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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誰要穿給你看?!?/br> “小祖宗,別磨我了行嗎?” 景一涵癡癡的笑,頗為滿意這效果,便不打算再繼續(xù)逗他,其實是怕把人惹毛了,等他休假回來,被折騰慘的會是她。 “我可以聽你的話,但你也要老實點,停止散發(fā)你的魅力,離那些小姑娘遠一點?!?/br> “我離誰近了?我們站里可都是大老爺們,你可別冤枉我?!?/br> “要我給你說說都有誰嗎?” 時煦“嗯”了聲,“你倒是說說?!?/br> “找你弄戒指的、直播間揚言要嫁給你的,還有那些叫你老公的,最最讓我生氣的是,竟然有一個男的喊你老公!” 搞了半天她今天起這幺蛾子是為這件事! 時煦搖頭嘆氣,“我控制不了別人的行為跟舉動,但我能保證自己,你把心安安穩(wěn)穩(wěn)的放肚子里,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任何人在我眼里都沒有性別之分?!?/br> 電話掛斷時,大劉正巧從他身后走過來。 他嚇了一跳,忙退出和景一涵的聊天界面。 開什么玩笑,她那兩張勾魂攝魄的照片還在那呢。 想想又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刪掉舍不得,放在這又怕萬一被別人看見。 思忖良久,突然想起手機上有一個給相冊上鎖的功能,他鼓搗了半天,終于把這兩張惹禍的照片藏了起來。 大劉笑嘻嘻的問:“干嘛呢,跟女朋友打電話呢?” “嗯,吃醋了,來找我興師問罪?!?/br> 他說這話時還能聽出幾分驕傲自豪又嘚瑟的味道。 大劉自然聽出來了,頗為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指著他說:“我發(fā)現(xiàn)你小子自打談戀愛后越來越悶sao。” …… 有一陣,時煦和她聯(lián)系的時間變少了,她主動去找他時,他總是各種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問錢沅,錢沅說許江南告訴她站里最近沒什么事,連出警都沒之前次數(shù)多。 聽了這話,她更覺得不對勁。 9月27號這天是景一涵生日,這天晚上,錢沅跟她說:“咱們一起去消防站看他們吧,正好你過生日?!?/br> 景一涵想說不去,以往每年她生日的時候,時煦都卡著凌晨跟她說生日快樂,還會提前準備好禮物,結(jié)果今年,禮物沒有,到現(xiàn)在為止,連句生日快樂也沒說。 即便他真的在忙,也不至于連發(fā)條消息的時間也沒有吧? 越想,她心里越不痛快。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br> 錢沅瞧見她氣呼呼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就有點想笑,她抿了抿唇,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繼續(xù)勸說景一涵,“哎呀,去吧,跟我做個伴?!?/br> 她生拉硬拽的硬是把景一涵帶上了車,一路上這人都沒個笑臉。 出發(fā)之前,錢沅靠在車旁,避著景一涵悄悄發(fā)了一條微信。 路上,景一涵終于繃不住,請教錢沅,“時煦最近很反常,他總說自己很忙,有時候一天都說不上一句話,今天更過分,我的生日他都給忘了,你說,他是不是心里沒有我了?” “怎么會呢,他可能真的是有事,給忙忘了,你這不是要去了嗎,到那一看就知道他在干嘛了?!?/br> 聽了錢沅的話,景一涵不吭聲了,抱著雙臂在那生悶氣。 終于到達消防站。 錢沅挽著她的手臂,許江南提前收到錢沅的消息,早早的就等在門口,見她們一到,便跟站崗的隊友打聲招呼,帶著她們進去。 夜色下的消防站和往日有些不同,院內(nèi)到處掛著彩色的氣球,還有一串串閃光的彩燈,另一側(cè)宣傳標語的牌子上面還綁著絲帶,另一邊空地上用玫瑰花跟蠟燭圍成了一個心。 景一涵好奇的問許江南,“你們這今天有人求婚么?” 許江南撓撓頭笑了下,沒說話。 錢沅拉著她的手,若無其事的說:“咱們過去看看???” 她沒等景一涵回答,便挽著她的手臂走過去,快靠近那一方“張燈結(jié)彩”的天地時,錢沅忽然伸出將她輕輕一推,她一下便站在了那顆“心”里面,然后一瞬間,周圍沒有點亮的燈在同一時刻亮起來。 景一涵意識到什么的時候,身后有雜亂的腳步聲傳過來。 叫她心痛郁結(jié)的人此刻手里捧著一大束玫瑰走在最前方,他穿著常服,步伐緩慢且堅定的走向她,當他走到她面前站定的那一刻,她似乎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臟狠狠跳動的聲音,如同鼓槌落在牛皮鼓面上,“咚”的一聲響。 周圍寂靜無聲。 沒有人說一句話。 景一涵微微蜷縮著手指,目光浮動著與時煦對視。 他忽然笑了下,如炬的目光中含雜著緊張又極為迫切的色彩,他走近,將玫瑰花送到她的手上,笑著說:“我的小妖精,生日快樂?!?/br> 景一涵倏然失笑,“你……” “噓……” 他抬手抵住了唇,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我欠你一場正式的求婚,今天,我把它還給你?!?/br> 他向后推開半步,單膝跪在地上,從口袋里摸出一枚獎章,“這是我加入消防救援隊伍后,獲得的第一枚獎章,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榮譽,我想將它交給你,連同我這個人,一并給你,你……愿意接受嗎?” 周圍所有人不約而同秉著呼吸等待著。 --