打人的混混給全額賠償了,因為他被打成了重傷,所以還額外賠償了各種費用,加起來他身上的錢也夠他用上一兩周。 出院的時候凌河來接他,看見他兩只胳膊上綁著的石膏瞪大了眼:“我聽越欣佳說你受了可重的傷,怎么一個字都不跟我提?” 謝灼一臉無所謂:“就是內(nèi)臟出血,加上兩臂骨折吧?!?/br> “吧???你干什么了?跳樓了?”凌河一臉不敢置信。 謝灼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這你不用管,我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手臂上的石膏過兩個周也可以拆了,叫你來是有事找你幫忙?!?/br> “什么忙?” “把我送回學校啊,我今天就要走?!?/br> “你胳膊上不是還打著石膏么?能上課了?”凌河懷疑地看著他。 “先不上課?!敝x灼看向窗外,忽然轉(zhuǎn)頭看他:“你上次說的那個酒吧還招駐唱么?” “你要干什么?”凌河問道,還是點了點頭:“最近還在招人,聽說缺個主唱,要能力強的,待遇還不錯?!?/br> “我就問問?!敝x灼輕聲說,然后繼續(xù)問,“收不收兼職?殘疾人收不收?” 凌河越聽他的描述越覺得不對勁,他狐疑地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我怎么覺得,你的意思,是要自己去呢?!?/br> “……好吧,我就是想找點事?!敝x灼抿了抿嘴,“你還沒告訴我收不收呢?!?/br> “我有老板微信,等會推給你?!绷韬記]多問,直接打開手機一番cao作。 等他cao作好了,謝灼還是那個動作,“待遇好,是有多好?一個月能賺上一萬塊么?” 聽見他這么說,凌河才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問:“謝少爺,你不是去玩玩么,怎么還在意起待遇了?” “我跟我姐吵架了?!敝x灼無奈地聳了聳肩,又發(fā)現(xiàn)自己做這個動作太疼,聳了一半又快速放了下來,嘆息一聲開口說道:“她把我銀行卡給凍了?!?/br> “我靠,這么大的事你現(xiàn)在才告訴我?”凌河一驚:“你現(xiàn)在身上還有多少錢?你姐也太狠了,要不我現(xiàn)在轉(zhuǎn)你點?” 謝灼搖了搖頭:“我的錢還夠用,這事,你別跟別人說,特別是越欣佳,我怕她告訴宋蕎?!?/br> 凌河點點頭,聽到越欣佳的名字,他竟然有幾分心虛。 謝灼:“對了,還沒問你呢,你跟越欣佳進展怎么樣了?” 終究還是躲不過這個問題,凌河干笑兩聲:“就那樣?!?/br> “還躲著呢?” 凌河聲音小了起來: “差不多吧,不過這幾天,她也沒怎么找我了?!?/br> “怎么,失落了?怕她找別人去了?” “隨便她,我又不在乎?!?/br> “行行行,你不在乎?!?/br> 謝灼瞥他一眼,也沒說其他的,但話里的深意明顯,凌河摸了摸鼻子,轉(zhuǎn)身給他裝東西,不理了。 …… 本來宋蕎明天要來給他辦出院手續(xù),但是謝灼提前一天就讓凌河幫忙辦好了,想著先回學校給宋蕎一個驚喜。 凌河幫忙收拾完了東西,兩個人打車回學校。 一路上謝灼都在期待宋蕎見到自己的表情,等他到了工作室,還沒敲門進去,就聽見了里面的說話聲。 謝灼想了想,還是選擇了站在門口偷聽。 門半掩著,里面人說話的聲音格外清晰。 “阿龍的事鬧得大,趙哥前幾天被轉(zhuǎn)院了,說是等他的傷養(yǎng)得差不多就該審判了?!?/br> 說話的是一個男人,聽聲音謝灼依稀可以分辨出是那晚的那個馬甲男許明。 聽著說話的內(nèi)容,應該跟趙哥的事情有關(guān)。 “雷子說臺球廳這幾天已經(jīng)開始正常營業(yè),這事基本能跟宋蕎擺脫關(guān)系了,但是……” “我上次去看過趙哥了,他不愿意見你,怕讓你受牽連,你也別急,等一審的時候,我們陪你去見他?!?/br> “阿龍死了,你爸的債你也還的差不多,之后就別管這事了。這次警方直接端了他們老巢,媽的,那群人不止放貸,背后的黑色交易簡直讓人惡心?!?/br>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事情的結(jié)果說了個大概,但宋蕎一直都沒有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