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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了皺眉,“你怎么了?” “沒事?!彼问w飛快的搖搖頭,知道是自己失態(tài):“能給我留一個你的電話嗎?我之后會好好感謝你的。” 十三歲的小孩,說話的語氣清淡,卻莫名透著一股成熟的感覺。 簡成周覺得她一定是經(jīng)歷了什么,但那個時候他卻只是對那一句“我之后會好好感謝你的”藏有深深的疑惑,他明明什么都沒做。 后來他被父親叫走,再一次回到那個急診病房的時候,女孩就已經(jīng)不見了。 再一次見到宋蕎,是在校門口。 她前一天給他發(fā)了短信說會在這里等他,他不知道她喊自己出來的目的何在,卻還是按時在約定的地方赴約。 他當(dāng)時才上高中,家里沒有多少錢,手頭上的零花錢拮據(jù),加上自己對父親再娶的事一直耿耿于懷,所以家庭關(guān)系也不是很好。 那個時候宋蕎還沒有很高,才開始慢慢發(fā)育,光看樣子就知道是個小meimei,有同學(xué)經(jīng)過他的身邊看見他們,還以為是他的親meimei來找。 簡成周見她,問她怎么了。 只見站在對面的女孩從背上的背包里掏出來了一個信封,是常見的牛皮信封,沒有封條,他皺著眉接過,以為是表白信,剛想說些拒絕的話,卻發(fā)現(xiàn)信封里裝著的不是信。 是錢,一沓實實在在的錢。而這么多可以抵消他一學(xué)期的零花。 “你這是干什么?”他皺眉,沒收,將信封放回她依舊敞開的書包,義正言辭:“我不會拿的。” “這是醫(yī)藥費,還有我為了感謝你的報酬?!彼问w的聲音淡淡的,見他不收,有些奇怪:“你為什么不收?” 什么醫(yī)藥費,什么感謝,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的是他偶然去了一趟醫(yī)院見到她,在她病床前坐了一晚上。 這些事情稱不上要用錢來感謝,他剛要解釋,卻碰巧遇上了同班同學(xué)。 平日里因為他窮而欺凌他的同學(xué)。 “簡成周,這是你meimei么?給你送生活費的???” 話里話外的意思,有震驚,也有幾分不甘,像是對他有這么一個漂亮meimei的嫉妒,或者是看見那一包錢的震驚。 宋蕎看著那些人,也輕輕皺了皺眉,又看向簡成周,好像知道了什么。 “簡成周,怎么不說話,問你呢?這是你meimei?”那人又問了一遍。 “不是?!彼谅暬卮穑蛟S承認(rèn)會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些,但是他不想給這個小姑娘添麻煩。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她過得一點都不開心。 “那為什么給你錢?你什么時候這么有錢了?” 真多嘴,簡成周偏頭瞪了那男生一眼,卻因為長期被欺凌慣了,剛剛看過去,就被對方質(zhì)問的眼神打了回來。 倒是宋蕎先開了口:“我是他家司機(jī)的女兒,給他送零花錢的?!?/br> 這話猶如深水炸彈一般,悶著聲響,威力卻大得要命,男孩直接懵在了原地:“司機(jī)?簡成周你……” 簡成周也同樣懵在了原地:“……” 倒是宋蕎對眼前的場景見怪不怪的樣子,她依然平靜地的演著,順手將那個信封再一次遞到了簡成周的手里:“錢我已經(jīng)帶到了,就先走了。” 女孩走得快,只留下簡成周和那個男孩在原地面面相覷。 這之后,簡成周是隱形富二代的事悄無聲息的傳遍了班級,再也沒有人敢欺負(fù)他,甚至還有故意討好他的少年,和悄然示好的女生。 而那信封里裝著的五千塊錢,他卻一分都沒花。 從上一次嘗到甜頭過去了幾個月,簡成周再一次見到宋蕎是在校園里。 她轉(zhuǎn)到了他學(xué)校的初中部,每天獨來獨往地穿梭在校園里,周身那種清冷的氣質(zhì)讓不少男生在背后悄悄討論,說她是八中未來的?;ā?/br> 終于,在第三次見面的時候,簡成周終于明白了她為什么要感謝自己。 第三次見面是偶然,彼時他高三,宋蕎上初二。兩人是在一個巷子見面的,不同的是,這次誰也沒有約誰,是巧合。 周身寒意的小姑娘在巷子口被人堵了,堵她的人正是他的父親。 她的父母當(dāng)時已經(jīng)離婚,或者說是在更早之前,宋蕎給他錢之前,就離婚了。 但是那個時候宋蕎還小,判給了父親,只能跟他同住一屋。 簡成周見到她的時候,就看見一個中年男人走在她的身邊,男人穿一身得體的西裝,蹭亮的皮鞋邊緣蹭了些灰塵,他的眉宇俊朗,像是小說里描寫的外交官。 他想宋蕎的家境一定很好,結(jié)果聽到中年男人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男人說:“小蕎,爸爸今天贏了點錢,你上次要的復(fù)習(xí)資料錢我已經(jīng)給你交上了。下次那種東西就直接跟老師申請不要,你這么聰明,那些東西買了就是浪費?!?/br> 贏了點錢這四個字,像是他背的那些冗雜的文綜里加黑加粗的關(guān)鍵字,簡成周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宋蕎好像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過著童話般的生活。 對,雖然過了兩年,但他依然忘不掉第一次見她時的樣子。 她很可憐,也過得不開心。 “你又去賭了?不是讓你別去嗎?”宋蕎的聲音響起,雖然明白偷聽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簡成周卻忍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還是聽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