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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博嘆了一口氣,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有些不忍地看了車?yán)锏呐⒁谎郏骸拔覇栠^了,你要是能說服她mama給她轉(zhuǎn)學(xué),我能給她換一個好點的寄宿學(xué)校,費用你就不用管了,這是我自愿幫忙的?!?/br> 宋蕎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不喜歡小孩嗎?” “我只是不喜歡熊孩子,”伏博反駁,提到枝枝,聲音又軟下來:“枝枝很聽話,也很聰明,你見過她的畫嗎?畫的真的很好,跟你一樣有天賦。我不忍心看她就這樣再回到之前環(huán)境里?!?/br> “謝了?!彼粗媲俺芍裨谛氐哪腥耍鋈婚_了口,當(dāng)是答應(yīng)了他要幫枝枝的想法。 “都說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一點你還是要教一教枝枝,別老跟我謝來謝去的?!狈┯行┎粣偟乜戳怂谎?,繼續(xù)補充:“哦對,你自己也該該改了,我們認(rèn)識多少年了,跟我客氣個什么勁?!?/br> “知道了?!彼问w點了點頭,又想起來什么,“我之后可能就不在江大住了?!?/br> “怎么,你要跟那小子雙宿雙飛,書也不念了?” 伏博隨口應(yīng)著,本以為會迎來她的否定,結(jié)果她的表情卻很認(rèn)真,是從未有過的認(rèn)真了。 “宋蕎,我不會說對了吧……” 宋蕎淡定開口:“我確實跟他在一起了。倒不是不念書,只是之后會跟他一起創(chuàng)業(yè),所以不常在學(xué)校,以后枝枝那邊有什么……” “什么??!”伏博聲音大起來,不敢置信地開口:“你再說一遍,你跟跟跟……跟誰在一起了?!” 宋蕎對他的反應(yīng)有些無語,但還是淡定地繼續(xù)說著:“謝灼。我跟他在一起了,有什么問題?” 伏博:“你玩真的假的,不會又是簡成周那一套吧?” “這次我是認(rèn)真的?!彼龍远ǖ卣f,“跟簡成周不一樣,我是真喜歡他?!?/br> 她的語氣太堅定,伏博有點難消化,但在心里隱隱約約也知道了她的心意。 能被宋蕎這么堅定的說出口的話,上一次,好像是她對宋文德的恨意。 那的確……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她說完,不想管伏博之后還會有什么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要走:“枝枝上學(xué)的事就拜托你了,開學(xué)之后你需要我辦什么手續(xù)微信告訴我,我就先走了?!?/br> 伏博還在震驚中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看著他們來接枝枝的車開走,他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第60章 殯儀館在郊區(qū), 離學(xué)校不遠,坐車過去半個小時。 一路上, 三人都默契地沒開口。謝灼想牽著宋蕎的手, 卻發(fā)現(xiàn)枝枝坐在兩人中間,只好無奈轉(zhuǎn)頭看窗外一晃而過的風(fēng)景。 宋蕎在心里盤算著怎么跟枝枝說沒辦法照顧她的事,但不管怎么說, 結(jié)局都只有一個, 附加的條件再多,枝枝最終還是要回到她mama身邊。 三個人心里裝著各自的事, 等車在殯儀館門前停好, 謝灼習(xí)慣性地下車給她開門, 就聽見司機在前面說了一句:“這才過完年就到殯儀館, 姑娘,家里出事了?” 問者無心,聽者有意,宋蕎本想敷衍過去,剛準(zhǔn)備開口, 就聽見坐在身邊的枝枝說了一句:“我爸死了。” 好像是很值得炫耀的事一般, 小女孩說完之后臉上還帶著點笑意, 直接讓司機冒了一身冷汗。 以為是碰見了靈異小說的段落, 連忙趕著他們下車:“十五塊五,給了錢趕緊走吧。” 謝灼偏頭撇了枝枝一眼, 沒說話,給了錢下車, 剛準(zhǔn)備給宋蕎開門, 就看見她自己拉了車門走了下來。 枝枝緊緊跟著她身邊, 門才關(guān)好, 司機急著踩油門,一溜煙兒,車就飛快沖了出去。 “以后再有人問宋文德的事,不要急著這么說。”宋蕎看著只剩下個殘影的車尾牌照,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枝枝連忙低下頭,小聲道歉:“對不起。” 宋蕎腳步一頓,這唯恐她生一點氣就不要她的小心翼翼的警覺,倒是讓她更不知道怎么開口說不能照顧她的話了。 倒是謝灼兩步走到了她跟前,自然牽起她的手,像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顧慮一般,輕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沒事?!?/br> 這聲沒事看起來說得莫名其妙,但宋蕎知道原因,心里繃著的那根弦松了松,終究還是于心不忍。 走了一些流程,又辦了一些必要的手續(xù),三人在骨灰存放室外面等著領(lǐng)骨灰。 殯儀館的人不是很多,來來往往的人臉上表情大都沉默嚴(yán)肅,氣氛也被帶動的沉重安靜。 等到工作人員從窗口將宋文德的骨灰盒遞出來的時候,宋蕎伸手去接,下意識說了一句謝謝。 工作人員頓了頓,他干這行挺多年了,遞過去太多的骨灰,不是沒見過冷漠的人,但是面前的女人卻比自己見過的任何一個家屬都要特別。 不管是恨也好,難過也好,哪怕是開心也罷,人死的時候家屬總有反應(yīng),在他眼里看來都是正常不過的情緒。 但是她太漠然,這種漠然甚至連冷漠都不算,她臉上平靜到讓人覺得沒有任何感情,像是一個木偶一般麻木。 那聲謝謝,像是道歉一般,好像這骨灰盒里裝著的人來到這里,就是一種莫大的罪孽。 “節(jié)哀?!彼犚娮约哼@么說。 但女人并沒有再回應(yīng)他,等他說完這一句,就抱著骨灰盒轉(zhuǎn)身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