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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江南斟酌措辭回復消息,唇角微微上揚,笑意明顯,時煦看著他的笑容,眼神又幽暗幾分。 回完消息后,許江南一轉(zhuǎn)頭,看見時煦不太善意的眼神盯著他,給他嚇了一大跳,笑容瞬間僵硬。 “時,時站,你一直看著我干嘛?” 時煦兩只手臂撐在膝蓋上,雙腿分開,臉上分明帶著笑,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甚至透著若有似無的危險氣息。 許江南默默的吞咽著口水。 時煦突然起身來到他面前,不聲不響的,讓許江南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心臟都跟著跳快了幾分。 “你知道我跟景一涵的關(guān)系嗎?”時煦突然開口。 許江南感到疑惑,“不,不知道?!?/br> 時煦一聲輕笑,“我和她哥是兄弟,景一涵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現(xiàn)在知道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了嗎?” 許江南遲鈍的點點頭,“知道了?!?/br> 時煦單手抄兜繞到許江南面前,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他肩膀上,“我呢,也算是她半個家人,感情這事我得幫她把把關(guān),你這個人是挺優(yōu)秀的,但是實話說,我覺得你不適合她,明白嗎?” “時站,你是不是誤會了?”許江南撓撓頭,一臉茫然。 聞言,時煦眉心一松,急聲問:“誤會?齊可給你介紹的姑娘不是景一涵嗎?” 許江南忙不迭搖頭,“不是她,是錢沅,就是和她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兒。” 時煦臉上瞬間浮出笑意,陰霾一掃而空。 轉(zhuǎn)過身,有點尷尬的撓撓脖子。 “那個……”他沉吟著,半晌才說:“錢沅好啊,你也很好,郎才女貌,是吧,好好處,對人家姑娘上點心,你這方面經(jīng)驗不足,平時可以多像大劉請教請教?!?/br> 話落 ,時煦一陣風似的從宿舍沖了出去,去齊可辦公室找他,沒敲門直接沖進去,低頭一瞧,地面空空。 齊可正吃著鮮花餅,嘴角還沾著碎渣,看著風風火火闖進來的人,他擦擦嘴,皺眉問:“干嘛呢時站,身后有狼???” 時煦一揚手,問他,“我東西呢?四箱吃的,都沒了?” 齊可點頭,“啊,你不說讓大家分了么,我問你要不要留一箱,你自己說一個都不要的?。 ?/br> 時煦暴躁的撓撓頭,一抬眸瞥見齊可辦公桌上還有一個未拆封的芒果干,他大步上前伸手就拿過來,齊可“噯”一聲,“那是我的時站!” 未能叫住時煦,人已經(jīng)揚長而去。 后面時煦給景一涵發(fā)過幾條消息都沒收到回復,至于原因他自己心里有數(shù),但也難免發(fā)慌,畢竟人家特意來站里看他,結(jié)果他擺著一副臭臉,態(tài)度還不好,這事擱誰身上都會生氣。 可他著急又出不去,最近訓練、出警,各種事堆在一起,分不開身,有時候閑下來想起這事就煩躁的不行,偏偏景一涵那頭一個字都不給他回復。 下午訓練結(jié)束,回宿舍休息,屁股剛沾到床上,手機就響了,正覺驚喜,結(jié)果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久未聯(lián)系的景一航。 他接起電話,“喲,景大隊長今天這么閑,想起我來了?” 景一航:“找你有事,不然誰能想起你來。” 時煦心里一笑,這家伙許久沒見,嘴還是這么毒。 “說吧,什么事???” “我們局長有個女兒,也在局里工作,條件不錯,最近局長總?cè)氯轮屛医o她介紹一個靠譜的人,你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意愿認識一下?” 時煦噗嗤一樂,“你自己還是老光棍一個,這種好事你給自己留著吧,我不需要?!?/br> “兄弟,忘了跟你說,我現(xiàn)在有主了?!?/br> 聽景一航說話的語氣還有幾分得意,時煦好奇心都被激發(fā)了,“誰???能俘獲我們景大隊長的心?跟兄弟說說?” “這事以后再說,我問你正事呢,你真不打算認識一下?” 時煦斬釘截鐵的回答,“不需要,別□□的心了。” “不是我就覺得奇怪了,這從以前到現(xiàn)在,追你的人一直不少,你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嗎?一次戀愛都不談?” 時煦一嗆,“你才有病,我很忙,沒時間談戀愛不行?。俊?/br> 景一航呵呵笑,懶得和他打嘴架,“成,那你就單著吧,打一輩子光棍?!?/br> 時煦:“滾,別咒我?!?/br> 那邊正要掛斷電話,時煦突然叫他,“噯,問你個事啊……” 景一航:“什么事?” 時煦撓著太陽xue,“你真覺得我這人靠譜么?” 景一航:“還成?!?/br> 時煦抿著唇,猶猶豫豫的說:“那個,假如你是女生啊,你會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景一航:“你有什么毛病,這事還能假如?” 話落,電話“噔”一聲被掛斷。 …… 景一涵沒回時煦消息多少有點故意晾著他的意思。 江城最近天氣不錯,宋小雅在她休假之前就提議說想找?guī)讉€朋友一起去郊外野餐,她覺著放松一下也不錯,就把錢沅跟胡芮都叫上一起去。 野餐地點是在城郊的一個野生公園里,景一涵主要負責準備水果,她不擅長做吃的東西,這一塊就由錢沅負責。 來這個公園里野餐的不只他們這一伙人,有一波人還帶著一套唱歌的設(shè)備,后面還叫上景一涵他們一起玩,人多就更加熱鬧,一群年輕人聚在一起都快玩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